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愿把裴亦霖拉到一边, “我是女巫嘛……”
将她听古琴所说的,当年在办公室的“见证人”所告诉她的,再原原本本地告知裴亦霖一遍。
裴亦霖听完, 思索几秒,是有可能的。
父亲当年和母亲感情极好, 酒量出了名的差,下公司了就去文物研究所里接老婆。
而三姑爷也在同一个研究所, 他是一丁点弯路也不想走,为了抱紧三姑姑这个大腿,才做出偷梁换柱之事。
他出去时, 脸色阴晴不定。
所有人见到他,都感知到山雨欲来。
裴奉也怵这儿子, 嘴上强硬着:“看我干嘛?”
“爸, 你……”
裴奉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你叫我什么?”
妻子去世后,十几岁的儿子当着他的面叫老东西。
后来儿子大一些, 沉默寡言起来, 懒得理他。
十几年来, 两人水火不容,他从未开口叫过他一声爸。
“如愿和你说了什么?”裴奉有点窃喜, 儿子还是听媳妇话的,是不是儿媳妇叫裴亦霖这样喊的?
裴亦霖抿唇, “一会有您哭的时候。”
裴奉:???
有你这么和老子说话的吗?
在裴奉要和他吵起来之前,裴亦霖难得和裴奉多说了几句话:“我查到一些事情, 让如愿告诉你吧。”
“哦。”
裴奉此刻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来十五年的沉冤昭雪,步伐轻快地去找儿媳妇, 听听什么话。
小后妈也要跟去,裴亦霖寒冰似的目光映在小后妈脸上,“文新雪你在这等着。”
小后妈碰上裴亦霖,原本心里就发毛,膝盖发软,忽地,那东西要命地震。
她直接躺在地毯上,想走也走不了。
三姑姑手里握着个粉色的小玩意,从电梯里出来,“今天就让你在这丢人!”
裴亦霖揉揉太阳穴,“三姑,我们还有事要处理。”
三姑姑闻言停手,丢开脏东西,和大房的四个排排坐,吃瓜。
大伯和大伯母觑了眼地上的小玩意,脏了眼,啧了声撇开脸。
裴亦霖端坐在单人沙发中,拎起酒杯,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文新雪,三姑爷已经招了,十四年前是你在教室里勾引他,他才犯下错。”
小后妈真以为三姑爷招了,否则怎么没见到他人。
她立马否认:“不是的,我当年才22岁,是宋止辉不做人,说帮我发论文,才在教室里强/我的!”
宋止辉是三姑爷的名字。
大伯一家人:哦吼!
我靠,如果真的是三姑爷,那裴奉背了好大一口锅啊!
正巧这时,裴奉刚听完许如愿说的,跑出来,扬起手掌打了小后妈一巴掌:“贱人!”
他尤不解气,又甩了一巴掌,“贱人!你好歹毒,叫我们父子离心十几年!贱人!”
小后妈漂亮光洁的脸顿时高高肿起……
许如愿也跟着出来吃瓜,小后妈像只折了翅膀的漂亮蝴蝶,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模样很惨。
“我妈当年的车祸,和你有无直接关系?”裴亦霖其他不关心,只关心此事。
文新雪急忙摇头,“没有,我再怎么也不敢□□啊。”
当年一个疲劳驾驶的大卡车司机撞上裴亦霖母亲的轿车,轿车当场压扁。
司机也只在牢里关了七年。最高刑法只有七年。
许如愿没有详细同他说,裴亦霖只好将此事暂缓,之后再拜托他太太找找线索。
文新雪躺在地上默默流泪,然而再也激不起任何人的同情。
只有无尽的厌恶。
三姑姑直接上手,往她嘴里塞了一团纸,“哭哭哭,哭你妈。”
裴家大伯对一件件事十分不解,“老二,你既然不喜欢文新雪,为什么把她留在身边?”
说到这个,裴奉有些赧然,“也是被她骗了。”
十几年前,裴亦霖十六七岁大,文新雪被打的一身伤过来找他,说是裴亦霖□□,想杀她未遂。
儿子也确实说过要杀了她之类的话,那时候他和儿子关系差到极点,便没有找儿子求证。
为了保护儿子,裴奉只好答应文新雪的要求,将她留在身边。
实际上裴亦霖根本没干这件事。
接下来的事情不必多说,在裴亦霖的主持之下,小后妈涉嫌诈骗罪。
而三姑爷犯的事就多了,随意使用文物,每一条罪状足够叫他在牢里呆个十年八年。
这两人都送到牢里。
三姑姑有点无所适从之感,有痛恨,也有舍不得,毕竟20多年的夫妻。
但这事儿闹到老爷子那里,也只会是这个结果。
“如愿你过来。”
许如愿坐到三姑姑身边,三姑姑想抓住点什么,她心神不宁,于是紧紧拉住许如愿的手。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许如愿满脸问号,“三姑姑你这还苦?要什么有什么。”
三姑姑叹气,说出了多年的心里话,“我想有个孩子,年轻时不想生,年纪大了怀上流产了,大哥二哥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