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给你的,因为我怕给了你你便多了几分逃走的机会。”
“现在逃不了了,都立了誓了,除非身死,这辈子我都栽你手上了。”
“你不要胡说。”
谢伏危听到“身死”两个字便皱着眉看着他,脸上没了笑意。
“除非我死,不然永远都不会有这一天的。”
苏灵有些受不了如今直白纯粹的青年,她睫羽颤了下,稍微避开了他的眸光。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刚才说要给我的东西是什么?现在可以拿来我看看吗,反正我也走不了。”
她转移话题的方式很笨拙生硬,但是这对于谢伏危来说却刚好不过。
倒不是他脑子多笨,只是他只在意苏灵一人罢了。
听到苏灵这话,谢伏危轻轻伸手牵住了她。而后御剑将她往万剑峰方向带。
谢伏危并没有将她径直带回内阁,而是带他去了冰窟。
之前时候苏灵只去了冰泉,并没有深入到最里面位置。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来取你的剑。”
苏灵一怔,有些意外地看向了眼前的青年。见他面色如常,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更没有生气的情绪后。
她顿了顿,最后还是没忍住询问出声。
“……你不是一直不喜欢月见吗?”
或者不仅是月见,连同日晷,这一对半身剑他都不怎么喜欢。
更因为它择了陆岭之为剑主。
苏灵记得清清楚楚,在之前,谢伏危是甚至想要毁了它们。
“谁与你说是月见了?”
“一个不忠于主的剑配不上你。”
谢伏危这话说的是月见再如何强大也还是会被日晷所影响,它根本无法做到像不知春那般忠诚。
这也是为什么半身剑自古以来都是剑侣才能使用。
若是单单一人的话,这并不是一把值得交付后背与信任的灵剑。
谢伏危眉眼有些冷,这情绪不是对她,只是单单因为月见不满而已。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灵力将周围的寒气驱散,不让苏灵沾染分毫。
冰窟里常年结冰,四周不是冰棱就是霜雪,稍微一呼吸便是一片白色雾气。
苏灵眼眸闪了闪,余光不自觉往一旁的谢伏危身上落,氤氲雾气之间他的眉眼有些模糊。
她看过去的瞬间,谢伏危立刻觉察到了她的视线回望了过来。
谢伏危没有询问她在看什么,他只是弯着眉眼笑了笑,又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在白色雾气之中,青年的笑宛若雾里看花,有些不真切。
“不着急,很快就到了。”
“这里冰棱太多,你当心些走,别划伤了。”
“嗯,你也是。”
谢伏危心下暖洋洋的,指腹没忍住轻轻摩挲了下少女细腻的手背。
此时恰好有雪落在她的睫羽,颤颤巍巍的教人心痒。
冰窟很深,似乎比无间还要深邃。
苏灵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感知到了内里凛冽的剑气之后,她这才愕然地停下了脚步。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剑的气息太过熟悉。
“这不是月见的剑气吗……不对,怎么还有日晷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伏危指尖微动,连剑都没有拔,只一段指风过去便将遮掩的冰雪给吹散开来。
在厚厚的冰雪之下,幽蓝色的火焰摇曳,满天的火光将周遭映照。
说不出的明艳。
这火焰和陆岭之的赤羽业火不一样,属性极寒,应当是万年冰泉之中淬的灵火。
其中又凝了谢伏危的剑气,威力很是霸道,精纯度不下赤羽业火。
在火光里,一把剑柄月白,剑身如冰的灵剑悬浮在了火焰之中。
这样近乎无色的剑刃苏灵从未见过,只有在火光映照之下才能瞧见那上面凛冽的寒光。从中辨别出剑的所在。
“我把月见和日晷这对半身剑给熔了,铸成了这把剑。”
“这百年来我一直放在冰火里淬炼,前些日子才刚铸好。”
百年前从剑冢将月见取出来的时候谢伏危便想要将它和日晷给断了,没想到百年后他还真这么干了。
不仅这么干了,还熔出了一把新的灵剑。
敢用两把千年灵剑来熔,这操作真是前无古人。
想到这里,苏灵实在没忍住勾唇笑了。
“这件事掌戒长老知道吗?”
“……知道。”
“我当时还没当上宗主,他见我要用这两把灵剑铸剑追着我跑了整个剑宗。”
这的确是掌戒长老能够干出来的事情。
“后来呢?”
谢伏危沉默了一瞬,也不知道为什么苏灵对这种小事这么好奇。
可她既然问了,他便会答。
“后来我当了宗主,他便管不了我了。我不仅把那两把剑拿来熔了,我还抢了神武九思用来引雷锻剑。”
“再之后九思用不上了,我也没还回去。就一直让它在这里守着你,不让外人进来分毫。”
苏灵听到前面时候有些想笑,听到后面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了。
他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