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星者,在本世界内会拥有绝对的权柄。
那么当权柄破碎被其他人得到……自然就会拥有权柄的一部分,在这一部分的领域内,称其为神灵也不为过。
这份权柄,大概就是所谓的神格了。
“……那好。”拉之眼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发现,无论什么世界,神的感染都是在所有生灵被感染之后的,神格可以一定程度上防护荒的侵蚀,所以,我每到一个世界,便会杀死一位那方世界的神,用神格来保护自己。”
于苍:“……”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吓人……你嘴里说的神,怎么和个喽啰一样。
一旁,朝辞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洋洋地感受着月光和于苍的温度。
在桌子上,夜来头都没抬,似乎睡着了。
拉之眼似乎注意到了于苍怪异的表情,眨了眨眼。
嗯?
从前面看,于苍既然用识虫去战斗、啃食记忆而毫无心理负担……这应该是个中立邪恶吧?再怎么说也得是个混乱中立。
所以,为了能拉进大家的感情,他特意在刚才的形容中将自己塑造地无情、利己了一些。
难不成,这家伙是个混乱善良?
想到这,拉之眼眨了眨,补充道:
“别在意,实际上,那些拥有神格的家伙大多都残暴无常,拥有力量却没有与之对应的心境,基本都是作恶多端之辈,我挑的也都是其中罪恶最甚的人。”
于苍:“……冒昧问一句,你当过多少次‘神’?”
“哦,倒也没多少。”拉之眼道,“只做过两百多次太阳神,其他的神偶尔会当一当,但是说真的,一般来说,太阳神都是最凶的那个,其神格也是保护能力最好的,所以我一般都会选择祂。”
于苍:“……”
还挺挑……除了太阳神格,其他的都看不上。
太可怕了这个男人。
前往别的世界,杀个太阳神就和去饭店点盘菜似的。
而且看他的神情,点完菜估计多半不会给钱,还要杀厨子。
“拉,你吃牛肉吗?”
“嗯?”拉之眼有些疑惑,“牛肉……我倒是没有这个忌讳,只是我不知道我认知中的牛,和你是否一致。”
“没事,你继续说。”
“好。”拉之眼没有在意,“我借助神格的保护,辗转了许多个世界,一直在对荒进行研究,也在尝试着帮助他们去对抗荒,但是收效甚微……路上,我也在四处收集许多古籍,一点点寻找与荒有关的记载。
“直到有一天,我偶遇了一位罗兰空界的旧识,他给我带来了一些纪元前的记载,我才知道,原来荒是从无数个纪元之前就已经横行宇宙的恐怖末日。
“说实话,看到那个记载时,当时的我已经绝望了,无数个纪元都没有将荒彻底消灭,我又何德何能,可以与之抗衡?但是还好,天无绝人之路,那个记载之中,记录了两种对抗荒的办法!”
于苍眉头一扬,连忙问道:“哪两种?”
“其一,便是等待帝星现世。”拉之眼摇了摇头,似乎颇为惋惜,“说起来,此事甚为怪异,在看到帝星这个名字的时候,我便隐隐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对于我来说,只要看过便不可能忘记,这很不寻常。
“我了很长一段时间整理记忆,最后才发现,在我的记忆之中,有一段很大的空白,似乎与某个曾经统治星空的帝国有关,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与帝国有关的所有记忆都被抹除,我也没有办法。
“不过在我结合记忆中的蛛丝马迹推导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所谓的帝星,或许已经陨落,也就是说……这条路,算是走不通了。”
于苍的表情稍有变化。
你说的这个帝星……算了,还是先等他说完再告诉他吧。
“至于另一种办法——那就是找到一把钥匙,去往失落之地,重启一处遗址!”
于苍眉头稍皱:“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一点。”
“我也没办法说得更加清楚——因为我也只知道这些。”拉之眼摇了摇头,“线索只有一句话,我无从验证这句话的真伪,只知道,这个办法应该是上个纪元对抗荒的办法,只不过因为最后差了一步没有完成,所以他们仍然被毁灭了。”
于苍思索片刻,道:“那这和空与序又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空与序有没有和你说过,他们是怎么摆脱自身食欲的?”
“有。”于苍点点头,“听说,是吃掉了你的一个宝物的韵律。”
“那个宝物,就是这句话中的‘钥匙’!”
“什么?”于苍睁大了眼睛,“那岂不是说……”
没了?
“不。”拉道,“你先听我说——在那把钥匙刚刚被吃掉的时候,我悲愤欲绝,恼怒不已,毕竟,这可是事关整个星空存亡的一个机会,就这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毁……我万死难逃其咎。
“当时,我绝望地哭泣,悲愤不已,但是很奇怪,本该没有任何感情的识虫,却竟然被我的情绪所感染,非但没有逃跑,还在我的眼前停了下来,那时我看着那两只识虫,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