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
“你圣母啊?”他不可思议地伸出手指戳了下她的额头,“同情伤害你的人?”
云悠悠:“……没有啊,我不是想让他死掉吗。”
他微眯着眼看了她一会:“我想想怎么处理。调查局找不到你,会很麻烦。”
云悠悠十分怀疑他是在考虑要不要灭口,她乖乖闭上嘴巴,把双手平平放在膝盖上。
他转了两圈,忽然双眼一亮,嘴里念叨着生物科学名词,拉开藤椅坐到计算机面前又开始“噼里啪啦”地敲击――当场把她抛到了脑后。
云悠悠:“……”
她偷偷瞄了瞄屏幕上飞速流淌的一串串生物科学专用符号和公式,心中确定了他的身份,科学怪人。
直到夜深,他终于重重一拍膝盖:“搞定,这个应该能中和319大部分毒性。”
他哼着小曲起身,和云悠悠对上视线时,心情很好地冲她笑了笑。
她想:人逢喜事精神爽,看来他不打算灭口了。
他想了想,说道:“周四下午我没课,会去一趟调查局,证明案发时你在绿林广场听公开课。未来几天我会持续给你催眠,直到你能正确应对调查官为止。”
“嗯嗯!”
他眯起眼睛,露出威胁的表情:“不要以为可以伺机逃走。在你离开我视线之前,我会让你服下药物,只有我能帮你解毒。”
她赶紧摇头,摆出发誓的手势:“我不会逃,绝不,我保证。”
她现在身体弱得不像话,并且怕黑,她根本不敢想象回到地下矿道该怎么生活。
他能给她十足的安全感,住在这里,她感觉非常温暖,非常安心。
他没表示出信或者不信的意思,摆摆手,离开了阁间。
周四下午。
他去了调查局。
云悠悠十分忐忑。她完全不敢想象,杀死七名歹徒的凶手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走进调查局,以受害者家属的证人身份和官方打交道。
这需要多么强大的心理素质!
时间过得特别慢,太阳的影子一点一点在窗台上挪移,就像一台能源耗尽的笨重矿车。
她半毫米半毫米数着日影,等他回来。
“叮咚。叮咚。”楼下传来了门铃声。
客人?!
云悠悠吸了一口气,双手不自觉地揪住小脏裙。
难道他被识破了?
调查局的人找上门来了?
她屏着呼吸等待了一会儿,没听到继续按铃,也没听到离开的声音。
锁链扣着她的脚踝,她无法走到窗户那里去看。
她感到到心脏一下比一下跳得更快。
正在屏息凝神时,距离她不到两米的房门处,忽然传来很有礼貌的叩击声!
“笃笃笃。”
云悠悠吓了一跳,猛地抬手捂住嘴,大气也不敢出。
心脏开始狂烈地擂击胸腔。
怎么回事,人怎么直接上楼来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是我,老钱。”
云悠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抿住唇,双手揪着他的校服外套。
“少爷?”外面的声音变得疑惑,“你不在里面吗?”
“笃笃笃。”这一次,敲门声疾如雨点。
停顿片刻之后,门把手开始缓缓转动。
转到头,顿住。
两秒寂静之后,木门“砰”一下被掀开,一个身穿帝**制服的军官猛然扬起能源枪,对准了室内。
这个军官年纪大约四十,蛇形脸,眉心有三道竖起的深刻纹路,一看就非常不好相处。
他的视线落到了云悠悠身上。
余光迅速扫视一圈之后,他疾步走近,把枪-口对准了她的脑袋。
“你是什么人!”他冷冷地喝问。
云悠悠抿住唇。
“说,你和这里的主人,是什么关系!”他的手指扣紧了发射扳机。
距离太近,云悠悠看清了他发白绷紧的指节,她知道只要一句话不对,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杀掉她。
她对别墅主人一无所知,说什么都可能是错,而且有可能给他带来麻烦。
她闭上了眼睛,肩膀轻轻地颤抖。
“不说我要开枪了!”
她咬紧了牙,身体缩成一小团。
“钱叔。”门口传来叹息声,“你什么脾气这么急。”
云悠悠赶紧睁眼望去,看到了熟悉的白衬衣。
他半倚着门框,闲闲抬手比划了下:“放轻松。能源枪收了。”
“少爷!”眉头能夹死苍蝇的军官急道,“您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和人……”
“和人怎样。”他挑起一边眉毛,语气听不出嘲讽,“你习惯了我母亲的作风,所以认为我和这个女孩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吗?不是那样。”
军官沉声说道:“将军她是有苦衷的。而您,身负使命,绝对不可以与人亲近。哪怕受罚,我也要替您处理了红颜祸水。抱歉,您的身上牵系重大,将军交待过,绝不可以有任何失误。”
云悠悠:“……”
一身黑泥巴还没洗呢,这句红颜祸水实在是有点愧不敢当。
她望向被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