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真的只是警卫员?他长得还可以呀!”潘越怀疑地看着抱胸坐在沙发上昂着头的小李一眼。
刚才,潘越一看到小李占了“他的地盘”就展开脑补:他的脸虽然有疤,但是可以看得出他之前是个大帅哥,而且他脸上一条疤扫除了原来的一丝娘气。心微这个女人不按常理出牌,没准就会对这样的男人心动,可能“由怜生爱”。
潘越认为:平常女人都是一味追求男人十全十美,而这女人追求的恐怕是“十全九美”,脸上因战斗留下疤,让这个女人看来更能嗟叹这帅哥曾经的风华,就似维纳斯断臂的效应一样。脸上的疤对心微来说算什么呢?以她的外科水平和她神奇的修真功夫,帮人修补容颜并不难,只是她没精力而已。
心微翻翻白眼:“警卫员还有假的吗?”
“那好好的,你干嘛带人过来这边?”
“小李能干呀,我想后期一些事就让他和这边对接,我管不过来,这次带他过来熟悉一下。”
一场乌龙终于过去,心微哄了小李再去做饭,潘越却双手肘在膝上沉默,又转头看她几眼。
他又喃喃:“谁知你那边有几个情人……”
心微哼一声:“你脾气也发够了,你以为我很空呀,我在那边旅游呢!我在外头忙得昏天暗地,回到家你还给我使小性子。”
“误会……我以后会问清楚了。”
“要是真是我外头的人,你想干嘛?”
对上心微似笑非笑的风流含情目,潘越心里的不甘,他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追求渐渐屈缩成小小弱弱一团,卑微地不敢有多哪怕一丝奢望。他也不确定她有多少男人,这是末世,她早说过,不要太天真。
“别带这里来。”他终是落寞地吐出这一句。
心微听了不禁咯咯笑起来,踢了他一脚,说:“好啊,等我有需要结婚时我就娶你,让你当正室,不带外头的逢场作戏的人回来。”
“真的?”
心微更觉好笑:“我说潘少将,你就这点追求?还是男人吗?”
“那你想我怎么样,末世前我也以为我邪魅狂霸拽帅没边,可那又有什么用?能让成百上千的女人喜欢有什么用?我不敢想象我没有你却醉生梦死地活在末世有什么意义?你告诉我呀!晃然一过,我25了,我想要妻子,我也想把我的理想、成熟、快乐、痛苦和妻子分享。我也想你欣赏我,曾经你无意间透露你更欣赏我胜过那什么霍廷,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哪怕我一年只能见你一回,那也足够支撑我在三百六十四天去面对末世,我可以每天在前线空的时候看你的照片。”
他似在发泄一般说出这样一通话来,那俊朗眉宇间满是情意,甜蜜的思念的痛苦的患得患失的……心微对上他的复杂目光不禁一怔,脸色竟有些尴尬。
“真傻。”心微轻喃一句。
“我是傻,你不傻吗?你为了你的信仰,你什么苦都能吃,你什么都不缺却让自己活得那么累,你的信仰是结束末世,那我的信仰是陪着你结束末世。我们不是一对傻瓜吗?还是你觉得,我不如你,我配不上你?我没要你只爱我一个,我也没要你为我恂私,我只是要一个家,就算一年只有一天在一起,请你告诉我你是我的家我也是你的家,就这样而已。”
心微望着他漆黑的眼睛,轻抬手抚了抚他的墨眉,又滑下他的嘴角,双眸有丝氤氲,呢喃:“你都有法令纹了,也有黑眼圈,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吗?”
潘越按住她的手贴在脸上,一双俊目泪水却划了下来,哽咽道:“我老了丑了,你是不是更嫌弃我了?”
“男人三十一支花,况且你才二十五呢。我有多久没见你了,五个月?半年?”心微轻叹,去了湖北她更忙,两地分隔,这个炮/友也难见一面。
“是六个月二十一天没见了,上次见也是你匆匆来匆匆去,我们有一年多没有在一起了。”
潘越抱过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涩然道:“我天天都在想你,我睡觉想你,吃饭想你,杀丧尸时也想着一定要赢我要活着见你……”
“好了,你不是见到我了吗?傻瓜。”她枕在他的肩头,拍着他的背,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也不禁感叹命运。她这个原著的贱女、恶毒女配果然只有原著渣男才会念着,而她的亲人,她的外公夏朗见到她如见仇人似的。
夏朗万分看不上她,她卑鄙、势利、自以为是、没有如他意地平凡屈居于夏冰之下,她的一切被他看作是在他的嫡亲宠爱的孙女争锋、在打他那个专家的脸。在他眼里她应该是个卑下的乞丐、就是在末世也是应该沉沦在社会底层,巴望着他和他高贵的孙女她才可以有一口饭吃,她应该是肮脏的、目光短浅的、可怜可恨又可笑的。也许因为她不是,所以亲人成了仇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外公?
唐心微没有真情,她一直回避真情,因为在她的记忆中她付出的真情真义总是被伤害:小时想亲近母亲,但母亲给她最多的是责骂和耳光,以及告诫她,她的一切是夏冰给她的,所以要卑微于屈身于夏冰,要感激她保护她。她想要得到外公的哪怕一丝关爱,可当单纯卑微地乞盼的孩童目光得到的是他的不屑、喝斥、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