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凌恒呵呵一笑, 说:“当初, 你怎么突然辞官?”
魏无忌说:“军营太清苦了, 要打赢仗就要有军纪, 与将士同甘苦……皇上也是带过兵的人,皇上能明白。那种生活,我实在是难熬。”
轩辕凌恒不禁一愣,将信将疑,魏无忌又说:“其实, 还有帐下有几员将领想将女儿妹子送我,但我看他们自己长得就那样, 他们的女儿妹子我可不要。真送进来,以他们与我的交情, 我是不是还不能冷落那些女人呀。我玩女人是玩女人,当官是当官, 打仗是打仗,我不喜欢弄一起,谁让我弄一起,我不跟谁玩。我不可能跟军中谁是好兄弟,就要多睡他妹妹, 那到底是我玩女人, 还是女人玩我呀?一个个盛情难却,我只有早日抽身。”
确实有好些将领大官给魏无忌送女儿妹妹,这事可查,但是他都拒绝了, 一来是他本就不喜欢,二来今生他就想着花弄影。
轩辕凌恒想起梦中他确实有几个领将送的妹妹女儿的如夫人,原来他也并不喜欢。只不过现在的他却要不一样一些,全都拒了,他还不奉陪了。如此,魏家的铁杆追随者其实少了许多。
轩辕凌恒忽又转过弯来,他自己后宫的妃子与别人送妹妹女儿给魏无忌有何区别?区别是妃子有品级。
谁父兄能干,他就得睡谁吗?
想想魏无忌说的那句“那到底是我玩女人,还是女人玩我”,轩辕凌恒不禁一口气憋在胸口。
轩辕凌恒转开话题,问道:“小谢不是跟你回京凑报吗,人呢?”
他听了轩辕凌恒的转述,知道他们和雷钊分头行动的。
魏无忌道:“哎哟别提了,他到了开封附近就突然病了,姜公子也病了,他俩赶不得路。但此事也紧急,我先一步回中都向皇上凑报。”
轩辕凌恒不禁想起梦中谢智骁这员他的良将忠臣。他三十岁后病魔缠身,只活到了四十岁,他死时还只留下一个病弱的女儿,他不禁心生凄然。不对呀,现在小谢身体好得多呀!应该是明玥治好了他的隐伤。
这回病应该不是隐伤的问题。
轩辕凌恒道:“你说的姜公子又是哪位?”
“皇上你忘了吗?是姜余姜公子,他是司马信长孙司马珏的义弟。听说是湖广姜氏散在外的远房旁支。虽然没有功名,才学是响当当的。”
轩辕凌恒想起当时那个姜余,也没有特别的感觉。心想梦中自己一帮人没有去徐州,没有多认识这个人也不奇怪。
而这种江湖落迫子弟有关系投靠魏、谢富贵之家当门客是不奇怪的。姜氏是名门,但他是旁支。
轩辕凌恒让他回去,却并没有告知高丽国特使到来的事。
魏无忌回到武英侯府,本想招来幕僚议事,最终却又放弃,轩辕凌恒也许此时正在监视着他。他本无愧于心,此时议事,被他知道反而沾惹嫌疑。
于是他该吃的吃该睡的睡,当然是一人夜间又勤练神照神功。此功越练,他越觉得奥妙无穷,博大精深。
鸿胪寺礼宾会馆。
高丽的使者就住在这里,因为没有马上受到大原皇帝的召见,高丽使者崔敏浩不禁心中七上八下的。
一个白衣文士却还面容平静地煮茶,崔敏浩看着他品茶,不禁道:“韩先生,你现在还有心情喝茶!”
那韩先生道:“不喝茶,干什么?”
崔敏浩道:“这大原皇帝为何两天了都还不见我?”
韩先生道:“这我怎么知道?”
崔敏浩道:“事已至此,韩先生,你们……可也脱不了干系。此事不成,非但我大高丽身处危机,你们也好不了多少。”
韩先生微微一笑,打开折扇,说:“那么阁下是想反水吗?那会不会太迟了一点?”
崔敏浩不禁气得胸膛起伏,道:“你们汉人真是狡猾多端。”韩先生虽然不是大原臣民,可他却也是汉人,韩氏一门在契丹繁衍,素受重用,几代显贵。
韩先生不禁呵呵一声,说:“现在说这个有意义吗?”
崔敏浩不禁暗想:皇上(高丽皇)就不该同意这样的计策,这也太过冒险了,傅君宪已然露了行迹,本想在徐州想做一场大乱,从而引发中原江湖更为严重的混战,却没有想到遇上比韩先生更高明的人了。
崔敏浩道:“我就不信,你真的不急。”
韩先生对着棋盘,拿起黑子下了一步,正锁住棋盘上的白龙。
韩先生淡淡一笑,说:“我又不是高丽人。”
高丽国小民弱,性格又极容易冲动,爱使阴险小人之计,抓住他们面对大原势大寝食难安的弱点,就让韩奇峻有机可趁。
契丹虽然国力减损一半以上,此计一成,国祚可长保,还能报得都城被破的大仇,大原几年内无力兴兵。
高丽与其说是他们的盟友,高丽人自以为是三国时代蜀吴联合抗曹,事实上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崔敏浩气恼之时,却听到外头人声响动,出去一看,是皇宫来人了,大原皇帝召见高丽使臣。
崔敏浩早在进入大原富庶的浩荡广阔的花花江山时就已被迷了眼,从渡过鸭绿江到辽地,再入幽州,通雍州,进入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