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莫夫人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把两个闺女生得像她。莫夫人年青的时候,肤白,貌美,出生良好,受过高等教育,算得上那个时代标准的美人。
可是她却看上了莫国良这个只会打丈的武夫。虽然一直被男人宠得像公主。可是,架不住男人的基因实在是太过强大。她生了五个孩子,竟然没有一个像她。
每次看到两个闺女为容貌焦虑时,她就觉得自己很对不住她们。她觉得自己要是在强悍一些,说不定两个闺女就能遗传到一些她的优点了。
特别是她家大闺女,不光是容貌上继承了她父亲的特点。就连性格和品味都跟她父亲一样。也幸好这姑娘进了部队。有军装穿就行了,不需要她为自己搭配衣服。否则,就她这审美观,估计会是另外一场视觉灾难。
好在小闺女不完全像姐姐。至少在审美品味上,小闺女还有一些挽救的可能。
至于几个儿子,她完全不想评诉。那根本就是老头子的翻版。
就在几个女人挑选布料的时候,几个小孩已经在为那包玩具大打出手了。孩子们可没有女人们那么懂事,喜欢也只挑属于自己的一件。
孩子们看到好东西,就想全部拒为己有。于是,一场玩具争夺战,就此拉开帷幕。
早已习惯了自家孩子交流方式的大人们,却只说了一句话:“你们几个臭小子,不要在家里闹,要抢到院子里去抢!”
然后,孩子们马上抱着东西转移阵地。进行新一轮的玩具争夺战。
至于莫国良这个一家之主,早在被老伴儿鄙视,大闺女回来时,就转移到书房了。家里一个女人就够闹腾了。再回来几个,那真是让人没法忍受。
坐在书房里,他还在想着,易秋雨昨天最后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疑问一直持续到晚饭过后,他身上的关节痛犯了,紧接着原来的旧伤也跟着一起复发。关节是痛,可旧伤处除了痛之外,还得痒。又痒又痛,那兹味真是谁受谁知道。
哪怕他自以为已经习惯了这种滋味。可每将发作时,他仍然难以忍受。只是顷刻间,全身衣服就被冷汗打湿了。他咬牙忍着,不想表现出来,怕吓着老妻。
可是,他忍着痛时,那咬牙切齿,青筋鼓动,冷汗直冒的样子根本就满不住。最先发现他异样的,也是他的老妻。
“老莫,你这是又发病了?我去给你拿止痛药。”莫夫人每次看到他发病,仍然会怕。不是因为胆小,而是因心心疼。看到自己的爱人受苦,她也会感同身受。
不过,就算是再怕,她也能稳住心神。第一时间给他找药。
而莫国良呢?哪怕明知道那止痛药吃下去一点效果也没有。可是,为了安抚妻子的担忧。他从来都是来者不拒。吃完之后,还会装出有效果的样子。
等把妻子安抚好后,他才会要求独自呆在房间里休息。只有王家树知道,止痛药早就不管用了。首长所谓的休息,只是想独自忍受痛苦而已。
不过,今天晚上王家树没让首长吃止痛药。而是倒了一杯药酒过来,让首长喝了。然后,又倒了小半碗出来。准备用药酒给首长止痛。
他觉得自己已经领悟到,易医生临走时那句话的意思了。能不能在今天看到效果,果真是马上就能揭晓了。
“小王,你搞什么啊?他都发病了,你怎么还能给他喝酒?”莫夫人拿来止痛药,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抬头一看,好家伙,小王正在给老莫酒喝。莫夫人立马怒了。
王家树并没有停下喂酒的动作,莫国良更是一口就把那杯药酒给喝下去了。连一滴都没剩。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酒一下肚,他真觉得没那么痛了。
莫夫人见这两个人都不听她的话,更恼火了。快步上前,在王家树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平时看你挺靠谱一孩子。怎么办起事来,这么乱来呢!医生早就说了,他这个病要忌酒,要忌酒。现在这种情况怎么还给他酒喝呢?你也太不懂事了。”
对王家树来说,莫夫人拍那一下就跟捞痒似的。他更担心的是把夫人气出过好歹来,首长肯定不会放过他。
连忙解释:“婶子,这不是普通的酒。这是易医生专门为首长配的药酒。不但可以止痛,还能治病。”
药味那么浓,莫夫人自然也闻出来这是药酒。可是,这不知来历的药酒,真有王家树说的那么好?
她并不信。她更相信自己亲自请教过的那些名医。更相信手中的止痛药。只是那酒不喝都已经喝了,现在也不是追究的时候。
“来,先把止痛药吃了。”
王家树仍然没有去接药,而是低头看了一眼倦宿在沙发上,正在与病痛做斗争的首长。他决定将实话说出来。
“婶子,这些止痛药早就对首长的病疼不起效果了。每次首长假装止痛药起效说要休息时,其实都是他最痛苦难挨的时候。他只是不想让您担心而已。”
“啪!”莫夫人手中的药掉在地上。原本就苍白的脸上,顿是失去了所有血色。王家树连忙伸手扶住差点摔倒的她。
王家树赶紧道:“您别急啊!您先听我说,那个药酒可能是真的有效。昨天易医生临走时还特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