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愿林孺嬿, 以及三名雇佣兵乘坐皮划艇。
皮划艇驶向岸边,那黑乎乎的人只剩一双眼睛能看,显得眼珠特别白。
喜极而泣道:“呜呜呜, 终于有人了,终于有人了!”
她一把抱住林孺嬿, “呜呜呜, 终于有人了, 你怎么才来!”
因为许如愿往后退了一步,这个流落荒岛的人, 竟然是女孩子。
个子很高, 但相当瘦,身上披了好几层树叶、野兽皮御寒。
她身上有点臭, 牙齿也黄黄的,想来很久没刷牙了。
许如愿问她:“你叫什么,在岛上待多久了?”
“我叫Zora, 在岛上整整半年了!”女孩脸上流出两道白痕。
听声音年纪不大。
许如愿过去拍拍她后背:“好了好了, Zora没事啊,我们送你回家。”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Zora哭成小火车, 不能自已,“我以为我要老死在岛上了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呜呜呜。”
“你怎么到荒岛上了?”许如愿好奇道。
“我和朋友一起玩儿海上滑翔,滑到岛上了,一开始我男友和我一起也在岛上, 后来他摔到悬崖的海里,死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Zora边哭边说,脸上的黑水全都蹭到了林孺嬿衣服上。
许如愿脱掉身上的羽绒服,“你穿这个。”
“谢谢。”Zora连忙穿上了。
一行人到了沙滩上,Zora穿的是防水的雨靴。
雇佣兵察觉问题:“玩滑翔伞,不穿雨靴吧?你的雨靴哪里来的?”
说着将许如愿揽到他背后,警惕地等Zora回答。
“这是荒岛,但不是无人岛,岛上有个怪人。雨靴是我偷来的。”Zora解释。
从她黑不溜秋的脸上,许如愿看出焦急的情绪,“什么怪人?男的女的?”
Zora想了想:“应该是男的,我找不到东西吃,就去骚扰他,砸他门,他偶尔会扔一条鱼给我。但我从没听他说过话。我们别管他了,上飞机吧,带我回家,求求你们,我回家后给你们钱,多少都行。”
许如愿下决定说:“你带我们去他那里。”
Zora看许如愿像是他们中的老大,飞机可能也是她的,于是颔首同意。
她走在前面带路,众人经过一片类似于种植蔬菜地的农地。
Zora指着绿泱泱的蔬菜:“那是土豆,我偷过。”
合着她就靠偷怪人的东西,熬过了半年。
“你没被他打吗?”林孺嬿很奇怪。
“打了,他好像上了年纪,没我能跑,后面几个月我吃的少,体力就不如他了,就挨打。”
林孺嬿松口气的样子:“幸好他没对你做什么。”
毕竟孤岛上,一个男人和女人,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男人,尤其贱男人!
Zora若有所思,“可能他不行吧。”
“这半年都没有船来吗?”雇佣兵问Zora,“那怪人吃什么,怎么生活?”
许如愿和林孺嬿耳朵里有翻译器。
雇佣兵说的法语,Zora用流利的法语回:“没有船,一只都没有,全靠他自己种地,他真爱种地啊,夏天种,冬天也种。”
许如愿他们走了一个小时,终于找到丛林边缘处的一个木屋。
出乎意料,这座小木屋有院落,异常干净,院落里甚至种植有一些山茶花,腊梅。
枝头金色的腊梅开得热闹,若有若无的香气飘至鼻尖。
小木屋的一面墙,在阳光之下,闪烁细碎的钻石般的光芒。
木屋门紧闭,除了有腊梅的馥郁之外,空气中还有烤面包的香气。
Zora连忙跑进院子,砖石制成的烤炉中,只余下一些木炭的火星。
他们刚刚好像见到了小麦秸秆,但不确定,几个人都五谷不分。
既然能干农活,自给自足,那说明里面的怪人智商没有问题。
Zora猛地咽口水,很想吃。
幻想道:“可惜他的屋子进不去,他出去干活儿,我在外边怎么砸都进不去。”
要是能进去,她或许就能吃到烤面包了。
许如愿迈上台阶,敲了敲门。
Zora忙拉回许如愿,“他会扔东西打人。”
不一会,在众人的等待中,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脸上有岁月的皱纹,面容看起来十多岁,只是头发半百了,花白的头发乱糟糟地披散在脑后。
粗布衣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
他眼皮半垂,眼睛有种憨态。
许如愿总觉得见过他,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好像小时候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他。
许如愿打破沉寂:“你好,打扰了,你家院子房子真好看。”
Zora想叫他们走,保不齐怪人发疯打人,“他不会让我们进去的。”
他点点头,侧身让过一些空间,是让他们进屋。
Zora吃惊,她下暴雨在外面大喊大叫,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