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耍诈!
林涉在万分悲愤地不甘中陷入昏迷,软软地倒在沙发上,头无力垂落。
方俊义觊觎且贪婪地弯下身子,半明半暗的神情在阴影中看不清神色,他伸出手,着迷地摩挲着林涉侧脸,随后将林涉抱进房间。
怀里人的体重轻的像根羽毛,轻到风一吹就会散。
空气中只留下方俊义的一声轻哼,
“还没玩够呢。”
“再说了,怎么可能不留任何措施就让你走呢。”
他可不是傻子。
林涉无知无觉,方俊义一边哼着歌一边将少年轻柔地放在床上,兴致勃勃按照自己的心意打扮着这只自投罗网的流浪猫。
觉得有意思的,好看的,统统给拍下来。
方俊义眼中带着诡异地光芒,喃喃自语,“看到这些,林涉一定会很高兴。”
说不定高兴的都发抖了。
以后看见他就只会恐惧又听话的喵喵叫。
仿佛已经见到了少年强忍着恐惧不得不靠近,乖巧又听话的画面,方俊义激动的浑身发抖,眼底迸射出极致光芒。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方俊义觉得累了,才停下动作,替林涉拨开挡住眼睛的额发,轻柔地抱着林涉,将他带到房间内的镜子前,猎物般的眼神巡视着林涉,
“流浪猫变家猫,得做个记号啊,不然被别人捡走了怎么办?”
林涉紧闭着眼,歪着头,方俊义坐在林涉身旁,描摹着少年的五官,拖着腮苦思冥想,怎么才能给林涉一个深刻的记忆呢,
几分钟后,方俊义眼神一亮,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翻箱倒柜地找出工具,扒开柔软的发丝,露出林涉秀气的左耳,方俊义突然有了一个好的想法,他巡视着林涉的左耳,皱着眉头终于找到觉得合适的地方。
方俊义一边自言自语着,“别的猫猫有的,我的也要有。”一边带着笑,在林涉左耳的耳垂部位打了个耳眼。
方俊义已经为这一天准备好久了。
林涉发质柔软,碎发多而长,耳边的碎发完全可以盖住准耳朵。
若不是特意拨开,完全看不到。
方俊义左看右看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突然又来了兴致,想起自己曾经收集起来的各式耳钉,眼睛发亮。
迅速将这些找出来,给林涉带上。
银白色的耳饰品给少年带上了不同风格感觉,方俊义像是突然找到乐趣一样,不停地换着耳饰,打量着它们。
方俊义还贴心地拍了照片。
这样的惊喜,怎么能只有他一个人看见呢,林涉本人肯定比他更期待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涉终于缓缓转醒,他茫然地看着头顶陌生的建筑,直到那熟悉到可怕的声音出现,
“醒了?”
林涉转过头,方俊义在床边双腿交叠,悠闲地摆弄着相机,嘴角含笑地从相机后面歪着头和林涉打招呼。
林涉脸色大变,警惕地看着方俊义,
“你还想干什么?”
方俊义抬眼看了林涉一眼,唇角含笑,惬意而轻松地晃着腿,“那你这话可问迟了,你不该问我想干什么,而是问我干了什么?”
眼看着林涉瞳孔震颤的模样,方俊义好心地安慰林涉,
“你放心,什么也没干。
“真的?”
林涉怀疑,方俊义耸了耸肩,嘘嘘指了指左耳耳垂的方向,“只是送了你一个小小的惊喜。”
林涉下意识一摸,些微的刺痛感让林涉下意识皱眉。
可很快,林涉就意识到了什么,他怔怔地摸着耳垂的耳洞,脸色刹那间失去了血色,唇色惨白的不像话。
林涉怔怔看向方俊义。
“怎么样,礼物喜欢吗?”
林涉紧紧攥住床单,因为用力而指甲泛青,手背也有青筋露出。
这是一场噩梦,林涉不可抑制地颤抖着,耳洞的刺痛此刻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他恍惚地看着方俊义,只觉得方俊义那可怕的话像是从远方传来,远远近近徘徊在耳膜中。
这是最糟糕,最可怕的情况了。
——他被打上了印记。
失去精神压迫和自由后,他连身体的掌控权也没有了。
大大小小的翁鸣响彻脑海,林涉大脑一片空白。
方俊义无比怜惜地替林涉擦拭着额头冷汗,在林涉放大的瞳孔中一一展示着林涉带过的耳钉,并配合地打开照片,
“我准备送一个给你,看,这个,怎么样?这个可是我亲手给你戴上的。”
这是一款银色十字架耳钉,照片上沉睡的少年佩戴着这枚耳钉,竟有了种和平时乖巧截然不同的桀骜气场。
反差却融洽。
“不,我不要。”
林涉眼里包着眼泪,恐惧哀求地看着方俊义。
方俊义就喜欢看林涉这样,又怎么可能舍得拿走呢。
林涉不想看,方俊义捏着林涉看,将这枚十字架耳钉捏起,见林涉拒绝,方俊义略略皱眉,
“这个不喜欢?”
这是林涉试戴的第一枚,因为方俊义当时耳洞没打好,导致这枚耳钉上还有着丝丝缕缕的血迹,在林涉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