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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禁闭的门扉一眼,咬了咬牙回了房里。
主阁里面的沉晦对外面发生的一切全然知晓,他指尖点了点桌面,在琳琅离去之后那把问心剑骤然离了剑鞘而出。
沉晦都没有用手去拿,那剑就像是有自我意识一般直直往地上昏迷着的青年身上刺去。
剑入血肉的疼痛,一下便将昏迷之中的谢伏危给唤了个清醒。
这种疼痛他很熟悉,是问心剑落下的。
以往和沉晦练剑的时候,他身上大大小小都是问心落下的,如今都还有未痊愈的伤。
谢伏危疼得闷哼了一声,也不管这剑入得多深,苍白着脸色单手支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他意识混沌了一瞬,抬眸看见那抹月白身影后一下子清明了许多。
“师父……”
“看来也不是真的无可救药,好在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
沉晦没动作,就这么抱着手臂倚靠在一旁的檀木桌上。
他头发没束,一头青丝披散着,更将他的肤色衬得如玉白皙。
“苏灵悟道了,比你当时还要早上一年。”
“真好……”
“好个屁好!这么好的剑侣你才刚和人结了一月不到,就被搞得与你一刀两断不相往来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出息!很厉害?!”
谢伏危眼神黯然了下来,他手不自觉握紧了剑柄,也不管身上的伤口还流着血。
任由它顺着淌到了地面,殷红一片。
“……都是我的错。”
“我以前不明白师姐和她究竟有何不同,在我看来一个是于我有恩情的同门,一个是我的剑侣,于我都很是重要。是我自己拎不清,又放不下。这才伤了师妹的心。”
“那你现在明白了吗?”
青年沉默了良久,而后微微颔首。
“有一点明白了。”
“世上于我有恩的不止师姐一人,师父亦是。但是剑侣只有师妹一人。”
“她和旁人是不一样的。”
沉晦听后勾唇笑了笑,眸子里也却没多少笑意。
“这最后诛心一剑你挨得不冤,问心问心,这不把你问开窍了吗?倒是因祸得福了。”
“可是开窍了又怎么样?人家现在不想要你了。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伏危,看不你凑合凑合和那琳琅结了道侣一并过了余生吧。”
“我看她别的不成,对你倒是情根深种。”
谢伏危眉眼沉了下来,俊美的脸上似霜雪覆上,周身剑气生寒。
“剑修一生只认一人,除了师妹我谁也不要。”
“她如今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会慢慢让她重新接受我。”
“如果她一直不接受你呢?”
青年薄唇紧抿着,手握着剑柄时候骨节也因为用力泛白得厉害。
“……没有如果。是她先招惹我的。”
“我会缠着她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