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叹道:“前些日子朝廷一心要平定灾后之事,无暇他顾。但如今突厥战后之事也要提上议程,如何处置突厥可汗?还有阿史那歌舒将军一直软禁在太子府,如此英雄杀之可惜,不杀又对不起因他而死的军民,孤真是为难之极。”
青泠倒早就知道太子性子优柔寡断,有时仁心过头,当真是缺少帝王霸气。这也不怪他,作者后妈为了突显秦王的贤良和霸气,把他的对手设置成没有帝王霸气。这没有帝王霸气、优柔寡断还是好的,原著中后期可是把他逼成做事常常如疯狗,朝臣世家百姓的心都失了,又因为自己“无能”而嫉妒秦王,所以常常使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不过,那也是被逼被坑得太惨太痛苦,多少有些性情才变得阴晴不定。
现在的太子,因为有青泠相助没被之前的天然大坑给坑疯掉,所以根还是正的苗还是红的,就是有些优柔寡断而已。
安康郡主听着自己爹爹说起这些烦心事,心中也不禁心疼,她想自己平日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可爹爹身为一国太子却如此劳心劳力,晚上都常常睡不好。自己要是能帮忙就好了,可是她又哪懂得这些事。
她只能盼“林瑜”能帮忙,她心中又有些羞涩地想,若是“林瑜”能帮爹爹,她以后都对他好。
安康郡主一双稚嫩纯洁的凤目又朝林瑜看去,却见“俊美若神”的“儿郎”悠悠出神。
太子知“林瑜”正在思考并不打扰,半晌,“林瑜”转过头来,声音平和地说:“殿下也不必太过忧心,这四件事也都不算什么难做决断之事,只不过需要些耐心。”
太子奇道:“林卿可有法子?”太子惊讶,他们觉得摆在桌前的形势简直能坑死他们,“林瑜”居然说也不是什么难做决断之事,只不过是需要耐心。
青泠道:“这第一、第二件事目前也可算是一件事,殿下不过是想有一些不是秦王派系的武将可用。与其学秦王暗中招揽江湖豪侠暗中所用,不如明着用。时下谋士常喜阴谋,在下却认为阳谋为上、阴谋为中、无为为下。”
“何解?”
“那无为就不用说了,就是等死;而阴谋不过是实力不够时不得不用;而阳谋是对手即便知道你的谋略却也暂时无计可施。就如太子征粮之策,你的对手知道这个计策不但能解决缺粮的问题,殿下还可借此连结天下世家富商于一体,可他暂时没有办法。因为这是顺道而为,情势所需。”
与“林瑜”谈话就是会让人轻松,好像“他”就是有这种能力让愁云惨淡的气氛变得轻松舒缓。
太子笑道:“还多仗了林卿为孤筹谋。”
青泠谦虚地说:“那也是殿下胸怀宽广、敢于用人,草民才能略尽棉薄之力。话说回来,太子殿下请想,朝廷缺‘文治之才’便有科举取士,考明经、明法、明算、明字、进士、俊士等等,为朝廷选取人才,不问世家寒门,有德有能者皆取之。这“武略之才”自然也可科举取士,可设马射、步射、平射、马枪、摔跤、拳脚、兵器、甚至兵策。”
太子拍手道:“妙哉!”太子又想起一事,道:“便是朝廷真设武恩科,那……”太子到底是太子自然知道,这民间以恩科取士,那选上来的新人至少背景都清白多了,没有利益的牵扯。“林瑜”的意思是朝中属于太子派系的武将人才不足,那些和秦王结成利益集团的不太可能拉过来,那只有开拓新的源头。
“殿下可是担忧为他人作嫁衣裳?”
太子点点头,如今朝中武将几乎都不是他的人,主持武恩科的人总不可能让不懂武略的人来负责。到时这么好的点子生生让人,他们白忙活一场。
青泠笑道:“既然是武恩科自然是兵部主持,兵部尚书薛大人年事已高,自然无法担任这种劳心劳力的大事,兵部左侍郎杨大人为人中正,乃杨老侯爷之子,虽非战场武将,却能借些余威,由他来主持再好不过。”
青泠也是脸皮够厚,之前还对自家老爹狠心了一把,这时又称赞自己老爹起来,转变之间,丝毫不见脸红。
太子道:“林卿,杨大人原是极好的,与孤也源渊甚深,只不过……上个月……咳,杨家长女入了秦王府。”
青泠笑道:“太子请想,若是杨大人有心偏向秦王,当初又为何不水道渠成地将女儿嫁于他,反而对自己亲生女儿做出如此心狠不留情面之事?”
如今京城都在传,杨紫潋和秦王通/奸,未婚夫杜绍桓和父亲杨继业当场捉奸,可是却并没有人知道杨继业当时是被人抓去干这事的。杨继业自然也不会对人多做解释,这种丢脸的事,他是再也不想提起了。所以,杨继业在京城人民心目中的形象是:十分倒霉又严厉的父亲,毫不给亲生女儿面子去抓奸,自己把这丑事给捅了出来;虽教女无方,但自身还是品行中/正的,他很公道地向杜家退婚赔礼道歉。可敬的是也不攀附皇室,他要真愿意,一个贵妾之名份是最少的,可他反而把女儿这样就送进秦王府,不闻不问,当作没生过了。
太子点了点头,青泠又道:“而且杨大人不偏不倚又有杨老侯爷余威,朝中反对之人就少了,武举才能顺利进行。且这武举之措是太子殿下提出来的,到时……呵呵,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