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里也有,家里没有,博物馆里也有。
能有什么好文物看啊,没啥意思。
只是跟大部队,没滋没味走着。
小声逼逼叨叨:“裴老四眼光真不错,叫什么,许如愿?她有没有姐妹给我介绍一下啊?哇靠,她一笑,我心都软了!”
“是啊是啊,难怪裴亦霖能给她买一亿多的珠宝,换我,她能把我榨得一滴不剩。”
姒卡侬和他们走在一道,闻言蹙眉,“不太好吧。她哪儿漂亮了,她这种颜值的,娱乐圈多得是。”
“不止是颜值啊,还有身材,你们娱乐圈的太瘦了太干了。要是真有她这样儿的,卡侬哥,给我介绍介绍呗。”
姒卡侬点头,“行,反正许如愿在我们娱乐圈,也就一般的,她这种的,一抓一大把。”
五六十个人的队伍,众人不知道要把他们引到哪儿去。
也幸亏裴家大,一般豪宅走十几分钟就能走到头。
少数几个敏锐的掌权人察觉出不对劲。
周围的安保换了人,换成了老外,腰上似乎还有武器。
所有的证据表明,裴亦霖和许如愿手里的文物并非寻常之物。
裴老爷子走在前面,葛老爷子亦步亦趋跟在旁边,“她戴了一亿多的项链,你咋不骂她呢?”
“我疼我孙媳妇都来不及。”裴老爷子说。
葛老爷子:“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一直笑一直笑,我心里发毛。”
众人来到一座副楼,房子里外站了一圈安保。
这里是裴家的祠堂,好几层牌位,众人心里发毛,把我们带祠堂里干嘛呀?
裴老爷子一身正装,先给左边的释迦摩尼佛像敬香。
中间摆放有一张四方桌,上铺红色绒布。
裴亦敏在后边,心知能让老爷子这么郑重,堂弟带回来的文物并非等闲之物。
等老爷子敬香之后。
裴亦霖解开指纹保险锁,从中端出一个防弹玻璃盒,上面盖着一块黑色绒布。
明眼人的好奇心提到嗓子眼,到底是什么东西,搞出这么大阵仗,还要在祠堂上香,敬告先祖。
只有一群富二代,不想进来,在外面抽烟。
说里面在装神弄鬼。
喝了几年洋墨水,瞧不上芸芸众生。
一个富二代嘿嘿笑,站在石墩上,往里面瞅了眼。
这一瞅不打紧,只见许如愿白皙纤细的手指揭开黑色绒布,露出铜黄色的兽首。
“卧槽!”他大叫一声,往石阶上结结实实摔了一跟头,紧接着,直起胳膊爬起身,丢掉烟头往祠堂里挤。
兄弟们拉住他,“什么呀?”
这男生回头,“是兽首!圆明园兽首!卧槽卧槽卧槽!”
他一把甩开同伴的手,往人群里挤,“卧槽,别踩我,卧槽,给我看看。”
卧槽,牛逼!
裴亦霖牛逼!
卧槽!
他满心里只有卧槽,当他终于挤到第一排,不知是谁不小心推了他一把,他往前一冲,“噗通”跪倒。
身后众人连忙去拉,生怕他没个轻重,冲撞到了兽首。
还好他只是跪了,和羊首面对面。
羊首两只尖尖羊角蜿蜒朝前,嘴巴微微咧开,像是温和地望着调皮的孩子。
他哗啦一下,两行眼泪夺眶而出。
不知道是摔痛的,还是感动的。
他妈妈连忙把他拽起来,“疼吗?”
“不疼,心里疼。”就是感动的,呜呜。
他咬着唇,不好意思哭出声。
回头一看,才发现所有宾客面上动容,一些感性的人也流泪了。
他历史不好,火烧圆明园是哪一年来着?
1860年10月18日至 1860年10月21日,持续三日的大火,将最后一个王朝烧成一片废墟。
裴老爷子眼泪哗哗,葛老爷子直接嚎啕出声,“回家喽,我们国宝,回家喽!”
这句哭诉,道尽一百八十余年苍苍与悲悯,在场的一些初高中生小朋友“呜哇呜哇”哭了。
这一刻,在场的所有宾客不分家族,全是中华儿女。
长达百年屈辱的起点,再一次被众人回忆起来。
在黑暗的岁月里,人民遭受到巨大的苦难,但是我们民族没有放弃,没有屈服,我们的好儿女拼尽全力捍卫最后的尊严,才有了如今的盛世。
好在它们回家了,伤疤和苦痛永远在,才能提醒盛世之下的人们铭记历史,砥砺前行。
裴家大伯哭得最狠,躲进祠堂偏门里,不小心撞见外甥姒卡侬,这小子,眼镜都哭掉了。
不好意思地挡住眼睛,“诶,我眼镜呢?”
到处找眼镜。
直至人群传来一声惊呼,“还有一个!也是国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