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厉害手段?
与李藏秋一样,他不可避免地怀疑到楚识琛背后,说:“你有几分能耐?现在抱上了项明章的大腿,以为就能做主了?”
楚识琛不屑一顾地扬起嘴角,语气却冷下来:“抱大腿?那渡桁这些年对亦思啖肉吸血,算什么?”
李桁嚷道:“你少胡说八道!我爸撑着亦思,处处帮衬楚家,又怎么算?!”
楚识琛说:“人力、技术、客户,渡桁应该有底可查,你找你的员工去算,不要扯着嗓子在别人家撒野。”
李桁满脸怒气,却无力反驳,用力捏扁了空啤酒罐:“识琛,你不要被项明章耍了,被他当枪使!他巴不得我们翻脸!”
楚识琛摩挲着手机侧缘:“你还以为这是项明章的意思?”
李桁愣了须臾,终于醒悟过来,这件事是楚识琛主导的。
根本不是项明章利用楚识琛,而是楚识琛反借了项明章的力。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李桁难以置信,“你搞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我和小绘……咱们以后是一家人!”
就是这片门廊下,楚识琛目睹李藏秋大摇大摆地坐车离开。
他从吊椅中起身,逼近到李桁面前:“一家人是要相互尊重,不是在我家里作威作福。你喝了酒,我会派司机送你,但你不能擅自使唤楚家的人、登楚家的车!”
李桁当惯了座上宾,何曾被这样劈头盖脸地指摘过,加上上次在美津楼的不痛快,他怒火攻心,气急败坏地揪住了楚识琛的衣领。
楚识琛反手一扣,握过左轮的虎口用了十成力道:“我奉陪。”
李桁腕间剧痛,面孔有些扭曲,偏偏楚识琛沉稳得一丝不乱,只有目光冷峭藏锋。
手腕被捏着甩到一边,李桁晃了晃,怔忡地说:“游艇事故后,你好像变化很大。”
楚识琛扯平衣襟:“历经生死再不改变,那真是朽木
不可雕,只等着腐烂了。”
恰好,楚太太找出来:“你们在外面喂蚊子吗?”
楚识琛绕开李桁,利落地返回别墅,对楚太太道:“他夸你种的夜来香漂亮。”
说罢,楚识琛上楼去了,拿起手机,屏幕显示正在通话中。
进卧房“咔哒”关上门,他把手机贴在耳边,项明章一声低笑,听完全程说:“楚少爷好大的威风。”
楚识琛缓步走向柜子,故意道:“抱项总的大腿,狐假虎威而已。”
项明章申明:“那话可不是我说的。”
楚识琛让项明章听他对李桁的态度,不是为了表忠,他们暂时同一阵营,项明章放权给他,他回赠一份放心。
拉开抽屉,楚识琛拿出火机和雪茄,点燃一支,咬在齿间走到露台上,楼下跑车发动,他道:“走了。”
“气跑了。”项明章说,“针锋相对,不像你的个性。”
楚识琛这番调查感触良多,他无意揣摩逝去的人,但楚喆在世的时候公司已有许多弊病,说明经营的手腕不够强硬。
为人处世,软弱就会受人摆布,李桁敢找上门警告,说明楚家已经被拿捏得太久了。
今天他哑忍,日后楚识绘没准儿也会受委屈。
楚识琛吞吐一口烟雾:“都查到他们头上了,还有必要扮客套吗?”
项明章听着他不寻常的呼吸声,问:“你在抽烟?”
楚识琛装傻:“没有啊,我在看星星。”
通话太久,他刚说完手机没电了,猝不及防地关了机。
楚识琛指间夹着雪茄,抬头望向缥缈夜空,他觉得很奇妙,旧日今朝,星移斗转,共此一片苍穹。
任濛辞职一事在亦思的高层中掀起不小风波,辞职变成开除,昔日在亦思明里暗里得到的好处,走的时候一一清算,几乎扒掉了一层皮。
查出的问题庞杂交错,亦思内部的几只派系因此显露出脉络来。
楚识琛雷厉风行地查完,毫不恋战地收尾,免得消息扩散传播影响到普通同事的心态。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纠要改不可以一蹴而就。
至于后续,楚识琛交给项樾去折腾,这一次借力打力,打完利落归还,下一次才好商量。
当秘书以来,大家对“楚喆的儿子”有过嘲讽、怀疑、惊讶,刮目相看后多了尊重、认可和欣赏,经此一遭,又增添了许多注目。
楚识琛不惧议论,旧时在银行和商会担任要职,一项举措、一句发言时常被刊登见报,他已然能从容应对。
不过最近操心过度,他着实有些乏了。
秘书室的桌上积攒了一堆待处理的文件,那盆娇贵的兰草更夸张,几天没管就变得半死不活。
楚识琛稍作整理,拿上需要签名的文件去总裁办公室。
他敲敲门,里面说:“进来。”
楚识琛推开门,一位女士坐在项明章的办公桌对面,回过头来,是一张容貌姣好的陌生面孔。
他道:“抱歉,不知道项先生在见客。”
项明章说:“进来吧,这位是秦溪总监。”
项樾在重庆的分公司谈了个项目,因为技术原因转到总部来做,秦溪是西南大区的售前总监,也是项目负责人,会过来跟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