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丫头,即宁春。是宁家长孙女。宁夏的亲姐。只是,这位亲姐是由老太太亲手抚养长大,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像极了老太太。所以被老太太当成小公举养大。
可这宁家小公举,对自己亲妈却是极为看不上。
在对付易秋雨的问题上,宁春即是先锋,又是主谋。所以,她是第一个被宁夏发配到西北去的亲人。不光是她,还有她男人和一双儿女,全都被发配了。
这让老太太特别痛心。
这次老太太之所以找上宁夏,也是因为从白家姑娘那里听到消息。知道宁夏将媳妇儿和儿子接回京城了。
于是,她便想让宁夏将宁春一家人也接回来。只可惜,宁夏人虽回来了,却没有给她说出要求的机会。
刘玉梅虽然不知道老太太的全部心思,却也能猜到个大致。毕竟一起生活了三十年。
“呵,你是什么心思,你自己心里清楚。”刘玉梅冷笑道:“你可别忘了,宁夏已经娶妻生子了。还是受法律保护的军婚。破坏军婚是要坐牢的。”
“你就使劲的忽悠白家那傻姑娘吧!就不知道,他家大人要是知道自家闺女被你这么算计祸害之后,会不会来跟你拼命?”
“拼什么命?谁要来拼命?你们在说什么?”一个威严的声音自大门口传来。
婆媳俩齐齐转头看去,看到来人,两人的神情明显不同。媳妇儿见到自家男人后,眼皮一落,立刻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老太太则是眼睛一亮,刚刚有些萎靡的状态,瞬间就恢复满血。雄赳赳,气昂昂的跟儿子告状。“老大,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你老娘都要被赶出家门了。”
宁家主闻言脸色一沉,立刻用恶狠狠的目光,瞪向刘玉梅,“你怎么又惹妈生气了。还不过来跟妈道歉!”
呵!
又是这样!
三十年了,她从不奢望他能维护自己。只要他能稍微公正的问一问原因再做结论,她都能安心接受。
可是,没有,他从来没有问过原因。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宁家的人出声指责她。他从来都是不分青红皂白的照单全收。转头就来斥责她。
面对这样一个男人,哪怕是早已经习惯被他不分青红皂白的斥责。此时此刻,刘玉梅还是感到齿冷和心寒。
她抬头看了男人一眼,转身就朝内院走去。
男人没想到一直听话的媳妇儿,会不给他面子。明显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大声喝斥:“喂!刘玉梅,让你给妈道歉,谁让你走了?”
刘玉梅理都没理他,快步进入内院。
“看看,这就是你娶的好媳妇儿。当着你的面,就敢这么无视我这个老婆婆。你不在家的时候,差点没将老娘煮来吃了。”
老太太还嫌事儿不够大,在一边添油加火。势要将大儿子心里的不满撩拨到极致。
哼!老娘拿捏不住孙子、孙媳,还拿捏不住一个在宁家当牛做马三十年都没有存在感的儿媳妇吗?
果然,老太太成功挑起了儿子对媳妇的不满。转身就追了进去。
老太太扫了一眼院子里那摊正在散发臭味的液体。做了一下心里建设,最终还是没去管它。跺了跺脚,也进了后院。
她到是没有去管儿子和媳妇,而是去找了白家姑娘。让白家姑娘自己去处理善后事宜。还很虚伪的跟白家姑娘说,是为了不让外人知道这件事。
白家姑娘怀着万分感激的心情,去将外院里的污渍处理得干干净净。然后,带着自己的东西,告辞回家了。
出了宁家大门,这姑娘就暗自发誓,这一辈都不会再到宁家来了。宁家简直就是她的恶梦。她再以不会对宁夏有丝毫的旖旎心思。从今以后,但凡有宁夏在的地方,她都要绕道。
易秋雨还不知道,她家男人一出马,就帮她解决了一个潜在情敌。看他那么快就回来,还有些意外。只是,看他情绪有点不太好,又有外人在,也没有当场问他。
却不知,她自以为是的体贴,被宁夏理解成了不在意。
天知道当宁夏匆匆忙忙赶到公园来时,远远就见到自家媳妇儿正同一个男人聊得开心大笑时,是怎样的心酸与苦闷。
尽管那个男人是他的下属,也是他同意男人带着女儿加入他们的春游队伍的。可是,宁夏仍然非常讨厌陈炎单独跟媳妇儿说话的场面。
他极力压抑住满腔的酸涩,快步过来,媳妇儿竟然只是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跟陈火聊天。这让宁夏心都要凉透了。他恨不得将陈炎远远的丢开,再以身相潜。
还是陈炎敏锐的察觉到来自队长的满满恶意,心下一惊,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这位“活阎王”了不过,当两人的视线一接触,陈火立刻就明白了。这男人是吃醋了。
陈炎有些无语,这也太小气了吧!他只是跟嫂子请教一些育儿经而已。用得着把他当成敌人看待吗?再说,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消想嫂子啊!
不过,做为过来人,他其实能够理解宁夏的心情。当一个男人全心全意的爱上一个女人时。就会不由自主的将她身边的所有异性当成假想敌。
曾经,他也认为天底下只有自家媳妇儿一个女人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