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了。你想拉着我跑结果抓成了凶手。你天天想问帅哥叫什么——”
万祺疯了。
“够了够了!不要说了!”
她转过头,飞扑过去,捂住了拿玫的嘴。
拿玫:“唔唔唔……”
万祺的余光又看到拿玫被掀开的床铺。
枕边空无一物。
她又愣住了。
“没有了。”万祺说。
拿玫:“什么没有了?”
万祺:“照片,你的照片。”
“——可是这张明明还在。”说着她又转过头去。
这张夫妻合照还在化妆师手里。
她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又去偷瞄化妆师的脸。
化妆师看起来唇红齿白,非常像个活人。
但那副恐怖的画面,依然在万祺脑海中挥之不去。
斯凡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她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湿的短发,一边低下头凑过去看化妆师手中的照片。
“这是什么?”她问,“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拿玫和万祺对视了一眼,简单地说出了昨夜经历的可怕之事。
斯凡很安静地听完了,她的表情倒没什么变化,又习惯性地用余光瞥了一眼拿玫的被褥。
突然她的神情变得很凝重。
“你还记得昨夜……摄影指导敲的是哪个门吗?”她轻声问。
拿玫:“记得啊。”
她漫不经心地指了指她床边的一扇薄薄的纸门。
斯凡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她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说:
“那不是门,是衣柜。”
万祺:“???你的意思是?!”
斯凡:“他不可能是从一具衣柜里……出现。”
说着她走了过去,一把拉开了衣柜的门。
“嘎吱——”
老式推拉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斯凡看到了一面巨大的镜子。
镜面被擦得纤尘不染。
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看花了眼。
她看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白衣女人。
枯槁的黑发长长地垂下来。头发的缝隙里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但斯凡再定睛一看。
没有人——站在她背后的唯有拿玫和化妆师。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呼吸。
饶是经验丰富如她,在那一瞬间也只觉得脊背发凉。
这一局游戏给她的感觉非常不好。不,更准确来说,是这套房子——
这里很危险。
快逃。
第六感一直对自己发出这样的信号。
但在这个游戏里,她无处可逃。
斯凡努力地将自己的视线从面前的镜子移开。
昨天太晚了,她们并没有仔细查看衣柜。所以才没有人发现,原来这里也如此恐怖。
这是一个狭窄而黑暗的空间。
犹如黑洞一般。
但它的容量——却恰好能够让一个成年人抱膝坐在里面。
斯凡拿出手电筒。
破旧不堪的木板满是细碎的划痕,像是被人用指甲活生生挠了出来。
隔断板上是一团巨大的黑色污渍。
和她们在地板上看到的污渍一样,墨黑的边缘朝外晕开,是怎么也擦不掉的痕迹。
这块木板从里到外都被腐蚀了。
拿玫也凑近过来,好奇地仔细看了看。
衣柜的天花板上还残留着几道极深的裂痕,隐约能看到背后裸露的灰白墙面。像是被什么利器砍过。
这痕迹很新。
拿玫幽幽地说:“你看,昨晚确实有人来过。这就是他砍出来的。”
万祺:“???”
她只觉得浑身更冷了。
所以昨夜……
一门之隔。
门里的男人将自己整个身体都蜷缩在衣柜里。
一下一下地——去砍天花板。
万祺十分僵硬地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拿玫:“我怎么知道。你去问问他?”
她随手一指。
万祺顺着拿玫的手势,无意识地抬起了头。
她简直吓得魂飞魄散。
摄影指导就站在她们房间的门口。
他前面站着制片人。
万祺的目光越过制片人的肩头,看到他背后的摄影指导。
他很安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似乎没什么异常。
但昨夜明明就是他。
黑暗之中,是他的脸浮现了出来。
一想到那画面,万祺就忍不住握紧了拿玫的手臂,怂得不行。
拿玫轻轻地拍了拍她。她的手依然没什么温度,这动作却意外地很坚定。
万祺甚至感到一丝暖心:这突然的男友力是怎么回事!!
拿玫转头看向门口的两人:“昨天你们睡得好吗?”
制片人:“很好啊。”
拿玫:“没问你。”
她转头去看摄影指导:“你在我们的衣柜里干什么?”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没想到她的说话风格是如此直球。
制片人也在一瞬间脸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