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怎么做?”
尹尔坦公爵在沉思了片刻之后,脸色凝重的询问道。
按照现在的状况,似乎除了打一场决定性的海战之外,似乎已经没有第二种选择了。
可问题是,博德之门尽管是一座港口城市,但从始至终都没有建立过专业的海军。
因为看一眼地图就知道,这座城市真正的位置实际上是在冲萨河沿岸,距离海洋还有那么一小段距离。
所以不管是谁,想要从海上攻击博德之门,都必须从相对比较狭窄的河道口进来。
而“剑湾”之所以被称之为这个名字,究其根源在于这一片海域的沿岸基本都是数百米乃至上千米高的陡峭悬崖跟光秃秃的山峰,远远看上去就如同利剑一样。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在河道口地势高的地方架设一些投石器、弩炮、床弩之类的东西,就能够轻松将来犯之敌的舰队摧毁在狭窄的河道里。
既然有了固若金汤的防御,那么自然也就没有必要白花那么多钱去建立一支专业的海军。
毕竟打造坚固战舰的花费和日常维护,可不是区区商船所能比的。
更何况,光是建造商船在周围大量附近砍伐树木,就已经引起了斗篷森林里暗影德鲁尹的强烈不满。
这可是一个把森林看得比人命更重要的极端教派,很多在森林附近狩猎动物的贵族和商人就曾经遭到过他们的追杀。
要是再砍伐更稀有珍贵的古老树木建造军舰,暗影德鲁尹怕不是要原地爆炸,直接召唤大量的动物发动无差别袭击。
所以博德之门不具备像安姆一样,有组建一支强大海军的强烈需求跟必要条件。
如果真要打一场大规模的海战,就意味着要征用至少二十艘以上的大型商船。
至于士兵,自然是让最精锐的焰拳佣兵顶上去。
反正在尹尔坦公爵看来,海战跟陆战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在靠近之前使用弓弩、投石器和弩炮进行远程攻击。
接舷之后自然就是看双方士兵装备、纪律性、训练程度、意志力和职业等级。
在这方面,焰拳佣兵算得上整个费伦大陆西海岸首屈一指,即便是深水城也无法与之相媲美。
银盾公爵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用十分坚定的语气说道:“开战吧!事到如今,对方摆明了要故意限制和封锁博德之门最重要的海上贸易。如果再不放手一搏,我们的财富和贸易只会变得越来越少,最终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你确定?要知道强征商船的代价可不小。以你现在的处境,一旦引发商人们的集体反弹,下台几乎是必然的事情。就算是我插手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你。”尹尔坦公爵语气严肃的发出警告。
“你觉得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银盾公爵苦笑着反问道。
“说的也是。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和我都早就已经没有了退路。知道吗?根据深水城某位蒙面法师领主的说法,这次耐兰瑟尔群岛海盗们的动作,极有可能是因为我们之前宣布剧毒与疾病女神塔洛娜的信仰为非法,并且还驱逐了她的牧师跟选民。”
尹尔坦公爵没有任何隐瞒,直截了当把刚刚从使者那里听到的内容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因为他明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跟对方都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无论谁都别指望能好过。
毕竟当初可是他们俩一起提议,要将塔洛娜教会的势力彻底从博德之门驱逐出去,防止再次被安姆用同样的方式恐吓。
如果市民、商人和各大商会得知一切危机的源头是由于这件实情引发的……
就算尹尔坦公爵是焰拳佣兵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官,掌握着博德之门几乎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军队,也不敢保证自己能扛得住民众那铺天盖地的怒火。
毕竟焰拳佣兵的服从性再怎么好也是活生生的人。
他们也有家人和朋友,需要日常外出买东西,去经常光顾的酒馆喝上一杯,让自己身心从平日里紧张的训练跟任务中得到放松。
一旦这些士兵发现自己的长官不再受到尊敬,反倒是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很难保证其依旧能像现在这样忠诚。
保不齐就会有几个想不开的军官,带着手下士兵宣布“弃暗投明”,然后发动个下克上的军事政变。
“什么?你的意思是……耐兰瑟尔群岛海盗的行为,其实是那个叫做索斯的选民向我们发起的报复?”银盾公爵震惊的长大了嘴巴。
他做梦都不敢相信,对方竟然仅仅因为一次被拒绝入城,就真的发起了针对整个博德之门的海上封锁与贸易制裁。
尹尔坦公爵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虽然我也不太清楚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但这是目前唯一能够说得通的理由跟动机。不然的话,我们跟那些海盗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们为什么单单只针对从博德之门出航和进入博德之门的商船征收三倍保护费?这从逻辑和情理上都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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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照你这么说,我们当初驱逐塔洛娜的教会和牧师其实是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