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他的大手就掩在西闲的腹部。
西闲微惊,本能地要避开,人却在他膝上。
镇北王的掌心贴在西闲的肚子上,当然是试不出什么来的,他细听了听,笑道:“好像没有什么动静,是真的有么?”
虽然是句没道理的随口的话,西闲心中却咯噔了声,隐隐地有点不大受用,可却又说不上来。
外头天寒地冻,赵宗冕胸口的锁子甲散发着寒气,西闲难以禁受,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
赵宗冕察觉,低头细瞧了瞧她:“冷么?”不由分说地张开双臂将她揽在怀中,他却伸出双掌,先在嘴边呵了呵气,又用力搓了数下,才贴在西闲的身上。
一股热力透过他的掌心自后背传入,却比炭火更叫人受用。
西闲身不由己靠在他的胸口,隔着厚重的铁甲,听不见他的心跳,却只听见了自己的心跳,隐隐地有些急促。
西闲有些无法消受这种跟赵宗冕之间的亲密,又怕他因此生出别的想法,就强令自己定神:“王爷是不是还没有吃晚饭?我叫人备饭可好?”
“也好,”赵宗冕叹道,“我也是真饿了。”
西闲只是怕惹出别的事,才用吃晚饭来转移他的注意力,说完后才想起来,若晚上赵宗冕留在王府,很该回去跟王妃同吃同宿。
正想再规劝他回去,突然王妃那边派了人来,道:“娘娘听说王爷回来,便叫厨下准备了些王爷爱吃的菜,待会儿便会送来了,也让侧妃娘娘不必再另做,且天寒雪重,让侧妃早些陪着王爷安歇,不必特意再过去请安。”
西闲句句听着,心中感慨王妃做人之周密无可挑剔。只得答应了。
那来人去后,赵宗冕道:“就这样的冷夜,风大且外头还有雪,你竟然还去请什么安?”
西闲道:“这是分内应当的。”
赵宗冕道:“若是不小心踩了冰雪,出了事呢?”
“来回都有人跟着,妾身自己也会留意。”
赵宗冕忖度片刻:“也罢。”
当夜吃了饭,镇北王便去洗澡。杞子等众人给他收拾脱下来的铁甲、衣袍等,意外地发现袍子里有一个系着四角的小帕子,里头沉甸甸地不知包着些什么。
杞子好奇道:“这是什么,难道是金银?感觉又不像。”
奶娘道:“横竖是王爷的贴身东西,又系的这样牢固,必然是要紧的,别去乱动。”于是亲自拿了进来给西闲,西闲看了一眼,也不问是何物,便叫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想着等会儿再还给他。
不多会儿赵宗冕洗完了澡回到里屋,见西闲仍然端坐在桌边,便道:“怎还不睡,难道不困?”
西闲道:“请王爷还是去王妃那边儿。”
赵宗冕道:“我还有要紧话没问你呢,明儿再去见她。”
西闲皱眉道:“王爷这样冷落王妃,府里上下都会以为是我献媚邀宠……”
西闲还没说完,赵宗冕已经走到跟前,不由分说把她打横抱起,笑道:“那你倒是献一个给我看看啊。”
西闲身子腾空,头略有些发晕,听清这句话,脸颊微红。
赵宗冕已经将她抱着放在褥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西闲:“让本王好好看看你,再不多看你一会儿,还当自己没有娶这么个人呢。”
西闲无法面对他极亮的双眸,又知道无法规劝,遂转开头去。
赵宗冕轻轻握住她的脸,让她重对着自己:“你倒是一脸自在,比起你来,本王倒像是在献媚邀宠。”
西闲大为愕然,啼笑皆非,不禁看向赵宗冕,却见镇北王双眸如星,俯看着她:“小闲,你知不知道,我虽然想你,却有点不敢回来。”
西闲不禁问:“王爷怎么不敢回来?”
赵宗冕道:“我怕看见你,就更舍不得受不了。偏偏这个小兔崽子来的不是时候,岂不是要憋死我?”
果然是一刻钟的正经都没有,就不该相信他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
西闲觉着脸上有些发热,无可奈何地垂了眼皮:“王爷这府里并不只有我一个。”
“你说什么?”
“方才我说了,王爷该去王妃处,就算不是王妃,还有其他四位夫人,她们也都对王爷翘首以盼。”
赵宗冕的目光在西闲面上逡巡来去,喉头动了动:“你是一门心思把我往外推?”
西闲道:“正如王爷所说,留在这儿也是一筹莫展。”
赵宗冕望着她云淡风轻的模样:“你、你……要真的这样想,我可就去了?”
西闲暗暗吁了口气:“王爷请便。”
赵宗冕松开她,蓦地站起来,哼道:“我真的去了!”
西闲扶着坐起,双足着地瞬间道:“来人,取王爷的披挂来,帮王爷更衣。”
赵宗冕目瞪口呆。
西闲欠身行礼:“妾身恭送王爷。”
赵宗冕愣愣望着她,身后脚步声响,是宫女们要进来伺候了,赵宗冕磨了磨牙,突然上前将西闲拥住。
西闲怔住:“王爷?”却挣脱不了。
才进来的宫女们见状,又窘的往后退去。
赵宗冕抱着西闲:“你就是想让我走是不是?”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