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有两间空房。”
“对啊,哥,你住我们家呗,不用租,我们也不要你的钱,你要是这事干成了,我们都开心。”陈竹劝道。
陈伟业也这么想,“对啊,你可千万别死脑筋。”
然而,陈锋就是一个死脑筋,他这个人又直男又憨厚,“不行,得给租金,不然我不住。”
谁都劝不了陈锋,陈竹一家只好象征性地收一元钱一个月,陈锋红了脸,“哪有这么便宜的房!”
“我们的便宜可不是谁都能占的,你是我哥,才让你占,要是陈蜜来,我让她哪里来滚回哪里去。”陈竹说。
陈锋还要挣扎,陈竹口气一软,“唉,哥,我这心里也是有事,你不知道,我爸妈住这里,我也担心,你跟他们一起住,还能帮我照看一二是不!一元是亲哥价,你要是再给我叽叽歪歪的,别做我哥了。”
最后一句话,成功把陈锋的嘴给堵住了。
吃过了晚饭,陈伟业就陪着陈锋去把他的行李搬到家里来。一开始,陈锋说他一人就行,陈伟业不放心,硬是陪着去,一过去,心里酸,这个傻小子,没多少行李,就两个包裹。
本来男的过的不精细也没什么,可陈伟业自己的家当加起来也不止两个轻飘的包裹。
陈伟业站在一旁,看着陈锋和他的师傅说话,不一会儿,陈锋就过来。
“说完了?”
“成了,我明天再去和饭店经理说一声就好了。”陈锋一点留恋也没有,他师傅对他同样冷冷淡淡。
陈伟业点头,“走,回家咯。”
陈锋咧嘴一笑,跟着陈伟业一起回家了。
陈锋洗澡之后,回房睡觉,刚要躺下,门被敲响了,是陈竹。
“妹,怎么了?”
“喏,拿着。”
“什么东西?”
“祝贺我哥要出摊赚钱。”陈竹将红包往他的手里塞。
说完,她赶紧回房了。
陈锋关上门,打开红包一看,还不少。他数了数,一共五十元,大团结五张。
其实,他之前给过陈竹几回钱,加起来也就二十元。现在翻倍给他,他看这么多钱,心里很不安,正想起来去还给她,就看到红包纸上写着:不准还给我,否则不认你这个哥了。
看到这一行字,他忍不住地笑了。
其实他身边没多少钱,只有十元,本来想的也不周全,觉得十元就够了,和陈竹讨论之后,起码得准备三十元。
但现在,他有六十元的启动资金了。
他没把钱还回去,将钱放好,包括那红包纸也一起收好,既然是陈竹的一番好意,他又需要,那他就不还了,等他赚了钱,他再给妹子钱花,这么一想,他的心也定下来了。
他躺在床上,这床很舒服,棉被是晒过太阳了,还有一股太阳的香味,睡在里面暖呼呼的,香喷喷的。
和他原来住的那个地方比,实在是太舒服了。
原来他住的地方是一个储物间改造的,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个柜子,他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住在里面很不舒服,没有窗户,夏天闷热,冬天又冻得很,但有的住就很好了。
可现在,他才觉得真的幸福啊。
第二天,陈锋醒过来,是被一股香味唤醒的。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推开床,站在平台往下看,就看到二婶在煮面,二叔去前面开店铺,陈竹在摆筷子。
“哥,醒了?赶紧下来吃饭。”
陈锋忽然觉得,这才是一个家。
记忆中,他的那个家不是这样的,总是闹腾得让人头疼,他妈爱说三道四,他爸喜欢斤斤计较,他妹爱跟他争宠,吃个饭都不停歇。
后来离家当学徒,他松了一口气,但又被关进了一个小地方,整日都在厨房里忙着,他不喜欢,但不喜欢又怎么样,他读书不好,没个技能,脑袋又不聪明,只能按部就班。
可还是不喜欢啊,所以他才鼓起勇气来找陈竹。
尽管她比他小,可她的脑袋比他好使,特别是他疲惫时,他就想到了她上回说个体户做生意的事,久而久之,他心动了。
阳光洒在他黝黑的肌肤上,他全身充满了力量,“诶,就来!”
他觉得,自己腐朽僵硬的身体里突然多了似野草般的毅力和活泼,身体前所未有地轻松和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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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竹的火车是下午四点的,她一大早吃过了早饭,打算回一趟杏花村,和爷奶说一声,顺便和她的小伙伴们打声招呼,把带给他们的零食都带去。
程秀丽要去工厂,陈锋要请莫大爷做平车,三人一起坐驴车回去。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村里人,他们都在说杏花村旁边的大路要修起来了。
“说是政府出钱,要把路修起来,到时候说不定会有公交车开到我们那儿。”
“哎哟,公交车?是不是城里那种,我上回坐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