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地贫民偷偷进入大别山腹地开垦。
三年时间,“黑龙寨”辖下已经扩展为十几万人,而龙墨训练的精兵现在还只有一万,主要是缺乏兵器、马匹等资源,离开山区进平原打遭遇战有些差距。
事实上,附近州县也知这茫茫大别山上有“几伙”“山贼”,但是清朝军事上汉军的“绿营”也不是地方官随便可以指挥得动的,别说县太爷,就是知府老爷也没有军事权力。康熙怕下头汉人造反,地方“绿营”都是直接由兵部调动,而且绿营没有固定指挥权的将军指挥战役,都是临时调文官指挥的。
与两宋一样兵不识将,将不知兵,真打起仗来这几十万的“绿营”的指挥系统也乱,战斗力不怎么样。玉尧是打定主意若是朝廷真要围剿,就凭绿营,到时在大别山里绕也绕死他们。
别说绿营,就是八旗又怎么样?其实八旗战斗力强却没有强到让汉人望不可及的地步!早期他们最强时还一次次败于明军之手,史上有载/努/尔哈赤、皇太极一次次战败,甚至战死。可怜的是明朝朝廷内部混乱、暴发农民起义无法恋战,他们求和,明军就罢休安抚。
实在是让人无语的现实是:汉人在明末清初几乎被杀尽了精英,后又被灭了精气神麻木,普通下层人士难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家国情怀,而文人手无缚鸡之力、不通军事、胆小怕死并且被满清的开科取士分化利诱而臣服。所以,这样的王朝居然统治了中国两百六十八年!
却说早期县太爷们初次听说过“黑龙大王”是因为他杀了几个土豪劣绅,后县太爷几次派县衙役去山上搜捕,却哪里捕得着?而那些衙役在山上染了些不明不白的“病”回来,多半拖些时日就死了。
由此,县太爷们胆寒了,只怕那山上多瘴气,也不敢再随意进山,而清朝时期农村士绅、村长、里长之类的阶层被破坏或控制,县级政府哪有那么大的力量管得着?
县太爷们见传说中的“黑龙大王”也从来没有下山抢掠而产生地方“暴/乱”让自己仕途的考绩上抹黑,意外之喜的是每年还有村长、里长下山来交点赋税。
于是,县太爷们就本着等着换任睁只眼闭只眼,如此达到微妙的平衡。而官府放弃了围剿后,让龙墨他们开始稳定发展,建设家园垦荒,如今过了这几年,山中已经是另一种景像了。
玉尧现在最急的就不是想办法在自己庄子里培养未来的革命力量了,因为经过一年和周平深度的对交流,周平基本学去了玉尧的那一套适合这个时代的革命理论和经世之法。
只要给他足够的经费,革命毅志坚定且因为年纪而为人世故老练的周平基本能在培养发展党员方面独挡一面了。至少,在本党获取天下权力之前或被捕性命相逼之前,他这种人变质的机率不大。
所以,玉尧开始思考在自己有点底子的基础上扩大。
这天,玉尧又送走了一批“初级毕业生”,明日就要回武昌。想想,这样兢兢业业几年如一日的拉人洗脑是不是可以量变达到第一次质干点别的了。
忽拍拍脑袋,她是给人洗脑洗久了,自己的脑袋都差点空了。
康熙四十一年,湖广不是有红苗起义吗?
红苗是苗民的一支,大大小小此起彼伏的苗民起义伴随并贯穿整个“康乾盛世”。
苗民起义原因是满清统治对苗民的残酷盘剥,有这样的说法:收获甫毕,盎无余粒,此债未清,又欠彼债,盘肃既久,田地馨尽。
苗民受剥削将良田都折给统治阶级了,然后到贫脊的山地中耕种,但是统治都还不放过他们。
苗民起义的史实这给予了满清反动统治有力的打击,在一定程度了揭穿了满清自我编织的“康乾盛世”的虚幻迷梦和大吹法螺的谎言,可以说是啪/啪/啪地打脸,与西方历史资料对所谓“康乾盛世”的记载互为佐证。
玉尧自己在院中来回跺步,怎么办?再过几个月,康熙就要下令他老爹镇压红苗起义了。苗族虽说是蚩尤的后代,以前和汉族的老祖宗打得你死我活,不过因为黄帝胜了,苗人几千年也欺负不了汉人。在玉尧看来,早就是同胞,现在还是一股抗清力量,苗人分布在贵州、湖南、湖北、四川一带,若是能合作,他们能牵制住很大一部分的清军。
老爹怎么可以去残酷镇压呢?老爹身为代总督和巡抚,绿营的“督标”“抚标”他都能调度,真会造成血债累累呀!而且老爹要是杀太多苗人,不利于将来她得天下后对苗人的统治。
她是民族主义,中原江山是要汉家当家作主没错,但是她的观念里是要在将来在全国推行民族平等的。现在的满清处于敌对位置,也是革命的需要,而且它正在作恶且将来还要汉人受更大的苦难。
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团结。
心微当晚招来心腹章睿、周平、双凤、红鸾议事。提出欲有出山之事。
章睿说:“小姐,你不是打算在四十三年进京看看后再出山的吗?”
心微说起联合苗民的打算,周平大吃一惊,说:“苗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况且,说是朝廷压迫苗民,但是真正做的大多是汉人,小姐若助苗民,岂不是帮苗民杀汉人?”
心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