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高达七位数。
“不用,不是我的。”贺翊淡淡地说了一句,拿着胸针就走了。
房锐自以为了然地点了点头:“小贺先生是想让老夫人第一个看到这礼物,给她一个惊喜。”
贺翊瞥了他一眼,没有纠正他。
***
这厢,派出所门口,挨了一耳光,又被老婆宣布要离婚的钱文森慌了神。他现在陷入了刑事案件中,形势很不乐观,刚才律师已经跟他解释过了,欺骗他人吸食毒、品,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依照他目前的情况来看,很可能是后者。钱文森可不想在牢房里呆好几年,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他老婆的娘家了。
钱文森只是小市民家庭出身,他在他们家亲朋好友中是最有出息的人了,他自己都搞不定,亲戚朋友自然帮不上忙。要想疏通尽量减轻刑罚,最好争取个缓刑,只能指望罗家人。
况且就是没这桩案子,钱文森也没想过要跟他老婆离婚。罗岚家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架不住人家有出息的亲戚多,在安城势力不小。背靠大树好乘凉,钱文森可不想失去这么个靠山,所以他哪怕在外面花天酒地,但回到家一直表现得像个好丈夫,好父亲。
因而一听罗岚说要离婚,他急了,也顾不得丢脸,连忙上前拽着罗岚的手道:“老婆,我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咱们不能离婚,小坤不能没有爸爸啊!”
罗岚甩开他的手,锐利的眼看向涨红着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张佳佳,挑眉问道:“那你的小情人怎么办?”
钱文森想也不想就说:“我早就已经跟她分手了,这次也是因为她拿着过去的事情威胁我,我才不得不答应剽窃侵占他人的设计!这次欺骗他人吸毒,也是张佳佳出的主意,我劝过她好几次,她都不听,非说要用毒、品控制了左宁薇,让她不敢乱嚷嚷。我有把柄在她手中,没办法,才不得不答应了她。至于房子,车子,是我做得不对,阿岚,你想拿回来,我都听你的就是了。”
张佳佳愕然地望着钱文森,他可真是无耻得可以,竟颠倒是非,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自己身上。
对上张佳佳惊愕中夹杂着愤怒的目光,钱文森有些心虚,但他很快就理直气壮起来,只要能保全了他,以后还会缺房子和车子吗?大不了,等张佳佳出来后好好补偿她就是,想到这里,他偷偷给张佳佳使了一记眼色,示意她配合自己,主动将罪责揽下来。
但他是什么凉薄的性格,看王慧就知道了。当年王慧一腔真心跟着他,清高得不愿要他的钱,可他还不是腻了就将王慧甩了,王慧父亲生病,走投无路之下找到他,他却只肯给王慧十万块。最后王慧万般无奈之下,以捅破两人的旧情和那段录音为要挟,他才肯拿五十万封王慧的嘴。
张佳佳可不敢冒险去赌这样一个自私自利、喜新厌旧的男人的良心。尤其是这个男人为了讨好老婆,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将赠送给她的房子车子一并要回去。她跟了他一年,不但没捞着什么好处,反而付出了青春,败坏了名声,还要落个身陷囹圄的下场,她怎么甘心。
更何况,张佳佳就是再法盲也知道,主谋与从犯的所判的刑不一样,她不想将牢底坐穿,将自己的青春全葬送在牢房里,她也想减轻自己的刑罚。既然钱文森不仁,就别怪她不义。
张佳佳的眼中闪过一抹阴鸷,决绝地扭头望向尚易道:“尚警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要是坦白,是不是可以从轻处罚?”
尚易敏感地意识到张佳佳的情绪发生了变化,当即点头肯定地说:“根据《刑罚》规定,有自首行为和检举揭发他人立功者,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有重大立功表现的,可以减轻或者免除处罚。”
一听到尚易的回答,钱文森就意识到不好了,他猛然抬起头,死死盯着张佳佳:“你不要胡说八道,否则你也要跟着完蛋!”
张佳佳也是个狠人,一旦确定了坦白对自己有利,也不管钱文森的叫嚣和威胁,当着众人的面就一阵噼里啪啦地将自己所知道的全抖了出来。当然还顺带替自己洗白了一把,表示自己都是被钱文森给鼓动和欺骗了,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
“尚警官,那份K米分是钱文森给我的,主意也是他出的。他想用毒、品控制左宁薇,其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那份设计图,最主要的是他看上了左宁薇,但左宁薇油盐不进,他就想出了这么个下药迷、奸左宁薇的法子。”
钱文森急得面红耳赤,恨不得缝上张佳佳的嘴:“胡说,这都是没影的事,张佳佳是胡说的,我要告她诬陷我!”
张佳佳看着他那慌乱不安又着急的样子,心里狠狠地出了口恶气,继续不管不顾地说:“当时他还说要拍下左宁薇的裸、照控制她,让她闭嘴。警方若不信,可以去查事发当天那家粤菜馆隔壁的云豪大酒店,钱文森在那儿开了一间房。此外,钱文森当初给的那袋K米分外包装还在,就放在我家里的梳妆台下面的那个白色盒子里,上面有他的指纹。另外,我的手机里还有一段录音,是事发后,我在医院打给钱文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