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既然来了这里,不管是干还是不干,也由不得他,但是他决定,这正房他无论如何不敢住。如今兴华军只占云贵,他要是住总督府的正房,那是上下不分了。
玉尧到了傍晚,才回到总督府,听说父母来了,连忙来请安。
年遐龄坐在院子中,就见一个绝丽窈窕的少女,穿着一身**白色底金色绣纹的绸缎男装汉服,头戴白金冠、腰系玉带踏步而来,身后跟着的正是一路伴随他们来的小翠。
来人正是玉尧,她刚刚才在昆明城最大的酒楼里宴请了云南的商人乡绅、十三行派来的代表、白龙帮介绍的外地商人。
玉尧鼓励他们投资办厂,并且说明了她们兴华党的一些需求。兴华党虽然正在土改,但是对于良绅,还是有在上限之内的土地留给他们的,足够他们办厂。
广东十三行和白龙帮还是在玉尧的掌握之中,而且他们办事经验更丰富,合作还愉快,最好的方法当然是请他们和本地的商人合作办厂,那速度更快。
“不孝女叩见爹和娘,二老一路辛苦了。”说着,她真心诚意地给二人行了大礼,年遐龄也没有让她免礼的意思。
玉尧还跪着,见年遐龄目光复杂地看着她,老脸还是很黑的,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
她迟疑了一下,自己爬了起来,笑着过去拉着黄氏的胳膊说:“娘,你们来了就好了,我也放心了。昆明风景优美四季如春,你们一定会喜欢的。”
黄氏却皱了皱眉,叹道:“玉儿,你……你闯的祸也太大了些。你不知你父亲和哥哥有多为难,我自知道后也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
“娘,您就放心吧,现在可以每天睡安稳觉。你要是喜欢有点事儿做,那也可以帮我打理一下内务。咱们家和以前还一样,不会有什么大事。”
年遐龄大声道:“天都捅破了还没有大事?”
玉尧道:“那……有大事也好,如今革命星火将以燎原之势席卷华夏,正是我辈有所作为之时。大哥、二哥都是人中俊杰,我相信他们跟着我们兴华党干必定会名垂青史的。”
年遐龄哼了一声,说:“有你这样的丫头,我们年家就像头上永远悬着一把刀一样。罢了,既然来了这里,你带我去见……你们主公吧。”
“主公?你是说大明宗室吗?他们还没出山呀。”
年遐龄讶异,又说:“那带我见你上官。”
“我没上官呀。”玉尧恍然大悟,清了清嗓子,说,“爹,我不是和你说过了我要当摄政女王,其实,兴华党是当年我在武昌庄子中成立的,最初的党员都是我培养的那些孤儿下人,后来我外出发展,才有如今之势。我是兴华党的党魁,革命义军的头子,也就是伪清口中的‘反贼匪首’。”
年遐龄目瞪口呆,说:“你开什么玩笑,当初你才几岁。”
年遐龄的这一句质疑却在第二天的兴华党会上得到了答案。
云贵战后兴华党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在练武操场上召开,几百名代表参加会议,有本土系的、有黑龙寨系的、有南洋系的、有白龙帮系的、有十三行系的。
章睿主持会议。玉尧上台演讲,先缅怀部分在战争中牺牲了的同志,并宣布烈士抚恤政策,然后就是介绍了自己的小家。
“所有同志都知道我叫玉尧,但是除了南洋和黑龙寨的部分同志,大家并不知道我的姓氏。我首先要向各位同志道歉,我没有告诉所有的同志我的姓氏,是对自己同志的不诚,我先进行自我批评,也接受同志们对我的批评。我其实姓年,我从小家中富贵,因为我家是满清朝廷的表面上的即得利益者,我家是汉军旗人,父亲官居伪清从一品总督。”
会场一片哗然,大家都惊呆了。
又听玉尧说:“也就是说,我反清,看上去其实等于是荣华富贵的日子过腻了自己造自家的反。然而,为什么呢?我父亲从小教我读书明理,祖上因辽东战败被俘成为满人包衣,入库汉军旗。到父亲一代虽然荣华富贵,但他也常感明明是汉人,却要和汉人百姓有旗汉之别,仗外夷之势以同胞为奴,实在愧对祖宗。但是,他是文人出身,不会想着起兵革命。后来,我读过很多经史有所顿悟和心得,要改变一切只有推翻满清,所以,我成立兴华党,一起走到现在。他现在也抛下满清的高官厚禄和我们兴华党一起干了,但恕我直言,我父亲目前对革命事业的贡献不及在座的任何一位同志。我虽为党魁,也不会向党内的同志推举他当我们的大官。倒是我父亲有很多治理地方的经验,我觉得我们兴华党用得上,可以担任政务顾问,毕竟我们兴华党最擅长学习别人的长处。在此,我以个人的身份向党中央和各位同志正式介绍我父亲,年遐龄。”
年遐龄听着女儿的这一番虽然不算是假话,但是别人领会进去和真相也相差甚远的话不禁目瞪口呆,到被请到台上时还是有些不在状态。
玉尧提醒他和“同志们”打个招呼,于是,他抱着拳说:“同志们好,老朽年遐龄。”
中国人有骨子里有服从上级尊崇上级的习惯,现今这个形势以及玉尧的威望和能力,他们又怎么会因为她隐去了姓而反她?现在造反前途一片光明呀。再则,他们心底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