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许大山就是觉得他孙子的腿还有救。所以,他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将孙子从医院接出来。并根据多年来一直很好使的直觉判断,将孙子送回老家来休养。
他今天去药材收购站找老李时,第一眼见到这个小姑娘就觉得有眼缘。然后,他不自不觉就跟了她一路。心里似乎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她就是你要找的人。”
现在看来,他果然是找对人了。
他望着面前年青的医生,认真解释:“你说得没错,总院的医生已经给他的双腿判了死刑。可我就是觉得他这双腿不会就这么没了。”
老首长说着仰起头,似乎在忍着泪水。过了好一会儿,他几乎是咬着牙,厉声嘶吼道:“他是我许大山的孙子。我许大山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就算是在战场上杀人,那也是为了救更多的人。我不相信我的孙子会落得这么凄惨的下场!我……”
“行了,别再说了。”易秋雨已经听不下去了,赶紧打断这位老将军的煽情表演。哪怕明知道他在玩套路,可是她仍然被感动了。
吸了一下鼻子,忍下那股酸意,没好气道:“好!您老赢了。别再装可怜了,我保证不让您老的孙子有那么凄惨的下场。”
果然,老头得到她的保证后,立刻哈哈大笑出来。再看他那得意的样子,含笑的双目,哪有一点伤心难过的样子。
哼!个小丫头片子,还敢跟他老人家横。看!他只是随便小露一手,就将这心软的丫头治得服服贴贴了。
易秋雨鄙视的瞥了老头一眼,就知道这老家伙在玩套路。
屋里的另外两人则完全被这两人的戏路给弄懵了。他们的目光一直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却始终没能抓住重点。
直到听了易秋雨的保证,以及老头得意的笑声,两人才终于有了一点眉目。
“医生同志,你的意思是,你能治好卫国的腿伤?”罗长安激动的问。
“他伤的不是腿,而是脊椎骨。”易秋雨严肃的纠正。
“你打算怎么治?”许老头可不想听她说废话,直指问题的核心。“需要什么器械或者药材,你尽管开口,我一定想办法给你弄来。”
“现在还不知道,先让我检查一下伤处再说。”易秋雨也是干脆人,她望着床上躺着的人道:“把他翻过来,让我检查一下。”
“小罗你去,小心点。”许老头指挥警卫员。
罗长安应了一声,过去熟练的将病人从仰面翻过来呈趴下的姿势。
易秋雨从随身背的包里取出一双白色的棉布手套带上,这才走到床边,掀起病人的衣服,开始从脊椎头到脊椎尾的按压检查。
她查得很仔细,一手按压,一手放在他的颈动脉上感应脉动反应。卧室里面的人都不敢出声,声怕打扰到她。
“你不用紧张,放松一点。”易秋雨轻轻在病人肩膀上拍了拍。安抚道:“我只是做个普通的病理检查,不会对你做什么。”
许卫国一脸黑线,什么叫不会对他做什么?她能对他做什么?她一个小姑娘说话都不经大脑吗?
易秋雨可不知道她的话让人误会了,她只知道病人的肌肉已经不再那么紧绷了。她检查起来,就更容易些。
经过差不多一个小时的细心检查和小心求证,易秋雨终于诊断出病人的问题出在哪里了。
“行了,将他翻过来!”
易秋雨退后两步,取下手套,对许老道:“之前的医生做得不错。病人之前断裂的脊椎骨已经复位长好了,脊髓也没什么大问题。”
“那他为什么站不起来?”许老紧张的问。
“您听我说完啊!”易秋雨接着道:“问题出在经络上。我估计人体的经络在现阶段是用机器检查不出来的。所以医院的医生们才会以为是骨髓出了问题。”
“可不光是机器没查出来,我们找来了好些个中医把了脉,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啊!”罗长安接过话,插了一句。
这也正是许家爷孙俩想说的话。目前为止,只有她一个人说问题不是出在骨髓,而是在经络。这由不得他们不多问一句。
“你们要这样说,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了。”她可没有义务为别人解释错误。
易秋雨耸肩,摊手,很光棍的道:“反正我诊断出来的结果:是因经脉堵塞导致病人气血不通。如果不极时进行疏通治疗的话,堵塞就会越来越严重。后果你们已经知道了。”
“那要怎么治?”
许老头都不问能不能治了。直接就是怎么治。潜在意思是你答应了就必须得给我治好。
“疏通经脉最好的办法就是针灸刺穴。”易秋雨淡淡的道:“我现在只有一套银针,应付普通的病还行。像许连长这种就差了一些。你们如果能找到一副金针,效果会更好。”
“一套金针是!这个没问题,我一会儿就派人去找。”
知道自家孙子有救了,哪怕是许老这样的老将军也有些不淡定了。老爷子激动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刻也停不下来。
易秋雨被他转得眼睛都快花了。无奈的提醒道:“您还是先停下来听我把话说完!”
“噢,行,你接着说。”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