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不光围住了青阳府城,很快就要派妖兵来扫荡附近村寨了!”
一众村民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可怎么是好?妖魔凶残,必定要屠村灭寨,不留活口!”
“府主这样的大好人怎么就去了呢!老天爷不开眼呐!”
这消息传开,顿时一片哗然。一些和晏危楼一样,刚刚听说这消息的村民,都是满脸不信。
“是真的。”那个被唤作七郎的年轻人一把跪倒在地,两只手痛苦地捂住了脸,“我是趁着妖潮还未完全包围府城,被师兄们护送着杀出来,给大家传递消息的。”
他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这时晏危楼才注意到这人背后的衣服已经被鲜血彻底浸成了红色。
晏危楼微不可察叹了口气:“这也未免太凑巧了。”
……正想着去青阳府城查清楚翰海令的线索,府城就被妖潮包围了。
虽然事发突然,不过这方秘境中的人毕竟自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应对妖潮也有了经验。当即村长等人便赶往祠堂,要启动防御妖潮的阵法。
晏危楼二人毕竟是外来者,涉及到这种机密要地,当然不会自讨没趣跟上去,他便上前将那年轻人扶起,温声道:“这位朋友且随我来,我看你伤势极重,急需治疗。”
因为对这个世界不了解,他也不好贸然拿出神州浩土的丹药,便只将人搀进院子里。听方七郎亲口承认身上的丹药已经耗尽,晏危楼这才装作从口袋中取出一枚不起眼的疗伤丹药。
疗伤在先,接下来打开话匣子就容易多了。这人显然比那些村民见识更广,身份似乎也不太一般。
果然,晏危楼只是一问,方七郎便坦诚道:“实不相瞒,在下虽然出生于方家村,却自幼便入了青阳府修行。”
见两人一脸好奇,他便主动将府城中诸多事情一一相告,虽不曾涉及机密,但只是一些基本情况也足够了。
末了,他遗憾地摇摇头:“可惜如今府城被妖潮包围,岌岌可危,若不然,在下倒是很愿意邀请二位去府城游玩一番。”
晏危楼突然问:“之前我隐约听说,从这里往府城的路上有一头大妖魔盘踞,似乎不能再通行了吧?”
方七郎愣了一下,道:“你们指的是玄洞山山主?听说她曾经混入人间,却被人类男子负了心,从此便专爱抢俊美的男子,拆散恩爱的情侣,爱好与一般妖魔并不相同……”
说着,他语气微一停顿,目光下意识从两人脸上扫过:“以两位的模样,恐怕是难得通过玄洞山。”
晏危楼点点头:“对了,还有一事想要请教一下。”
方七郎很是彬彬有礼,微笑道:“请讲。”
不必晏危楼开口,宿星寒便已领会了他的意思,主动掏出一枚令牌放在桌上,问道:“阁下可认得此物?”
那令牌不过巴掌大小,黑金为底,写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古体大字,其上淡淡金芒在阳光下一闪。
方七郎几乎是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这、这是……”
“看来你认识它。”
晏危楼眼神里终于露出几分由衷的笑意,一柄弯刀无声无息从他袖中滑出,又无声无息架在了对方脖颈上。
他微微一笑:“那可真是……太好了。”
他突如其来翻脸,别说是方七郎,就连宿星寒都怔了一下。
下一瞬,宿星寒毫不犹豫出手,一道幻境直接将整个院子笼罩,外面其他人看来,只会以为三人在正常交流,同时还具有困敌的作用。
他认真点点头:“如此便不必担心其他意外了。”
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方七郎却是一脸惊愕,连忙说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妖魔潜进来的奸细?”
“有问题的是你才对吧。”晏危楼站起身来,微笑着俯视他,“破绽实在太明显了,也有可能是你的表演太不走心。”
他眼角余光扫过一旁的宿星寒,带着一丝讶异与赞赏:“想来明光你也发现他的问题了吧?居然如此干脆利落布下幻境。我还以为凭你的性格恐怕不会察觉呢。”
“……?”宿星寒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
“可否告知妾身……究竟有哪些破绽呢?”方七郎突然开口,那声音却是柔媚的女声。
他双眼猛然瞪大,露出无法控制的惊恐之色,身体突然像蛇一样从刀锋上滑开,似乎体内有着另一个人在操控他的行动。
下一刻,这张英俊的皮囊突然被从头到脚剥开,一只素白的手像拔开门帘一样将之从中间分成两半。
一个浑身笼罩在红纱中的女人从中走了出来,红唇轻启,向两人的方向吐出一口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