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势力便会自己分崩离析。”
黑暗王子格雷亚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好吧,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英国人之所以怀念维多利亚时代是因为他们的认知出现了偏差,根本不了解那个时代平民的悲惨与绝望,认为自己可以像贵族和资本家那样过着富足悠闲的人上人生活。
因为英国政府通过控制媒体、舆论和书籍的方式把那段黑暗的历史从多数人的视线中抹去了。
甚至通过宣传的方式把导致数千万人口死亡的殖民掠夺洗白成文明的扩张。
至于卫宫切嗣……
他就像是那些被愚弄的民众,相信了圣杯是一个万能的许愿机,把认为不可能实现的理想寄托在一个自己根本不了解的东西上。”
“没错,就是这样。
事实上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不管是卫宫切嗣还是言峰绮礼都存在着某种很有意思的宗教思想。
这也是大多数凡人的通病。
即把一切自己所无法理解的东西、矛盾和痛苦推给神魔。
如此一来,无论是行善还是行恶他们都可以高举神魔的旗帜,毫无心理负担把自己的行为归咎于后者。
想想看,有多少罪犯被抓住后会说自己是受到了恶魔或者魔鬼的引诱?
又有多少行善的人打着神的名义?
可实际上呢?
这些所谓的神或魔压根就不存在。
说白了就是一种不敢正视自我的逃避。”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左思语气中透露出赤裸裸毫不掩饰的鄙夷。
因为在他看来,无论是卫宫切嗣还是言峰绮礼在本质上都是可悲的逃避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之处。
“需要我在最后决战的时候除掉言峰绮礼吗?”
格雷亚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左思轻笑着回应道:“这种小事你自己做决定就好。
我只关心你和你的姐姐最终是否能够抵达根源成功制作出一张有着神秘加持的地牌。
另外告诉你的姐姐,以后不用再害怕我会拿她怎么样了。
从今以后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原则上我不会做太多的干涉。”
“啊?您的意思是要放任姐姐胡作非为吗?”
黑暗王子明显吃了一惊。
因为这跟之前的态度几乎可以说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左思十分洒脱的耸了耸肩膀:“不然还能怎么办?
你要明白她现在已经是个旅法师了。
除非我强行剥离她的火花,否则想要将其关起来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与其把父女关系闹得那么僵,还不如给她想要的自由。
好了,闲聊到此为止吧,算算时间你也应该回去了。”
“请放心,我会把您的话原封不动带给姐姐的。”
格雷亚单手抚胸鞠了一躬,随后便启动旅法师火花消失在原地。
他前脚刚走,至尊法师古一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用充满戏谑的语气说道:“想不到你还是个相当开明的父亲。我还以为你会把小安妮抓回来狠狠地教训一顿呢。”
“不,不,不,千万别把我当成奥丁那个顽固强势的老古董。
像他那样的做法根本就不能算是教育,更接近于建立权威和培养服从性。
而我要做的仅仅只是帮助儿女建立起一个相对健康的价值观和道德观。
至于他们是否会服从我,根本一点都不重要。
毕竟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他们视作工具或是自己生命、意志的延伸。”
左思语气中透露出对于奥丁那种封建大家长的轻蔑。
要知道在点燃旅法师火花之前还是个凡人的时候,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打着“我是为你好”的幌子来试图控制子女、影响子女的父母跟长辈。
这类人别看嘴上说的比唱的好听,但归根结底就是想要在子女心目中种下起绝对服从的种子。
就如同古代封建秩序下的孝道一样,无论对错都不允许哪怕一丁点的反驳与质疑。
“呵呵,如果奥丁听到这番评价肯定会气得跟你拼老命。”
古一不由自主的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不太清楚为什么左思和奥丁之间已经签订契约成为盟友仍旧相互看对方不顺眼,但她还是觉得这种男性之间的较劲很有意思。
左思不以为意的回应道:“那个老家伙已经没几年好活了。他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让托尔快速成长起来,而不是来找我这个盟友的麻烦。哦,对了,这颗无限宝石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你想要它吗?”
“没用了?你的意思是……”
古一下意识瞥了一眼那颗散发着红色幽光的现实宝石。
“嗯,是的,我已经像时间宝石一样拿到它所拥有的权柄了。”
说罢,左思随手将宝石丢在面前的桌子上,紧跟着抬起手做了个抓握的动作。
下一秒……
外面原本阳光明媚的天气就瞬间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整个地球瞬间失去了太阳光线的照射。
但这种情况仅持续了几秒钟一切就都恢复如初。
毫无疑问,刚才是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