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枭首,更不用提排成队列射击了。
看到这群追随自己多年的部下接二连三死亡,戴琳彻底陷入了疯狂,拔出特制的左轮手枪对准一名血兽人的脑袋就扣下扳机。
砰!
伴随着火药被激发,一道橘红色的火焰瞬间在周围人的视线中闪过,紧跟着目标的脑袋就如同掉到地上的西瓜一样炸裂开,鲜血、脑浆和头盖骨四分五裂。
毫无疑问,这发子弹绝对不是普通的动能冲击那么简单,而是在命中瞬间引发了二次爆炸。
也就是说弹仓里那个比拇指还要大好几圈的超级子弹,实际上是按照高爆炮弹结构设计的。
与其说是手枪,倒不如说是手炮更贴切一点。
任何血肉之躯在这玩意的面前都丝毫没有半点抵抗力。
除非是命中四肢可能会导致残废,其余只要是命中身体躯干上的任何地方都必然会以死亡而告终。
“去死吧!肮脏的绿皮畜生!”
陷入狂暴的戴琳无疑是个相当恐怖的战士,先是用弯刀格挡住了另外一名血兽人的攻击,紧跟着另外一只握枪的手直接抵在对方的下颚上,狞笑着又一次扣动扳机。
没有任何意外,这个倒霉蛋也步入了前者的后尘,脑袋当场炸开。
才短短几秒钟的功夫,就有七八个血兽人倒在了这位库尔提拉斯海军统帅的脚下。
其中绝大部分是被手枪打碎头部或者心脏瞬间暴毙,只有一个是被弯刀砍下了脑袋。
很显然,像这种全部都是一击毙命的伤口,即便是拥有强大恢复能力的血兽人也没办法幸免。
其余的人类在看到自家领袖如此勇猛,也不顾可能会造成误伤友军的情况,开始在近身肉搏战中使用包括枪械、手雷在内的火药武器。
尤其是那些与兽人有着血海深仇的家伙,甚至会在临死前拉下炸弹的引线,直接扑上去抱住某个敌人死也不肯撒手,直至炸弹发出轰的一声巨响把两人一起炸成碎尸。
那惨烈的画面就连向来悍不畏死的兽人都感到震惊与错愕。
因为在他们的固有印象中,人类士兵一旦被自己近身冲乱阵型,通常坚持不了多久便会崩溃。
可眼前这些家伙却截然相反。
经历过最开始遭到突袭的混乱之后,他们非但没有崩溃,而且还越战越勇,临死前都要拉上一个陪葬的。
其中临死前眼神中透露出赤裸裸的仇恨,让不少自诩无所畏惧的兽人战士
那压根不是什么普通的敌意或憎恨,而是要将兽人整个种族赶尽杀绝,哪怕为此付出再大代价也在所不惜的疯狂。
他们不明白也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已经离开了东部大陆来到原始荒凉的卡利姆多定居,可这些人类还是穷追不舍。
不过意志和仇恨的力量终究无法扳回力量上的劣势。
在付出了一定的伤亡之后,兽人终究是完成了对这支人类军队的歼灭。
除了零星几个身受重伤的军官,就只剩下戴琳一个还有余力能够抵抗,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因为他面对的不是别人,正是瓦罗克·萨鲁法尔。
很显然,已经年老力衰的戴琳根本不可能打得过正处在壮年的萨鲁法尔。
从后者加入战斗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处在被压制的状态。
“投降吧,人类。你是个勇敢的战士,我们愿意给予你最起码的尊重。”萨鲁法尔盯着面前气喘吁吁的老男人说道。
可戴琳显然并不领情,直接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回应道:“呸!别做梦了!我宁愿战死也不会向你们这些肮脏的野兽投降!”
“肮脏的野兽?”
萨鲁法尔在听到这个充满蔑视和侮辱性的称呼后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没错!你们像是毒瘤和浓疮一样玷污了这个美丽的世界。我要做的就是彻底摧毁你们,确保艾泽拉斯再也没有任何一个活着兽人。”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戴琳彻底释放了内心之中积压多年的愤怒和仇恨,完全没有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
那种扑面而来已经扭曲的强烈恨意就如同一根刺,瞬间扎进了萨鲁法尔的内心。
身为极少数真正反省过的兽人,他无疑非常清部落过去都干了些什么,以及人类在遭受巨大伤亡后所普遍产生的仇恨情绪。
在他看来,想要化解这种仇恨最好的方式就是远离人类,让时间来慢慢抚平一切。
也许用不了几代人过去的仇恨就会被慢慢淡忘,最终实现和解与共存。
这也是萨鲁法尔愿意支持萨尔横跨无尽之海的原因。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有人会在仇恨的驱动下冒着巨大风险横跨大海追到卡利姆多,只为彻底摧毁所有的兽人。
除此之外,对方再也没有其他任何要求,更不在乎什么利益。
要知道在参加这场行动之前,萨鲁法尔和许多兽人战士内心之中也是带着愤怒和仇恨的。
因为库尔提拉斯舰队在封锁海岸线无差别炮击的时候可是杀死了相当多的平民、妇女和儿童。
他发誓要让对方为此付出代价。
可现在当意识到这些人类是为了报复当年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