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上车。”
听说要被单独押走,连大姐终于慌了,如死灰般的眼珠子转了转,戴着手铐的双手往前一扒,死死抓住高个警察的手,问道:“什么是绑架罪,很严重吗?会被判刑吗?”
她似乎现在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一看就是法盲,冲动行事的时候怎么不过过脑子。高个警察无奈地摇了摇头,指着小意道:“根据《刑法》规定,以勒索财物为目的绑架他人的,或者绑架他人作为人质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情节较轻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啊……”连大姐张大嘴,怔了下,一副难以置信地样子,“这么严重?不,我就只是抱着孩子在窗台上坐了一下而已,这怎么就叫绑架呢,这可是我们自家的孩子。”
真是搞不清楚状况,高个警察将从连父身上搜出来的那张“保证书”拿出来,在她面前晃了晃,又指了指屋里的人和外面的摄像头:“人证物证确凿,带走。”
那张保证书上可是写了,只要连大姐将孩子放下来,傅彤叶就答应将别墅转到连锐名下,这不是绑架勒索是什么?更何况,别墅门口还有监控和那么多双活生生的眼睛呢。
连大姐听到警察的肯定答案,整个人都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如落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一般,拽着高个警察的警服,无助地问道:“那……那我要判多久啊?”
高个警察被她问得不耐烦,不想回答她这种没有意义,也无法确认的问题,正准备带着她就走。左宁薇忽然从旁边站了出来,一脸同情地看着连大姐,摇头叹道:“情节严重者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这栋别墅价值上千万,你说情节严不严重?等你出来,恐怕小意都成人结婚生子了。”
谁也不知道,左宁薇突然冒出来,说这么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做什么,几个警察皆不解地看着她。
左宁薇没理会他们,也不再看连大姐,而是走到傅彤叶身边,轻轻伸手摸了摸小意娇嫩的小脸蛋,逗了他一下,关切地问:“傅姐,这件事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出国定居吗?”
没头没尾地问这个?傅彤叶眼一眯,抱着小意的手无意识地攥紧,她深深地看了左宁薇一眼,轻轻点头:“嗯,是有个这个打算,这个伤心的地方我是再也不想呆了,只想找个没人认识我们母子的地方,开始新生活。”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连大姐猛地抬起头,五彩的眼珠子忽然变得灵活起来,激动地大吼道:“你不能出国,你不能走,你答应我不会跟阿锐离婚,不会赶我走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傅彤叶嘲讽地看着她,句句直往她的软肋上戳去:“还用我赶吗?你的下半辈子都将在监狱里度过,难不成你还要我抱着小意陪你一起蹲监狱?”
话糙理不糙,就是这么个理,连大姐即将身陷囹圄,不管什么承诺都跟她没关系了。连大姐显然也弄明白了这个道理,她愣了许久,在警察要将她带出客厅时,她忽然疯狂地挣扎起来:“我没有罪,我抱自己的亲生儿子,怎么能算绑架?你们不能抓我,你们不能抓我……”
她这句话就像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傅彤叶瞳孔骤然一缩,双目迸发出强烈的怒意:“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自从警察来了,就缩在墙角不吱声的连母听到这句话,猛然打了个激灵,连忙站起来,扑到连大姐身上:“你不要胡说,我的宝贝大孙子怎么可能跟你这样的女人有关系,你不要胡乱攀咬人。”
想到自己下半辈子都可能在暗无天日的监狱度过,再也看不到希望,连大姐哪还会瘆连母。她推开了连母,大声对警察说:“我没撒谎,小意是我的孩子,当初做那什么试管婴儿,取的是我的卵子,这是连锐欠我的孩子,他答应还我的。”
傅彤叶听得几欲昏厥,心里最隐约的担忧变成了现实。她苍白着脸,咬牙切齿地盯着连锐,眼睛里迸发出刻骨铭心的恨意:“很好,很好……”
连锐也没预料到,明明只是再简单不过是一桩家事,最后竟会发展成这样。事到如今,他也无力回天,只能无措地看着傅彤叶,辩解道:“老婆,你听我解释,医生说你的卵子成活率太低,失败的几率太高了,我也是不想再看到你失望,再继续折腾自己的身体,所以才想了这个办法。不管怎么说,小意他都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一样是你的孩子,不是吗?”
这下连客厅里的警察、保安和律师都没办法直视连锐了。这是哪里来的直男癌晚期不治患者,他还活在明清,对你来说当然没区别了,反正不管是哪个女人的卵子,哪个女人生的,都是你的儿子,可女人呢?人家一个好生生的女人,活该被当成代理孕母,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却是别人的种,人家刨你祖坟啊,你这么对人家?良心都被狗吃了。
傅彤叶完全无视了他的辩解,艰难地将小意放了下来,看着他可爱软糯的小脸蛋,她心里像是被细细密密的针扎了一样,疼得慌。到底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又当亲生的养了两年,就这么放弃这孩子,傅彤叶实在下不了决心。
风岚见了,帮她下了决定,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