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面色变了变,有了猜测。
开阳王与那些人应该是对立的,那些人要毁了骆大都督,他就要保住骆大都督。
朝堂争斗,却把渴盼平淡度过余生的他卷了进来。
“好,我会实话实说。”男子很快下定了决心,压低声音问道,“可我如何相信妻儿在你手中?”
倘若家人在开阳王手里的话是对方哄他,那他照做无疑成了家人的催命符。
卫晗从怀中摸出一物,递了过去。
那是一个小小的竹哨,儿子从不离身。
“孩子说这是去年生辰爹爹给他做的,让我把它带给你。”
男子盯着小小竹哨,虎目淌下泪水。
他温柔贤惠的妻子,乖巧可爱的儿子,此生都不会再见了。
无论他当哪一方的刀,他是活不成的。
走出大牢,天还未黑,放眼望去一片朦胧白色。
天地间的污浊仿佛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雪覆盖了,变得干净无瑕。
卫晗无暇欣赏雪景,踩着积雪匆匆踏上青杏街。
雪依然在下,由天到地纷纷扬扬。
青杏街上几乎不见了行人。
黑色的斗篷拂过雪地,很快就走近了染了湿气的青色酒幌。
“姑娘,开阳王来了!”红豆一眼瞥见快走到门口的男人,兴奋对骆笙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