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在哪,但没说他是死是活,是一个人还是一块坟墓。”
齐叔怒道:“项明章,别耍花样!”
一名绑匪冲上去挥了项明章一拳,砸在眉骨上,连同眼眶变成乌青的一片,项明章摇摇欲坠地往下跌,痛得闷哼。
他眯着眼,像随时会晕过去,说:“转告项行昭,他思念多年、愧疚多年的小儿子,早就死在异国他乡了。”
齐叔根本不相信:“项明章,不要自食苦果。”
“我很好奇项行昭的反应,他会不会再中一次风?”项明章疯子一般,“万一抢救不过来,那正好,我们就在地底下三代同堂。”
齐叔怒不可遏,一步走近从腰间拔出一把枪,用力顶住项明章的额头。
沈若臻惊吓大喊:“不要!”
枪/口顶得项明章后仰,齐叔俯视着他:“你最好配合一点,再执迷不悟,只能委屈楚先生替你受罪。”
An朝沈若臻的腹部打了一拳,沈若臻躬下腰去,强忍着痛呼。
项明章有些慌乱,气喘不停:“有本事……一枪崩了我!”
这时手机屏幕闪动,项珑生死成谜,项行昭一定心急得忍不住追问,齐叔不敢忽视,抬手滑开接听键。
项明章眼神上勾,犹如盯着肉的恶狼,就在齐叔目光偏向手机的瞬息,他猛一偏头躲开枪口,受伤的身体霎那绷紧了浑身肌群。
两旁的绑匪只觉掌下骨肉硬得抓不住,项明章挣脱暴起,扣住齐叔的手腕一折,手/枪落地,他纵身擒住齐叔的肩膀锁在身前,另一只手攥着钢笔扎在齐叔的脖子上。
一切发生得太快,项明章伪装的虚弱褪尽,只有绝地反击的凶悍。
一众绑匪面露惊愕,An见状直接拔出了手/枪对着沈若臻,其余绑匪也纷纷掏出枪来,黑压压的枪/口一齐对着项明章。
寡不敌众,便要擒贼先擒王,项明章挟持着齐叔,说:“他没得到想要的信息,所以不敢杀我,你们谁敢擅自动手?”
An一把抓过沈若臻,用枪抵住沈若臻的太阳穴:“别忘了还有你的情人。”
沈若臻早已不见惊慌神色,沉静道:“那就试试看。”
手臂青筋鼓胀,项明章勒着齐叔往外走,逼迫一众绑匪后退出去,到了甲板上,黎明将至,海面和天空浓黑如墨,光线一下子变得昏暗。
项明章忽然攥着钢笔一动,笔尖剜破齐叔的皮肉,冒出血来。
比起刺痛,齐叔更忌讳项明章的疯狂,说:“明章,这么做对你没好处。”
项明章道:“反正我没活路了,拉一个陪葬的就是最大的好处。”
齐叔保持着镇定,说:“杀了我,你和楚识琛都逃不掉,如果一起死,那我也算完成了任务。”
“你还真是忠心,我是不是得尊重你的意愿?”钢笔尖楔在伤口里,项明章不断加深戳刺,真要杀人一般。
齐叔呻/吟着,颈间越来越湿,项明章冲绑匪喊道:“你们刚才听见了,是他要和我一起死!不过雇主死了,你们该去找谁要报酬?!”
沈若臻的太阳穴贴着枪/口突突直跳,他趁机问:“An,去年在游艇上,你杀害的人是我吗?”
An拧着粗黑的眉毛,他当时明明确定楚识琛死了,在广州跟踪见到实在难以置信。
直到此刻,“楚识琛”近在眼前,容貌相同,但气质、胆色与那个窝囊的富二代大相径庭。
沈若臻又问:“这一票干完,准备逃回泰国躲多长时间?”
An表情一变:“住口!”
沈若臻仰脸望着控制室的玻璃:“开船的是不是张凯?你们一起操作游艇爆炸,之后藏在甲米岛,这次没有一起来吗?”
An没想到他们的底细和行迹已经暴露了,“咔哒”按下了保险栓。
“想要灭口?”沈若臻道,“你以为泰国天高路远就能来去无踪?你住过的屋子,待过的码头,乡下家里有几口人我们一清二楚!”
几名绑匪面面相觑,沈若臻抬高音量,给所有人听着:“我们活着离开,你们的罪会轻一些,我们要是死了,自会有人追查到底!”
An满脸怒火,冲着沈若臻的小腿狠踢一脚,迫使沈若臻跪倒在地,仿佛臣服的姿势意味着认输。
项明章吼道:“放开他!”
An说:“先放开齐先生。”
剑拔弩张,对峙的僵局要打破,必有一方先沉不住气,沈若臻飞扬的发丝拂在额角的枪/管上,他大喊:“不要管我!”
项明章却缓慢地松了手,An怕他耍花招,紧盯着他:“放了齐先生,不然我开枪了!”
血红的钢笔尖一点一点离开齐叔的咽喉,就在所有人以为项明章要松手时,他攥着钢笔举到半空中,猛然朝齐叔的肩膀扎了下去!
凄厉的惨叫回荡在甲板上,吸引了众人,就在项明章动手的瞬间,沈若臻几乎同时推开An的手腕。
“嘭”!一枪走火射中了栏杆。
枪声一响,绑匪大惊,一群海鸥四处盘旋,混乱之际沈若臻顺势在地板上滚了一遭。
接连几声枪响,夺命的枪子追在沈若臻身后。
项明章捉着齐叔抵挡,沈若臻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