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雨见他还没领会自己的意思,只好明言,“事情没这么简单。刚才那人虽然是主动冲过来撞车,却也是真的被车撞飞了。关健是,被撞飞出去的他,却只受了一点皮外伤。”
宁夏抬头朝那个被撞飞的人看了过去,目测一下距离,照这个情况下来。如果对方是普通的人,就算不死也得是重伤。绝对不可能只是皮外伤。
这么一个有本事的人,跑来玩碰瓷自然也不可能是为了钱。想到他们上午才刚刚做了打草惊蛇的事。地上那个人的来历就不言而喻了。
宁夏望着媳妇儿道:“你打算怎么做?咱们也不能不下去吧!”
“先等等,看看他们有多少人。”易秋雨早在事情一发生的时候,就已经将精神力释放出去了。如今已经监控了方圆一千米之内的所有活人。
就在两人交流的这半分钟之内,已经有许多行人跑过来,将那个被撞飞的人给围住了。
“天啊!出车祸了!”
“这人被车撞飞了!太可怕了!”
“我刚才亲眼看到人都撞飞起来了,也不知道人是不是还活着?”
“好像还在动,快送医院吧!”
“是啊赶紧送医院吧!”
“大家还是先把撞人的司机给看住吧!别让他给跑了。”
“对,可不能让司机给跑了。”
经过“热心群众”这么一提醒,身为罪愧祸首的吉普车,立刻就进入了群众们的视线里。
“好了,该你出场了。”易秋雨说着松开了宁夏。
宁夏冲她点了一下头,推门下车。然后朝着被人群围着的那个,仍然“生死不明”的“受害者”走过去。几乎是一瞬间,他就被围在了人群中间。
这时易秋雨也推开车门,抱着儿子下了车。只是,她并没有朝着人群而去,而是朝着那个人冲出来的那条马路走了过去。
在走到五十米的地方,就有一个巷子口中,她抱着孩子直接走了进去。然后在第二户人家的门前停下。抬手敲了两下门。
“咚咚!”
“吱呀!”门开了,露出一个气质不俗的中年妇女。当她看到易秋雨母子时,眼睛一眯,闪过一丝惊愕。随即故做镇定的问:“你们有事?”
易秋雨挑了下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周芳?”
中年妇女闻言一愣,眼中闪过惊惧,“你认识我?你是谁?”
“我是李江远的师侄。”易秋雨看着她淡笑。“你这么处心积虑的想把我师叔骗来东海,难道没有调查过,他有一个师侄?”
“什么李江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中年妇女咬牙回道。可是,她的反应已经将她给出卖了。
易秋雨挑了下眉,轻笑道:“如果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额头上没有那些冷汗,眼中没有恐惧,双腿没有发抖,或者会显得更真实一些。说不定还能骗一骗那些无知男人。只可惜,你这演技实在是不达标。而我又不是你以前遇到的那些傻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人太莫名其妙了。”周芳说着就想关门。可是,她怎么用力,门却像是有千斤重,根本就推不动。她急坏了,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别急着关门,咱们的话还没说完呢!”易秋雨突然冷了脸,目光冰冷的盯着女人,厉声质问:“周芳,李江远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非要致他于死地?”
精神威压一出,周芳只沉浑身一颤,心神失守,有些失控的拼命摇头,颤声道:“没有,他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他。我没想害他。不是我要害他,是那些人逼我的,我如果不照做,我们周家的人都会倒霉。我不想的,不想的。”
“那些人是谁?”易秋雨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周芳摇头道:“我没有见过。那些人绑架了我在国外的儿子。还有吴家的几个孩子。他们用孩子要胁我们上演一出苦肉计,把江远骗到东海来。他们说不会要他的命,只是想让他帮着治一个病人。”
江远?叫得到是挺亲热的。
易秋雨冷笑道:“你就是李江远的前未婚妻?”
“婚约是家里定的,我跟我先生是两情相悦。”
好吧!真爱面前,一切包办婚姻都要靠边站。
“你的儿子在国外被绑架?你是怎么确定人家不是在忽悠你们?”易秋雨把歪楼的话题引了回来。
“他们拿了我儿子的亲笔血书。还有……还有我儿子的一只手。”提到儿子的事情,周芳情绪有些绷溃,蹲地上,边哭边说。“呜呜……我的儿子,他生来就有六指。那些恶魔,他们……呜呜……”
说到一半,周芳已经彻底绷溃,哭了几声,就晕倒了。
易秋雨神情复杂的看了倒在地上的女人一眼,抽出银针,在女人身上扎了两针。见女人清醒过来了,又要哭的架势。她连忙开口。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在这里弄这一出碰瓷的戏码,目的是什么?”
周芳摇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碰瓷是什么,我是在一个小时之前接到一个纸条,让我到这里来接应两个人。然后负责将他们送出城去。”
“两个什么人?”易秋雨又问。
“我不知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