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地说如果没有跟自然相关的神职,即便是神想要在费伦大陆改善某个地区恶劣的环境都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即便是当年的耐瑟瑞尔人也是靠魔法改变气候,然后利用气候来一点一点的改善环境。
“你是怎么做到的?”
伊尔玛特伸出手抚摸着身边拔地而起的参天大树询问道。
左思笑着回答:“很简单,我的儿子发明了一种有趣的能量运用方式,您所看到的就是在此基础上进行的延伸与扩张。
按照目前的状态,用不了多久绿色就会吞噬整个沙漠把这里彻底变成森林和草原。
只要这些植物存在一段时间,那么砂砾就会转化成富含肥力适合耕作的土壤,同时降雨也会随着土壤能留住水分而变得多起来。
看,其实改造环境完全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也许我可以把它改造成一种传奇法术或者魔法仪式。
这样的话就不必担心因为过度砍伐或放牧带来的土地沙漠化。
自然之神那套可笑的一体制衡论也可以彻底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了。”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左思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橡树之父赤裸裸毫不掩饰的恶意。
因为如果这种魔法真的出现并大范围普及,那么对于西凡纳斯的教义绝对是毁灭性的冲击。
确切地说,这位自然之神代表的是凡人对于自然的原始崇拜,以及粗浅且不完全的认知。
正常情况下随着科技的发展和认知水平的提高必然会衰弱乃至彻底消亡。
毕竟这是一个本质上与文明对立的神。
可托瑞尔星球的特殊环境限制了科技的发展,几个高度发达且拥有环境改造能力的魔法文明也先后消亡,所以才让西凡纳斯始终保持着强大的影响力。
但如果左思能向世界证凡人也可以随意改造自然,让沙漠在极短时间内变成森林、沼泽和湖泊,那么凡人对于自然的敬畏之心就会大幅度的减弱,甚至是对其教义产生强烈的鄙视。
最重要的是,这在哲学和逻辑的范畴上证明了一体制衡论是错误的。
对于一名神只来说,没什么比自身对于神职的理解出现错误更致命的事情了。
搞不好还会像当年的命运女神那样精神分裂,直接裂开变成两个敌对的神。
伊尔玛特显然知道左思跟西凡纳斯之间的理念冲突,不由得苦笑着叹了口气:“唉——你难道想要把橡树之父的信仰也赶出这个世界吗?”
“不,我只是想要削弱他,确保文明拥有足够的发展空间,而不是只要普通人砍伐一点树木、开辟一片荒地就会遭到德鲁伊和各种野兽的袭击。”
说罢,左思关闭了连接水元素位面的通道,紧跟着施展世界编制术调整了一下埃诺奥克沙漠的降雨频率。
“好吧,也许你是对的。
橡树之父在保护自然的时候的确有些过于极端了。
不过我这次来可不是跟你讨论这些的。
而是想要知道你打算怎么处理黑暗王子格雷亚和莎尔之间的关系?”
苦难之神非常干脆的表明了来意。
左思不动声色的反问道:“听您的意思,是希望我以父亲的身份引导格雷亚,让他去改变莎尔?”
“是的。”伊尔玛特赶忙点了下头。“毕竟他是唯一一个能够对夜之女神产生影响的人。如果成功的话,对于整个世界来说都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抱歉,您可能要失望了,我是不会插手这件事情的。”
左思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拒绝,而且态度非常坚决,丝毫没有留下半点回旋的余地。
“为什么?”
苦难之神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情。
在他看来这完全不像是对方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
左思摘下一朵漂亮的淡黄色野花放在鼻子前嗅了嗅,随后解释道:“因为我不会犯大多数父母都犯过的错误,那就是将孩子视作财产的一部分或用来弥补自身缺憾的工具,总是试图去控制他们,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进而激起后者的反抗情绪。”
听到这句话,伊尔玛特立刻皱起了眉头质疑道:“你打算放任格雷亚与莎尔这样自由发展下去?难道就不怕他被拐走吗?”
“我只是说不会强制控制,并没有说完全不管。
对待拥有成熟心智的子嗣,最好的相处方式是理解和沟通,而非居高临下的管教。
毕竟父亲这个角色原本的职责就是为孩子因为年轻气盛而犯下的错误买单。
只要不是涉及到原则性的问题,格雷亚拥有自己选择未来和命运的权力。
第二种方法只能用在未成年的儿童身上。
更何况谁拐走谁还不一定呢。
格雷亚的意志力可没有您想象中那么脆弱。
至于莎尔,我已经大概猜到她想要干什么,同时也做好了应对准备,所以请不必担心。
只要神上之神艾欧陛下还在,她想要让整个晶壁回归创始之初的黑暗与虚无就永远不可能得逞。”
左思信心十足的给出了保证。
在他的眼中,莎尔实际上就相当于一块磨刀石,可以起到让黑暗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