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康情绪激动难以控制,青泠深感内疚。她不得己要女扮男装,却因为她扮男人出神入画,所以引得女子们为她害相思,安康是其中之最。
青泠不禁用上了一点点**,以安抚安康,让她镇静下来,就算卑鄙也顾不得了。
安康终于安静了下来,青泠才与她说起前因后果,八分真,两分假。
最后,青泠温和万分地说:“安康,我是对不住你,但是,希望你为保守这个秘密。只要我辅助你爹爹登上皇位,我便功成身退,你对我有什么怨恨,我自会受着。只是,现在非常时期,如今朝中,你爹爹占尽上风,若是我这档事捅出去,会坏了你爹爹的根基,到时候你四叔可是不会放过你们一家的。我可打不过我大姐姐,如今她没杀我,完全是因为不知我的真实身份。”
安康心乱如麻,听了青泠最后一句,不禁问道:“杨大小姐的武功比你还高吗?这怎么可能?”
青泠叹道:“我修的是‘入世人杰’之道,她修的是……也算是‘仙道’,两者没有熟高熟低,不过,单纯地比武,我是打不过她的。”
“仙道?修道怎么还去给我四叔当侍妾,这样的修真可真是奇怪……”
青泠轻轻一叹道:“那是因为当初你四叔是帝王气运最强之人,这帝王气运对她有帮助。”
安康一头雾水,道:“帝王气运最强……那我爹爹呢?”
“我大姐没选你爹爹,你也就该明白了。你想想四年前你爹爹周身的处境和你四叔的处境,不过,我大姐追求的是天生的帝王之气,而我修的是‘人杰之道’,信奉‘人定胜天’,你爹爹就是处境不好,我便是舍得一身剐也逆天改命。况且,你爹爹虚怀若骨,必是仁德之君,他以‘国士’待我,我自然以‘国士’之心报之。”
这话自然不能对太子说,但安康郡主却是合适的,她人单纯却又通透,该明白的地方能明白,却又因为性格年纪还没有上位者的忌旦之心。
安康听到“国士”二字,又心如死灰,轻喃:“可是你不是‘国士’,你……你居然杨家二小姐……”正是“林瑜”国士无双,她又怎么能不爱?可是她从头至尾就是爱错了人。
青泠道:“谁说女子就不能当‘国士’了?当今天下,又哪个‘国士’文才武略及得上我?若女子有‘国士’之才,难不成就要埋没于后院不成?”
安康抬起头看她,她不是林瑜,她是杨青泠,但是她的精气神却和林瑜如出一致,那样自信,有气吞山河的雄心壮志。她不过是比她大了不到两岁,同样是女子,却与她完全不同。安康心想,她在十五岁时早就成了爹爹手下第一倚重之臣了,自觉不如甚远。
青泠见安康不说话,又道:“郡主,为了你爹爹,为了你们一家,为了我,也为了这天下,你千万不能同别人说我的秘密。就是作梦也不能说出来。”
安康心中受的伤无法说言语描绘,半晌才涩然道:“我虽然……恨你骗我,但我也知道你完全可以继续骗我,站在大义之前,骗了我一个小女孩又算什么?我知道,你对我总算有几分疼爱,才告诉我。你放心吧,我定然不说,可我也要告诉你,这不代表我原谅了你。”
青泠见安康一边说一边流泪,任她八面玲珑却也说不出什么有创意的安慰话语,半晌却只能说一句:“安康,你……你定然能找到……更好的人……”
青泠不说还好些,她一说这个,安康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大哭,青泠不禁又是慌张又是无奈。她不禁想起了第一个小时空,自己也曾因为纯真的爱一个人而这样心痛,也许安康比当初的莫菲菲更心痛。莫菲菲融入角色,真心真意,但是她毕竟还有一丝章小鱼的理智让她明白那是角色。可安康呢?她只是她自己,她付出了她所有的感情。
已入深夜,新年爆竹声响,安康哭得轻了,而青泠又开始神乎奇技地易容回林瑜。
“安康,我送你回去吧。”安康听到“林瑜”的声音,抬起头来,见是翩翩少年郎的林瑜,不禁又是一呆,想起这一切是假的又回过神。她眉宇间已多了一份不一样,那是经过爱恋之伤后的模样。
青泠负着安康,又飞檐御风回太子府,到了一处高墙之上,但见烟花处处,如流星飒踏,如梦如幻,两人都不禁为这璀璨美丽痴了。
忽听安康叹了口气,悠悠道:“烟花虽美,却是短暂而虚无,命中注定,你送我一世烟花……”
……
青泠不知道安康是怎么让太子夫妇平息怒气的,她不敢去触这逆鳞,只是年初三后上朝、上班若是遇上太子,他们忍了脸。连从前对她言听计从,个人/崇拜到极致的皇长孙都对她说:师父,你真是不该这么对妹妹,唉……师父,若是别人,我定然要他好看……
有一次皇长孙想必是忍不住了,说:“师父,我的武功什么时候能高地你?”
她说:“永远也不可能。”
皇长孙叹道:“那岂不是我永远也不能揍你一顿了?”由于他们常常对外时宣称是表兄弟,皇长孙虽然崇拜她却不当她是长辈,又是个十分疼妹妹的,因此内心十分矛盾。
这日,又恍然到了元宵节,大早上,她在外头睡了觉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