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下身在流血:“燕红,燕红,你,好好的,你这是怎么啦?”
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猜测,但她不敢说,她怕本来大家都不知道,结果却被她戳穿了。殊不知,早就被韩春花给戳破了。
张家几个兄弟不好打女人,看到陈老三来,几人上前,对着陈老三就是一顿猛揍。
闫部长见了,吱都未吱一声,都是这个陈老三不着调惹的事,挨打也是活该。上次关他十天是关少了。
陈老三本来就不是几个年轻人的对手,又都被捆住了,完全没招架之力,只有挨打的份。
他举起绑着的手,护着头,冲站在一边的陈阳大声喊:“阳阳,阳阳,你救救我……”
农村打架嘛,不都是父子兄弟,拉帮结派,他当然要叫儿子了。
陈阳捏着拳头上前,张家兄弟见识了他在张家闹的那一出,都有点怕他,下意识地停下了手,让开。
陈老三见状,喜极而泣:“阳阳……”
陈阳朝他伸出了手。
陈老三感动得泪汪汪,还是儿子好,儿子能在打架的时候帮他。
他将捆绑在一起的两只手伸了过去。
砰!下一秒他就被陈阳拉了起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像摔小鸡仔一样,提起来又砸下去,再提起来,又砸下去:“我弄死你,你除了会吸我们兄妹的血,卖我们兄妹,你还会什么?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有你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当爹。”
所有人都被他的爆发给惊呆了。
不过了解内情的人也都明白陈阳的愤怒,陈老三太不是东西了,吸完儿子吸女儿,在外面又怂得要命,典型的窝里横。
“够了,别为这种东西脏了手。”岑卫东见陈老三已经口吐白沫,上前拉住已经失去理智的陈阳。
陈阳喘着气,额头青筋暴跳,眼底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他恨张家人,恨梅芸芳
,但都不及恨陈老三十分之一,如果手边有枪,他一定要毙了这个老东西。
岑卫东把他拉了回去。
全场一片寂静,只有陈老三细碎的呻.吟,就连梅芸芳也吓得脸色苍白,不敢说话。
闫部长看陈阳应该发泄得差不多了,站出来调停:“岑同志,陈老三,张老大兄弟,都关三个月,有了今天这个教训,他们以后肯定不敢了。”
这几个家伙都被揍得半死不活,再关三个月,这种惩罚也差不多了。
“多谢闫部长,不过这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岑卫东冷淡地拒绝了他。
闫部长神色一僵,屡次被拂了面子,他也不大高兴。他今天全程站在岑卫东这边,也处罚了犯事的人,岑卫东还想怎么样?难道指望他枪毙了这几个家伙?他可没这权力。而且就今天这事来说,也不至于。
他把岑卫东拉到一边,低声说:“岑同志,乡下有乡下解决事情的规矩,你就卖我一个面子吧。”
“什么规矩?以暴制暴?谁的拳头大就听谁的?”岑卫东反问。
闫部长沉默不说话。在乡下就还这个理,不然怎么大家都想生儿子呢,不光是干活的时候能多挣工分,打架、抢东西的时候家里劳动力多也占便宜。就是两个村抢水打群架,那也是男人多的村子有优势。没有儿子的家庭在村里经常受人欺负,儿子多的,说话都要硬气一点。
岑卫东抬头看向马路:“那正好,今天我的拳头大。”
闫部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好几个大盖帽的公安过来,惊了:“你……你通知公安了?”
难怪刚才岑卫东走那么快呢,敢情是抢在前面来公社打电话给公安。这小子是怕他阻挠吧,特意留了这么一手吧。
事已至此,闫部长也不挣扎了,直接对民兵们说:“待会儿配合公安同志们。”算了,公安要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反正都是这些东西活该,找他,他直接骂出去。
几个大盖帽骑着自行车过来,岑卫东立即上前,将他的证件递给了领头的公安看,然后说明了一下案情。
公安过来,这个事就交给了他们主导。
他们借了武装部的办公室,审讯相关人员,又找了媒人等人证。
没多久,
就把事情搞清楚了,确认了张家兄弟四人连同张家三儿媳妇,还有一个堂媳妇把陈福香强制从家里绑走的。
这时候,守在卫生院的民兵回来报告,张老四和张德林都醒了。不过两人的情况都有点严重,尤其事张德林,肋骨断了一根,卫生院条件简陋没法治,得去县里。张老四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被咬的左腿失去了知觉。
鉴于这六个人闯入别人家,硬生生地把别人的闺女带走,性质太过恶劣,公安当即表示要把六个人抓走。
韩春花听见自己的三个儿子一个儿媳妇,还有侄子侄媳妇都要被抓走,傻眼了,指着陈老三和梅芸芳:“还有他们呢,是他们同意的,你怎么不抓他们?”
“他们没绑陈福香,而且那是他儿子家。”公安人员道。
韩春花不干了:“我们也没随便绑人,是经过她父母的同意的。我们这是说亲,公安同志,你不能抓我儿子。”
公安同志面无表情地说:“婚姻自由,禁止包办婚姻,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