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有人,我庞大的财产无人继承。”
许如愿:“这确实是个烦恼。”
三姑姑一脸是吧。
许如愿想了想:“不过三姑姑你年轻时没冻卵吗?”
三姑姑一拍大腿,“冻了!我把这事儿给忘了,哎呀你真是我的小可人儿,和你婆婆一样!”
于是三姑姑回房间,一高兴,再抽三姑爷几个嘴巴子解气。
三姑爷脸抽肿了,怨毒道:“没后的东西,下手就是狠。”
三姑姑噗嗤笑一声,“我无所谓,我有冻卵,科技发达,再造一个婴儿不是不可能,你们宋家可就绝了后,呵呵。”
三姑爷一屁股坐回地板,是啊,后半生在牢里,他真的无后了。
今晚最后一幕剧下场。
大房的人回到自家屋里。
大伯母碎碎念,“老四媳妇了不得嘞,才刚来一天,闹得裴家鸡飞狗跳。”
裴亦瑞连忙否认,“不,是肃清家风。”
这语气似乎挺喜欢新嫂子了,忘了前几天叫人妖精妖精。
大伯母赞同,“也对哈,文新雪那女人我早看她不顺眼,装得跟什么样。老裴,你和她没什么吧?”
裴家大伯立马对天发誓,“我没有!”
确实有一点后怕,文新雪有几次好像对他表现暧昧。
还好他守住了节操,不然今晚他就和三姑爷一样,家法处置,丢人丢到哇爪国。
“老四这媳妇娶得确实不错。”
不然真说不定,他会掉入文新雪的魔爪……
“是啊,老四有了个好媳妇,如虎添翼。”
裴亦敏叹气,大房一家除了她,脑子都不太好。
只看当前,不看将来。
裴亦瑞为姐姐担心,“姐,那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裴亦敏捻捻眉心,“明天老爷子要捐兽首,按照老爷子的个性,要轮番登报,届时我们股票会上涨,也算好事一桩,跟着老四吃一波红利。”
裴家大伯砸吧着嘴:“裴亦霖不喜登报出名,不知道老爷子会以谁的名义捐赠兽首。”
裴亦瑞无比羡慕:“这可是名垂青史的大好事啊,要是爷爷肯带我的名字就好了。”
带谁的名字,裴亦敏心中有些眉目,大约要带许如愿,就看她愿不愿意了。
另一边,裴亦霖卧室套房。
裴亦霖坐在沙发里,一半脸隐匿在黑暗中,对面则是坐着他父亲裴奉。
与他相似的脸,也默不作声。
许如愿开了灯,瞧出来父子俩的怅然与落寞,“咳,裴亦霖,你干嘛呀?要坐一晚上啦?”
裴亦霖撩起眼皮,有些失神地望向她,沙哑道:“圆圆。”
裴奉咳嗽一声,起身,弹弹衣角,“我先走了。”
父子俩对坐着,一个小时没说一句话。
“裴叔叔晚安。”许如愿有点同情他的。
背锅,妻子去世,儿子不理。
不知道为什么,裴奉听了儿媳妇这话,积攒一晚上的委屈,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飞快别过脸,错过身走了出去。
等裴奉离开,许如愿跟裴亦霖说:“你爸爸哭了。”
裴亦霖:“他又回来了。”
裴奉回来,不太自在地和许如愿说,“好孩子,以前是爸对不住你,以后爸会多补偿你。”
说完又要走。
他这段话,既是同儿媳妇说的,也是同儿子说的。
父子持续十几年的不死不休,今晚彻底画上句号。
“爸。”裴亦霖出声。
裴奉回头,眼神问他做什么。
“早点休息。”
裴奉点头,“你们也是。”
之后,裴亦霖拜托许如愿找车祸线索。
这话裴亦霖不说,许如愿也会主动去寻,还有王羲之的《兰亭序》呢。
相传王羲之亲笔的《兰亭序》由唐玄宗带入陵寝了,在后世博物馆展出的《兰亭序》都是模仿或者临摹的。
对她的特殊能力,裴亦霖没有多加过问。
“不过我今晚很困了,裴亦霖,我要去睡觉。”许如愿捂住嘴,打个哈欠。
墙上的指针已经指向后半夜一点半。
她回闺蜜房间,好家伙,门锁了,闺蜜睡死了。
三姑姑夜不能寐,在走廊里闲逛。
许如愿在三姑姑的目光中,只好回到裴亦霖的卧室。
裴亦霖刚洗完澡,发梢滴着水,可惜许如愿并不能欣赏,眼睛困得半眯。
裴亦霖让她睡床,他睡沙发。
许如愿心安理得,她做了大好事,这是她应得的。
但是裴亦霖的床并不好睡,太硬了,硬邦邦的。
她有点嫌弃,“你床好硬。”
裴亦霖认命地从衣帽间里翻出两床冬被,在上边垫了两层厚羽绒。
差点说出:公主请睡。
许如愿以一骨碌滚到上边,四肢瘫软无力,安详地合上双眼,“裴先生,请关灯谢谢,明天我想睡到自然醒,谢谢。”
裴亦霖失笑,忽的想到古堡那晚,她突然尖叫叫老公救命,他摇摇头,拉灭床头灯。
第二天,许如愿也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