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设按照指示牌的标识,领着母子俩去了外科。
到了诊室门口,潘灵开始打退堂鼓,站在门口不动,引得医生都抬头看了他们两眼。
蒋设见了,不满地催促道:“你快点,给你付了医药费我还要回家呢!”
潘灵这才低垂着头慢吞吞地走了进去。
医院接过病历本和就诊卡,看了一眼电脑里的记录:“潘灵,哪里不舒服?”
潘灵咬住唇,犹豫了半晌才缓慢地脱掉了羽绒服。
大冬天的她里面竟然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短袖。不过这还不是最骇人,最令人侧目的是她的右臂,手肘肿得跟馒头一样高,那片肌肤青青紫紫的,看起来很吓人。
就连医生也皱起了眉头:“你这手臂有一段时间了?怎么受的伤?”
潘灵一脸纠结,豁地站了起来,抓起一旁的羽绒服:“抱歉,我不看了。”
“等一下。”蒋设拦在她面前,“去看医生,我付钱,你不看,胳膊废了,孩子怎么办?”
潘灵低头看了一眼平平,儿子纯真的眼睛中充满了恐惧。她鼻头一酸,眼泪都差点流了下来。
“谢谢你。”她郑重其事地朝蒋设鞠了一躬。
蒋设不耐烦应付这些,手一挥:“赶紧看医生,把胳膊治好。”
潘灵吸了吸鼻子,重新坐了回去。
医生捏着她的手臂,翻来覆去看了几眼:“肿得太厉害,不知道伤没伤到骨头,先拍个片。”
“好。”蒋设过去接过医保卡,先去付了钱,然后将单子和卡递给潘灵,“你自己进去,我给你带着平平。”
“嗯。”潘灵低垂着头走了进去。
过了几分钟,检查完毕,她拿着单子走了出来,却没看到蒋设和平平。潘灵连忙跑到走廊的另一侧,寻找了一圈,没人,她又跑到医院门口,结果还是没看到人。
完了,她该不会上当受骗了?潘灵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平平,我的平平……”
旁边一个护士见了,忙走过去蹲下身问道:“怎么回事?你哪里不舒服吗?”
潘灵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猛地攥住她的衣服:“护士,护士,帮帮我,我儿子被一个瘦高个,穿着卫衣的年轻人带走了……”
护士闻言笑了:“大姐,不要哭,你儿子是叫平平,他们去门口买吃的了,让我告诉你一声,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
闻言,潘灵像是活过来了一般,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一口气冲出了医院,终于在医院门口的马路边上看到了蒋设和平平。
蒋设正在打电话,平平坐在小摊旁边的椅子上吃面条。
见到她,蒋设挂断了电话,在上前问道:“怎么样?”
潘灵低垂下头,闷闷地说:“骨折了。”
蒋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女人是个人才啊,骨折了还能强忍着,一直不来看医生。他已经不知道说这种人什么好了。
“平平,吃饱了吗?咱们带你妈妈去看医生。”
平平一听这话,连忙用力吸了两口面条含在嘴里,然后从凳子上滑了下来,含糊不清地说:“好了。”
“那走。”蒋设将平平抱了起来。
三人再度进了医院。
***
这边,左宁薇和风岚接到蒋设的电话,听他说明了潘灵的情况后,两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你说她这胳膊上的伤究竟是从哪儿来的?”风岚挨个地数,“要么是她自己摔的,要么是被人打的。可都伤成这样了,她老公肯定知情,却没带她去医院,还让她接送孩子,我更倾向于是被人打的。”
左宁薇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潘灵没上班,整日呆在家里,会打她的人一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她被打了没宣扬出去,连邻居都不知道,那肯定是亲近的人打的她。”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她老公!”
目前看来,能让她挨了打还帮着掩饰的,除了她老公不做他想。
左宁薇想了想说:“我们去会会她老公,刚才刘阿姨说了,她老公就在县里的家具厂工作,我们过去找他。”
风岚没有异议,两人打了个车,赶到家具厂。
傍晚五点多,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两人刚到门口就看到许多工人从厂里出来。
左宁薇拉着一个女工问道:“大姐,请问刘远在吗?”
“刘远?”女工眼神探寻地在两人身上溜了几圈,然后扭头,冲着工厂门口大声喊道,“刘哥,有两个女人找你!”
然后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盯着她们俩,弄得她们俩尴尬不已。
好在,刘远过来了。他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皮肤黝黑,长了一张国字脸,看起来忠厚老实。见到左宁薇和风岚,他似乎比她们俩都还要害羞,客客气气地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左宁薇伸出了手:“你好,我是你老婆潘灵的网友,正好到w市这边玩,想来看看她,可她的电话打不通。我记得她提过一次,她老公就在家具厂这边上班,所以我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遇到了你,幸会,幸会。”
“你们找小灵啊,真是不巧,她半个月前回老家探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