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芷,怨她不听劝,对继女不好,把好好的一段婚姻都给作没了。
左宁薇接到贝芷电话时是傍晚时分,电话里,贝芷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是哭多了。
“贝芷姐,你没事吧,等一等,我马上过来陪你。”左宁薇很担忧,贝芷的情绪本就不好,她父母还火上浇油,贝芷心里的憋屈可想而知。
贝芷连忙叫住了她:“等下,宁薇你哥是律师吧,麻烦请他过来一趟好吗?我想委托他做我的代理律师。”
“好,贝芷姐等会儿,我们很快就过来。”左宁薇挂断了电话,去隔壁楼找到了左亦扬,“哥,我朋友有个离婚案想找你做代理律师,有空吗?”
“等会儿。”左亦扬将游戏关了,先回房换了一身衬衣,又将头发打理得油光水滑,然后拎着包走了出来,弹了一下左宁薇的脑门,“发什么愣呢,走了。”
左宁薇偏头上下打量了他一阵,咂咂嘴:“喂,大晚上的你打扮得这么骚包做什么?”
左亦扬扭头拽着她的脖子把她往电梯里拉:“傻妹子,你那朋友不是要离婚了吗?哥让她看看,这世界上优秀的青年才俊多的是,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你这什么歪理。”左宁薇哭笑不得。
进了电梯,左亦扬对着光滑的金属墙壁,照了照,然后将自己的领带扭正,正色道:“我是去见我的当事人,哪怕是晚上,也要摆出最专业的态度,最良好的形象。对我来说,她首先是我的当事人,然后才是你的朋友。”
左宁薇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两手合在一块儿:“好了,老大,我服了你了,你就别耍宝了,赶紧的,贝芷姐还等着我们呢!”
路上,左宁薇将贝芷的事情简单地跟左亦扬说了一遍。
左亦扬听后问道:“那你清楚她打这场官司的诉求吗?”
左宁薇想了想:“第一个肯定是想保住房子,此外,她应该还想起诉许立肖重婚罪。”
左亦扬颔首:“明白了,就是想让许立肖净身出户,身败名裂嘛。”
“怎么,你为许立肖打抱不平?”左宁薇拿眼刀子戳他。
左亦扬连忙摆手做投降状:“哪敢啊,咱们家的宁薇女侠在,我可不敢站在渣男这边。”
没个正形,左宁薇翻了一记白眼送他。说话间,医院到了,兄妹二人直接去了贝芷的病房。
病房里,贝芷眼睛红红的,肿成了一条缝,神情也难掩憔悴,比上午许立肖和程佩佩闹过那一回后还糟糕。
见到左宁薇和左亦扬,她连忙招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宁薇,这就是你哥哥吧,这么晚了,还麻烦你们跑一趟。”
“不麻烦,应当的,”左亦扬直接截断了左宁薇想安慰贝芷的话,抢先一步跟贝芷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到床边,从公文包里掏出笔和纸,问贝芷,“贝女士,你的情况我大致从宁薇那儿了解了,我们先说说你打这场官司的诉求。”
贝芷深呼吸了一口气,点头道:“我要许立肖和我名下的这套房子,此外,孩子的抚养权归我,最后,我要起诉许立肖犯了重婚罪。”
左亦扬一一将这三条记下来,然后对贝芷说:“孩子的事贝女士不必担心,孩子两岁以前,一般都会将孩子判给母亲,更何况,你这还是胎儿。至于重婚罪,是指有配偶的人又与他人结婚或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的行为,这一点有一定的难度,不过程佩佩肚子里的孩子和她小区邻居的证词能有一定的作用,如果贝女士若是执意想让许立肖坐牢,那么我建议你再搜集更多的证据。”
闻言,左宁薇插话道:“许立肖陪着程佩佩去做产检,给她买菜做饭,照顾她,这算不算?”
左亦扬没理她,而是看向贝芷,见贝芷也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便明白贝芷也是这个意思。
他转了转手里的中性笔,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给贝芷出了个损招:“若是贝女士不急,你完全可以再拖一拖,拖到程佩佩的肚子大了,甚至拖到她那个孩子生了。在这期间,许立肖总不可能不去照顾她,她也总要给孩子一个身份,许立肖总不可能天天没名没分地跟着她进进出出,到医院照顾她,两人总要对外给出一个合理的身份,尤其是程佩佩那边。至于其他的,贝女士完全不用担心,《婚姻法》规定女方在怀孕期间、分娩后一年内或中止妊娠后六个月内,男方不得提出离婚,只要你不点头,这婚就暂时就离不了。”
他的主意跟贝芷的想法不谋而合,她原本也是准备拖一拖,等程佩佩的肚子大了,不能轻易流产了再暴露这件事,以让他们俩左右为难,可今天被她父母一通骂,她又忍不住想早点离婚,在他们面前揭穿许立肖的真面目。
沉吟片刻,贝芷重重地点了下头:“好,我会继续装作不知道这件事,以要房子为名,将离婚尽量往后拖一拖。”
他们这套房子无论是位置还是面积、户型都极好,装修也很不错,价格更是贵得离谱,市价直逼八位数,许立肖肯定舍不得这套房子。
“我也建议贝女士这么做,你目前怀着孕,又不急着谈恋爱再婚,早点离婚晚点离婚对你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区别,该着急的也不是你。”左亦扬先肯定了一番贝芷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