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想明白了。你我本是同族,也无深仇大恨,何必在此自相残杀,反让人族捡了便宜?”
见少年脸上表情略有松动,眼神也变得犹豫,灵王心中大喜,想着这疯子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沟通,只要能沟通就好啊!
此时的灵王就像是在水里扑腾良久,终于抓到救命稻草的人一样,连忙再接再励,开始滔滔不绝施展自己的口才。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良久,终于听到这么一句话的灵王险些喜极而泣。
要知道,他可不是好整以暇坐在谈判桌前发动嘴炮,而是每时每刻都在凶残的杀阵之中闪躲,还要分出心神来说服对方,早已是重伤在身,继续坚持下去恐怕不妙。
他连忙道:“那快放我出去,趁着人族还没到。本王发誓绝不会事后报复!”
“不行。我信不过你。”
少年却是突然一改口风。他俊美的脸上一派无辜,看上去真是天真又好骗。
“论年岁,论心眼,本王恐怕都不及灵王你的零头,又一向天真纯良,不谙世事。哪里比得过你老奸巨猾?”
灵王:“……”艹!
灵王强行忍住一肚子腹诽:“是是是,那要怎么你才放心放我出去?”
“嗯,你得先展露诚意才行,要么让本王捏个把柄在手。”少年一脸沉思,漆黑的眸底渐渐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算了,太麻烦了,不如还是杀了……”
“别别别,千万别!本王确实是满腔诚意啊!”灵王被晏危楼这么反复折腾来折腾去,心脏都在忽上忽下,“想想那阴险狡猾的人族大宗师,你我若是在此内斗,最终便宜了那些人族,便是你不怕死,你的小美人该怎么办?”
少年顿时沉默下来。
见状,灵王连忙继续,许诺了一大堆,少年这才犹犹豫豫道:“若要我考虑放你一命,还是有把柄在手才放心。我听说你知道一个事关妖魔的大秘密……”
他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引向了自己一开始的目的,而灵王却毫无察觉,反而还自得于自己终于跟上了疯子的思维,将对方说动了。
灵王主动追问,苦苦沉思:“什么大秘密?本王该知道什么……”
“就是……”少年似乎也不知该如何作答,随即抬手在半空中一划,凭空画出了一个模糊虚幻的令牌图案,“好像是跟这么一块令牌有关。这可是你麾下心腹亲口说的。”
“令牌?”看着那虚幻模糊的图案,灵王只是愣了一秒,便脱口而出,“你指的是密钥?!”
“???”晏危楼同样一脸震惊。
他不过是信口胡诌一通,其实并不觉得瀚海令事关什么大秘密。只不过灵王既然想要买命,自然不会否认,只会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得明明白白。
但如今看灵王那不似作伪的震惊神色,莫非这令牌还真的非比寻常?
既然达成了协议,阵法中的攻击也就暂时停了下来。灵王松了一口气。
“关于「密钥」,我也只是觉醒了一些血脉传承记忆,并不完整。”
为了小命,灵王也算是豁出去了。
“传闻这片天地只是牢笼,而「密钥」就是可以打开这个牢笼的钥匙,一共有五枚。”
“……牢笼?”晏危楼喃喃重复一遍。
“就是牢笼!”灵王点点头,眼中也浮现莫名感慨,“只是「密钥」原本的主人——看守这里的狱卒去了哪里,以及这牢笼里本该关押的又是什么人,却不得而知了。”
“……或许是我们妖魔一族,也可能是……白帝。”
“你是说,这片天地可能是用来关押白帝的牢笼?这怎么可能?!”
晏危楼适时惊呼一声,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当然是他。”灵王在乡巴佬面前又找回了优越感,冷笑道,“人族什么也搞不清楚,还当他是救世主呢。但我们妖魔可是有血脉传承的,只要血脉蜕变,就能觉醒先祖的记忆碎片。”
“白帝究竟是否被关押在此,本王还不能确定。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当年正是他悄悄给予先祖力量,让妖魔得以摆脱人族奴役,掀起动乱……然后他再冒出来充当救世主,这可真是好盘算!”
晏危楼听着灵王讲了一通密辛,倒是津津有味。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歪楼了,他的目的是离开瀚海境啊!
于是他一脸好奇地追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这片天地之外真的还有天地?找到「密钥」就能离开这里?那该怎么才能离开?没有门啊!”
一通问题砸到脑门上,若不是小命还被人家攥在手里,灵王险些就要让这家伙哪来滚哪去了。
他强行平心静气解释道:“的确如此。无人知晓「密钥」究竟是何人打造,但使用「密钥」的方法,本王却是知晓,需要口令与能量。”
“能量有三,任意一种都能驱动密钥。一是大量的妖魂;二是浓郁的灵气,最好直接找到一条灵石矿脉;最后一种是虚无缥缈的人道气运。在人族大势力,譬如城主府之类的地方,就能使用。”
见少年听得目露憧憬,已经完全沉迷进去。灵王这才露出成竹在胸的微笑:“好了,还请打开阵法,放本王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