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自己身上没有香水味后才回家。
一到家就看到了趴在沙发上的陆怀瑾,领带没解,皮鞋也没脱,长手长脚都在沙发外面,似条咸鱼一样,哦不对,咸憨憨。
“怎么了?”第一天上班,徐行觉得还是要关心他一下。
没人吱声。
走近一看,睡着了。
陆怀瑾睡着时眉头紧皱,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可能跟那时的人生经历有关。
小徐行在午睡的时候摁着他眉心,强行让他舒展开,说如果一直皱眉头的话眉间会有皱纹,年纪轻轻就会变成小老头,吓得小憨憨再也不敢皱眉。
后来生活里有了玩伴,无忧无虑,眉间就住进了一只小熊,每每看到他,眉头都会舒展成最开心的模样。
再后来,等两人分开后,就又有了。
徐行轻手轻脚地坐在他身侧,手指轻轻在眉心抚了抚。
“嗯…行行?”陆怀瑾醒了。
“还睡吗?”徐行从“郑集娜老师”那里听说了陆憨憨小朋友在“幼儿园”的情况,眉目间满是心疼,“还睡的话就洗漱一下回屋睡,别在沙发上。”
“噢好……”陆憨憨依言去洗漱,然后回了自己的屋。
几分钟后,“咔嗒”一声门被推开,陆憨憨走出来。
徐行问:“怎么了?”
“啵唧~”甜腻腻的一声。
“晚安吻。”
次日,陆憨憨上班第二天。
徐行叉着腰看着赖床的陆憨憨,看他近一米九一个大个子在床上左滚右滚,哼哼唧唧“不想去……”
“去吧。”徐行好言好语地劝,“去公司的话就能快点恢复了。”
“我昨天什么都没想起来……”声音闷闷的,“所以这个说法是不对的。”
“……”
最后徐行还是连哄带亲地把他拽了起来,洗漱一番塞进文也的车里。
“对了,这个给你。”文也递给他一个薄薄的文件夹,“你之前让我查的关于闫格的消息。”
听到“闫格”的名字,陆怀瑾瞬间有了精神。
文也说:“也不知道你查这个干啥,我找了专业的人花了不少钱,那人根说说查出了点咕度百科上没有的东西。”
而这个咕度百科上没有的东西……
“爸爸……”
闫格家门口,穿戴整齐的阎蓉蓉低着头,攥着书包带子:“蓉蓉不想去幼儿园……”
“蓉蓉怎么了?”闫格蹲下来和女儿平视,“幼儿园有人欺负你吗?”
阎蓉蓉冲闫格委屈地眨眨眼:“不是,前天幼儿园的老师让我们给爸爸妈妈各自做一张贺卡,但是……”
她的妈妈在三年前去世了,是外公外婆唯一的女儿,外公外婆去世的也早,所以阎蓉蓉从来没见过妈妈家那边的人。
闫格的眉毛微微皱了皱。
阎蓉蓉今年快四岁了,都说女儿长得随父亲,但阎蓉蓉却一点都不像他。
但不能否认的是,眉眼和回忆中的那个他很像。
而那个不辞而别的他……
闫格起身,打住自己的思想,他从来不在女儿面前露出不悦的表情。
“蓉蓉听话。”闫格摸摸她的脑袋,“你可以把两张贺卡都送给爸爸。”
送阎蓉蓉到了幼儿园后,闫格坐着司机的车去公司。
路上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
今天似乎要下雨,车内闷热,他打开了车窗。
正好看到一旁同样摇下车窗等红绿灯的文也和陆怀瑾。
他们两个仿佛在讨论什么东西,注意到自己后齐齐一愣,陆怀瑾慢条斯理地收回手里的文件,冲他点点头。
闫格也礼貌地笑了笑。
红绿灯时间不长,但闫格感觉陆怀瑾频频往自己这里看,但那句“陆总有事吗”还没问出口,绿灯就亮了。
文也一脚踩在油门上:“跟你说了不要总是去看他啊,万一他刚刚听到我们在说什么怎么办?”
陆怀瑾说:“我还是有点不懂。”
“哎……”文也说,“跟你直说吧,就是代孕。”
陆怀瑾皱了皱眉毛,他在cp超话里见过这个词汇,虽然不理解是什么意思,但看文中不论是自己还是行行都竭力反对,也大概能猜出应该是什么不太好不提倡的事情。
文也抓了抓脑袋:“这文件我之前没看过,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怎么说……怎么说也算**,你就当没看见吧。”
陆怀瑾垂眸想了想,将文件袋上的绳子打了个死结,也不看后面的内容了,到了公司后将其丢进碎纸机里。
上午开了两个会议,陆憨憨照例掉了一层皮。
中午休息时,收到了徐行的电话。
“喂行行……”趴在办公桌上,陆怀瑾委屈唧唧,“我好难。”
“坚持一下到下班就好啦。”徐行安抚道,“你原来上班可比这累多了。”
“哦对了有件事忘了跟你说。”
徐行看着手机上,闫格上午发来的消息:“过几天闫格生日,他邀请咱们,你去不去?”
“不去。”陆憨憨斩钉截铁。
他可没忘了闫格对自家行行那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