秦莒看了一眼秦蝎,心道:这小子看着没什么存在感,没想到在他爹这里还挺受重用的。
他也不是非要秦蝎不可,不过…
“爹,我好歹也是火圣宗少宗主,身边一个得用的人都没有。”
暗示的意思够明显了吧。
秦莒大眼睛眨巴眨巴看他爹,怎么也该给他指派几个高手吧。
过几日他再去红香院,花魁看在他这么气派的份上,说不定就跟他好了。
说实话,秦莒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喜欢一个姑娘,他想把花魁带回秦家。
秦择一本正经反问:“你在宗里要做什么大事。”
“谁说我要待宗里了。”秦莒挺起胸膛:“我要出门。”
秦择:“呵。”
秦择懒得与他废话,通知他:“你老实待在宗里练武学习,七日后,本座会来检查。”
话落,秦择带着秦蝎离去,秦莒不服,他要跟出去的时候却被人拦住了。
“少宗主,宗主有令,没有他的允许,您不能离开院子。”
秦莒双目圆睁,气的跳脚:“软禁,他这是软禁我!”
“凭什么!!”
护卫们有志一同想:就凭他是宗主啊。
秦莒被逼回了院子,他看着桌上摆放的书,拿起来撕了个粉碎。
“逼我念书?”
“我就不念,不念。”
他踹翻了桌椅,砸了花瓶,把屋内搞的一片狼藉。
秦四站在屋外,等到他们少宗主安静下来了,秦四才慢慢上前:“少宗主…”
秦莒眼睛微红,染着怒火,“你来干什么。”
秦四心里叫苦,你们父子俩闹矛盾,关他们下人什么事。
秦四面上不显:“少宗主,你别伤了自个儿。”
秦莒忽然心里一明,他立刻蹿起来拽住秦四的手:“快,你快去告诉我爹,就说我上吊自杀了。”
秦四恨不得拍烂自己的嘴。
他欲哭无泪:“少宗主,您别这样。宗主他,他会生气的。”
秦莒吼他:“小爷还生气呢。”
“我又不是犯人,凭什么关我。”他推搡秦四:“你听我的,快去。”
“你给我爹说,如果他不解除我的禁令,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秦四心肝儿胆颤:“少宗主,不要玩这么大了。”
真的会出事的。
秦四根本不敢想象他在宗主面前说出这番话。他真的有可能会被迁怒的。
然而秦莒铁了心要搞事,秦四犹犹豫豫去了。
秦莒眼珠子一转,吃了些点心,然后把衣服撕成布条,甩在房梁上。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两刻钟后,外面传来脚步声,秦莒立刻把脑袋套进了布条里。
然而刺啦一声布条断了,秦莒没个支撑直接摔了下来,那闷闷声听着都疼。
秦四赶紧把人扶起来:“少宗主,少宗主没事吧。”
“你瞎啊,本少都摔成这样了。”
秦莒坐起来,看着门口的两人,气势顿时一收。
因为那两人是宗内护法,又不苟言笑,秦莒确实挺怵他们的。
秦四不敢回头,硬着头皮对秦莒小声道:“宗主说,两位护法大人以后贴身跟在少宗主身边。”
右护法幽幽补刀:“若是在宗内让少宗主死于非命,吾等也没脸了,定以死谢罪。”
秦莒:……
不是,这个事情怎么发展这样的。
话本上不是辣么写的。
这会儿应该他爹出面,然后哄他,他不依,然后他爹再哄他,他趁机提条件。
这才是他设想的走向啊。
到底哪里不对。
然而更要命的是,下午时候,院子里来了一位教书先生,五十上下,灰衫方巾,眉宇间深深的纹路如同深壑。
秦莒手心下意识疼了,哆嗦道:“方夫子,您怎么来了?”
方夫子沉声道:“宗主以诚意聘请,老夫只能全力以赴。”
说来也是方夫子倒霉。他以前教过秦莒,但秦莒实在顽劣不堪,方夫子就走了。
他回家另置了私塾,同时教导儿子,他把儿子教的温良正义,结果就是因为此,路遇不平事时,方小公子出面阻止了,没想到事后被人报复毒成了傻子。
方夫子和其夫人散尽家财,也无法治好儿子,这个时候秦择派人上门,道火圣宗能治好方夫子的儿子,还能好生安顿方家人。
唯一的条件就是方夫子回来继续教导秦莒。
时过境迁,方夫子心情复杂万分,但是他根本无法拒绝火圣宗这份“束脩”。
正如他对秦莒说的,只能全力以赴,方不愧良心。
然而夫子太过认真,对学生来说,尤其是不想好好念书的学生,那就遭大罪了。
方夫子很快进入状态,考校秦莒以前所学。
然而秦莒支支吾吾,最后甚至想跑,要不是右护法出手快,还真让这小子跑了。
“干嘛干嘛,我忘了。”
“别问我,我不知道。”
“爱咋滴咋滴。”
秦莒坐在石凳子上,渐渐理直气壮,他无师自通了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