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若不为皇,下场也可能是死。”这是身在皇室的悲哀。
海棠却道:“我看中吴地,你可以自请退居吴王,你身为嫡子自退,李哲可能想到你是根本没有为帝之心先放你一马。就算他不放过你,那他就是提前作死,我让他消失有的是办法,不过到时你就只能上位接烂摊子了。”
李律听到“让他消失有的是办法”不禁一滞,皇室中人对于这样的人总会忌旦。
海棠看出他心中所想,淡淡笑道:“我并不爱权势,我只爱道。不然,要想当皇帝,我自己就可以当,不必教你当。我只想证明,我的道是正确的,所以,我不是开玩笑,我对国师之位确实感兴趣。”
李律见自己的心事被揭穿,只好坦然一笑。
如此数天,海棠就在行官传道洗脑,她讲究开放式教育,李律对她的理论不认同可以提出异议,但是她会从举例和逻辑推理上辨驳对方。关于王者之道,治国之策,一师一徒倒经过数十次的辨论,几乎每一次李律都败下阵来。
他只觉从前太傅教他的某些道都成了渣,也不禁对海棠的博学更生敬佩,她论道是旁征博引实用的知识并不泛泛而谈,因此他更加的信服。
这一切要感谢她上一世四十几年几乎看了欧阳家的两个大书房一半的书而且她周游各国见识自然广博。
李律因为被洗脑忙没什么时间去见凌振越父子,但是凌振越父子倒是来拜见李律。李律招见他二人时由海棠、余有涯陪同,凌振越向李律说起北疆诸事,于是又有了实在的课题。这里虽是架空时代,但是有些事能在现世历史中找到原型,而海棠对世界历史和中国历史也是如数家珍,对军事战略战术也了然于胸。她扯开课题推演,凌氏父子也觉豁然开朗,李律见连凌振越这样的名将都对她推崇,于是更是打心底把她当做明师。
第六天,在行宫大院,海棠重新蒙面,招来李律的亲信侍卫,开始教授武功。她根据每个人的特质把金庸系的一些武功分别传给李律的二十个亲信侍卫。
虽然她许多自己都没练过,但是她有秘笈在身,加上自己的一些理解,边演边讲。现在时间不多,他们能领悟多少就先资质了。
善掌法外功的,她传授降龙十八掌或者蛤/蟆功。
善鞭的她传九阴真经中的白蟒鞭法。
善爪功的,她传鹰爪功或九阴神爪。
善使剑的,她就把六大派的精妙剑法传下,她练独孤九剑已久,她也讲一些对剑的理解。
甚至有一个跟随二皇子一起长大的太监,二皇子小时候对他有救命之恩,也是二皇子心腹,她把辟邪剑谱默写出来交给他。这个她没深度研究过,可是要靠太监自己研究。
这些人是她首批外门弟子,他们都是练武之人,海棠虽是女子,但是她的绝世武功还是很让他们崇拜的,二皇子又拜了她为师,他们能当外门弟子并不会被辱没了。他们各自被传适合自己的武功,有了新的目标,都激动不已,对于海棠在武学上的“见解”都不禁惊骇向往。
至于二皇子,她花了一夜时间默出了半部《九阳真经》交给他,让他自己好好练,又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教授他独孤九剑。往后的火候如何,就要看他自己的悟性了。
到了第十三天,海棠告辞,说一年内会去京城找他,就离开了。
海棠在灵州城中的成衣店寻了身简朴的衣服,扔下银子就走了,她到无人处换下,又扮作平民百姓的样子,依着记忆去了木家。
海棠到了木家才想到,木家真的很穷呀,那么穷还想供着大儿子小儿子读书,结果把姐姐和妹妹给卖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海棠把那些金子拿出来,几乎闪瞎了木家四口人的眼。
海棠道:“爹,你用这点钱,到衙门弄个路引官碟,说是举家要去江南做生意,让他们帮帮忙。”
木母道:“闺女,我们为什么要去江南?如今你得了贵人眼,若是能生下一男半女,那下半生就有享不尽的荣华,我们也能跟着沾光!就是你弟弟想要有个功名,那也是将军府一句话的事。”
木母看着女儿当了通房y环,拿回的银钱让他们家十年过着宽裕生活也花不完,心中怎么能没有所动?
海棠怎么会不知她那点钻营,哼了一声,说:“母亲是想我死吗?”
木母忙道:“好女儿,你这是什么话?我只求你有个好归宿,又有谁能比得上将军府的嫡公子呢?你要是能生下儿子,将来少说也是个姨娘。”
海棠心中怒恨,但是她想木家这样的人家会这样想也不奇怪,这是他们小人物的悲哀和无奈,木母又是原主的亲娘,海棠便压下那口气。
海棠只冷笑道:“这少夫人还未进门,怎么可能允许庶长子出身?娘,你可知道凌将军的妾氏,凌大公子的生母宋夫人的下场?”
“什么下场?”
木母对女儿这样的态度有些不满,可是这个女儿她从小就卖了,这次她回家与往日还有所不同。木家的孩子虽然个个漂亮,但她这次回来变得更漂亮闪瞎村里人的眼,像天上的仙女一般。木母自认为是她在将军府过得好,荣华富贵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