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玫:“那运气最坏的人岂不就是我和斯凡?我们一个是女主角,一个是女鬼。第一晚就该领便当。”
实际情况也确实是如此。
如果不是两人一个忙着睡觉,一个忙着洗澡,恰好躲过了这死亡之局,她们早该死了。
万祺又变得很紧张。她悄悄挽住了拿玫的手臂。
制片人不置可否,意味深长地笑道:“没关系,我可以带你通关。这一局虽然难度很大,但保你一条命——总不是很难。”
他本以为这句话说出来,对面的女孩要不就是恼羞成怒,要不就是欣喜若狂。
没想到这两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微妙。
万祺露出了一个惨不忍睹的表情,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上一次对我们说这句话的人已经死了。”
同样的画面也出现在了拿玫的脑海里。
那是死在调音台上,嘴里塞着麦克风,下半身血肉模糊(划重点)的安德鲁。
于是她补充道:“而且死得很惨。”
制片人按捺住了内心的不悦,脸上倒还是风平浪静。
他笑了笑:“你不用拿那些草包和我相提并论。怎么样,考虑一下,何必要死在这里?”
与这云淡风轻的口吻完全相反的……
是他的目光。
他的目光是贪婪而不加掩饰的。充满侵略性的男性凝视,直白地落在拿玫的脸上。
仿佛拿玫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拿玫幽幽地说;“好想送你一瓶洗洁精。”
万祺:“什么东西?!”
拿玫:“去油不伤手。”
“你很幽默。”制片人遗憾地说,“可惜,幽默感没法让你活下来。”
拿玫嘻嘻一笑:“谁说的?不仅很幽默,而且还是你爸爸。”
这笑容也越来越深:“你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可以全程看戏。——这么巧,我也这么觉得。”
说完她转头看向导演:“我要改戏。”
导演忙不迭地抬头:“怎么改老师?”
拿玫:“把这几个人都写到剧本里,让他们客串。不然我们就拜拜。”
万祺震惊了。
她简直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还有这种操作?!”
拿玫理所当然地说:“当然了,不改剧本的演员也叫演员?”
一直没有说话的斯凡,笑盈盈地看着拿玫。
其实她并非没有想到这一点。
但她有一种直觉:问题不在于“改剧本”,而在于——
如果换一个人提出这个要求,导演根本不会同意。
果然。
满口答应的导演已经兴冲冲地抱着剧本,转身要离开了。
化妆师试图拦他,但是他根本毫无反应,把她当做空气。
制片人也在他身后沉着脸说:“我是制片人,我不同意你擅自加戏。”
导演头也不回,十分轻蔑地说:“你谁啊,才拉了这么点投资,就以为自己能当爸爸了?”
制片人:“……”
拿玫:“噗。”
制片人脸色铁青地望着导演的背影。
他意识到:此事已成定局。
就因为拿玫一句话,他的免死金牌被夺走了。
但当制片人转过头来看拿玫时,那阴鸷的目光已经烟消云散。
他变脸能力一流,甚至哈哈大笑了起来。仿佛在那一瞬间展露出来的愤怒和挫败,都不过是在做戏。
“你果然很特别。”他说,“我没有看错。”
拿玫再次感受到那肆无忌惮的男性凝视。那眼神依然让她感到很不舒服,仿佛她并不是和他平等的“人”,而只是某种商品。
拿玫:“?你再不闭嘴,我就too给你看。”
当然她并没有。
因为valis出现在了门口。
他恰好与导演擦肩而过。
导演于是停下了脚步,很热情地同他打招呼。
valis对此没什么反应。他冷淡地点了点头。
他的侧脸也像是艺术品,嘴唇与下巴的线条都流畅而完美。
拿玫大喜过望地望着门口。她感觉自己得救了!!
她无比热情地看着valis——主要是为了洗眼睛。
并且快乐地对他招了招手。
valis站在原地。
他准确地找到了人群之中的拿玫。
他依然是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那张脸如同水中之月,充满了距离感。
但突然间,他做出了一个让拿玫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也像个小朋友一样,对她招了招手。
笨拙而生涩的模仿,和那张睥睨众生的脸,一点都不符合。
但拿玫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她鬼使神差地对导演大喊道:“前男友b呢?把前男友b的戏也给我加上。”
导演:“好的老师。”
修改之后的剧本是这样。
在a的独角戏之后,出现了新的内容。
【a邀请自己的好友制片人c来家中做客。a向c提议重新拍摄一部电影,却被c断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