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放牧经验可以和炎国交换。
闹麻了。
当着人家的面,于苍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要是提供种植技术能让那些农户轻松一点,于苍也乐意做做慈善。
不……与其说是农户,倒不如说是农奴来的恰当。
那哲倒不觉得他这话有什么问题,看于苍应下,还挺开心。
虽然放牧盐羊的技术是不传之秘,但是他们都快被国师逼绝户了,谁管这些。
他转头,向着那个颤颤巍巍站在原地的猎族人道:“你过来那两个人,你带走,给他们随便安排个活。”
这些人他不认识,不过不重要。
之前答应了安排活计,正好这个时候做了……免得之后忘记。
身后,楼延看着两旁田地中跪倒一片的农户,眉头紧皱。
此时,他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
他,是从炎国来到这里的。
在炎国待的这半年,他吃穿都由协会提供,完全不需要担心自己的生存问题。
也认识了几个会猎族语的战士朋友,和他们聊了很多。
不过,之前在大王庭,他被伺候惯了,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还以为全天下都是这种生活。
回来之后,他才意识到。
他在炎国见到的那种样子,那种普通军人战士、普通百姓都能享受的生活,在猎族只有大王庭附近的“金玉天国”才能见到。
看看那农户……只是因为抬头多看了一眼,就要挨那么狠的一记鞭子。
整日都要将头低下,甚至都没办法抬头看看天……这真的不是在折磨吗?
楼延看向那两个被带来的猎族人,本以为他们会面露难色,但出乎他的预料,两人立刻跪倒在地,喜形于色,嘴里千恩万谢,不停对着那哲抬头。
那哲听的烦,挥了挥手,那边那个人就立刻从地捡起鞭子,带着两个人去到一边了。
楼延沉默。
是啊……这种生活虽然痛苦,但是起码还能活着。
“好了,琐事已经处理完了,诸位和我来。”
……
那哲带着众人来到了最中心的那座大帐,让几人落座后等了片刻,那俊就带着一位面容严肃的中年人进来了。
那哲立刻站起身:
“诸位,这就是我的父亲……”
中年人摆了摆手,打断了那哲的介绍。
“我是那迦,那氏部族的帐主。”
那迦的眼神像鹰一样,缓缓扫过在场诸人。
“那俊都和我说了,诸位……真是炎国人?”
闻言,秋近冬抬手,行了一礼:“自然这是我在炎国魂卡师协会的认定证书,诸位可以一观。”
秋近冬抬手取出一物,见此,那迦眯了眯眼,却没有细看。
“炎国来客……诸位这个时候来长生帐,不是来旅游的吧?”
秋近冬点头:“我们此行,是贵国国师邀请,前来参加王庭比武大会,交流两国友谊。”
秋近冬这话一出,帐内的气氛忽然凝固!
那迦的眼神稍稍眯起,指尖稍动,一抹光芒已经在其闪动。
“……那俊说,你们知道杀生军,那就应该知道,我们和国师那贼人的关系。”
“有所耳闻。”秋近冬道,“萨绝多行残暴之事,长生帐内怨声载道,诸位起兵反抗,实乃义举。”
“那你们还敢来我的地盘?!”
那迦眯起的眼神瞬间睁开,凌厉的气势爆散而出,这赫然是一位镇国!
那氏部族和国师是不死不休的仇人,而于苍一行人是国师的客人……恐怕已经和国师达成了什么合作!
那迦的气势充斥帐内,掠过了所有人的身躯,顿时,于苍的魂能井也被这股气势引动,六级魂卡师的实力不由自主地显露出来!
“那家主,不要动怒我们敢来这里,自然不会是国师那边的人。”
秋近冬却露出了一抹笑意,轻飘飘的,仿佛没有力量。
同时,同为镇国的气势也悄然泄露,仿佛流水一般,在那迦的气势下撑出了一片安全的领域。
秋近冬这话一出,那迦严肃的脸色随之消融,一抹微笑十分自然地出现在了他的脸。
“老朽自然是相信诸位……还望诸位见谅,老朽要为全族下老小的安全负责,是在是受不得一点风险。”
刚才还凌厉异常的镇国气势于无声间消失,那迦带着笑,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
他自然没有真的动怒,刚才说那些,只不过是借机稍稍出手,合理试探一下实力。
果然,这队伍里有镇国在。
气势一过,几人的实力他都已经了然于胸,只是……那个斗篷人,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迦心中暗自思索。
按理来说,不管隐藏手段多么好,被他气势一逼,都得露出马脚才对。
但……那斗篷人,仿佛闲庭信步一样,既没有露出气势,也没有被震慑到。
怎么会……自己可是镇国,不受自己的气势影响,总不能是神话吧?
呵,开什么玩笑,整个猎族就只有一个神话,这等存在,怎么可能被自己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