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袁浅一上班打开电脑,就看到了集团消息。
原来是前段时间进行了集团的员工岗位考试, 有上百个人因为考试不通过而面临被清退。
袁浅把名单点开来一看,惊讶地发现, 他之前部门里那几个吃白饭说酸话的,全部都榜上有名。
这……是报应不是不到, 只是时候未到?
“裁这么多人呢?这要支付很多赔偿金吧?”
袁浅打了个电话给远在穷乡僻壤里封闭式培训的陆真。
“恢阔有的是钱!我这边听到的消息是,秦董事长要把不做事的没能力的全部裁掉。”
“这会让人觉得恢阔是不是出问题了, 所以要裁人?”
“不是!我这边有技术部和财务部一起来培训的, 他们是说集团要加大技术人员的薪水待遇, 侧重实务。而且董事长开会的时候发话了, 坚决杜绝‘能者多劳’,而是要‘能者多得’!”
袁浅忽然对这个年轻的董事长有点好感了。
毕竟袁浅自己这八年就是“能者多劳”的受害者。
“还有还有!我这次回来之后,要进技术部了!终于不用发卫生纸了!你知道吗?是技术部总经理谭梓亲自打电话,说等我培训回来了要跟我好好聊一聊!”
“谭梓怎么会忽然想到你?”
“那是因为技术部发了测试啊, 我高分完成了测试!”
“恭喜你, 真心的。”
袁浅笑了。
挂了电话,袁浅呼出一口气来。
“要不是因为封测……你肯定也参加了那个技术部的测试……”
“我不像你,你一边发卫生纸一边韬光养晦, 我的技术都扔的七七八八了, 搞不好还不如新来的大学生。”
“那我还是要祝你和德国那边的商谈能够顺利。”
“承你吉言。”
袁浅去了员工餐厅, 转了一圈, 都没看见阿深,有一点点失落。
他走去和自己的部门同事一起。
“浅哥, 你一会儿回办公室可得小心了,糖衣炮弹来了!”
袁浅没有架子,也不会经常搞些无用的面子工程,所以很快赢得部下的好感。
只要不在工作场合,齐刷刷地喊他“浅哥”。
“什么糖衣炮弹?”
“就是你之前部门,不是有三个同事吗?员工考核倒数啊!要被清退!他们那个部门都被裁撤了!部门经理才做了不到一个月!”
袁浅愣了愣,“他们被清退,关我什么事儿?”
“找你送礼攀关系,希望能留下呗!”
“留哪儿?”
袁浅一反问,部下们齐刷刷回答:“反正我们部门不留!”
袁浅吃完了饭,想了想就去露台抽烟了。
没想到阿深比他还先到一步,把风景最好的位置都占好了。
“阿深?我怎么都没在员工餐厅见到你?你吃饭了吗?”袁浅来到他的身边。
阿深侧过脸来,露出一抹笑。
“哥,你是不是想我了?”
“想你个头。”袁浅笑了,故意朝他探了探脑袋,“赏一根烟呗。”
没想到阿深直接把正抽的那根塞袁浅嘴里了。
“喂……你这……”
“没了,最后一根。”
“呵……”
“有什么烦心事儿吗?”阿深撑着下巴,侧着脸看向袁浅。
“也没什么,就是以前几个同事坐在我办公室里耍赖皮。估计是要我帮他们找关系留下来。可我哪里来的关系?”袁浅无奈地吐了一口烟圈。
“他们以前帮过你吗?做事勤快吗?”
袁浅摇了摇头。
“那好办啊,你确定他们此刻就在你办公室吗?”
“在啊。他们以前不想做事就是这样去找经理哭。”
“那还真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喝。”阿深垂着眼,勾着唇角,那模样挺坏。
“那怎么办?难道我回去跟他们对着哭?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
“你这是忘记自己好歹是个经理了,你的办公室是可以‘不请自进’吗?按照规章制度,该怎么办?”
阿深看向袁浅,目光里有一种力度,让习惯了忍耐一切的袁浅也跟着强硬了起来。
袁浅把烟夹在指间,打了个电话给保安部,说有人未经允许进入他的办公室。
保安部立刻出动,把那三个人请了出去。
整个过程声势浩大,与其说“请”,不如说“抬”。
那三个人一路撒泼打滚,说袁浅升了个初级经理,尾巴就翘起来,什么不念旧情,什么拿着鸡毛当令箭。
还有更离谱的,说袁浅攀上了白富美,靠吃软饭上位。
袁浅低下头,就看见那几个人被扔出了恢阔的大门。
他们还不断打电话到袁浅手机上,袁浅本来想不接,但是阿深却笑着勾了勾手指。
袁浅乐意见这小子使坏,把手机扔给了他。
才刚一接通,辱骂声传来。
“袁浅你这个舔狗……”
阿深很有耐心地将手机拿远,对方骂累了,阿深才淡然开口:“我已经把你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