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尽量心平气和:“只是觉着王爷该有更好的去处。”
“好啊,那你知道该怎么叫我走。”
西闲疑惑。
赵宗冕道:“你就对我说‘小闲喜欢王爷,怕王爷忘了我,舍不得王爷走’,我就立刻走。”
西闲简直无法置信。
“说啊,”赵宗冕笑道:“只要你跟别人说一样的话,像她们一样来腻歪我,我自然就觉着腻歪了,自然就走了。”
西闲的唇动了动,想到他方才所说,胸口竟隐隐翻腾,哪里能说出半个字。
赵宗冕见她脸色变得难看:“怎么,让你说那两句话,你就抗拒成这样?”
西闲毕竟是孕中,手拢着唇,顾不上跟他说什么。
赵宗冕总算看出她是真的不舒服,待要叫人,西闲拦住道:“这时侯别再惊动太医,王妃那边听了也会担心。”
且平日里都好好的,偏镇北王一回来她就要请太医,叫人听说了怎么想?
赵宗冕忙扶着她回到床边坐了,望着她泛白的脸色,突然想起一事,他举手在自己怀中一探:“我的东西呢?”
西闲忍着不适问道:“什么东西?”
赵宗冕有些失望:“我有点东西给你,原来放在怀里,难道丢了?我还特意系的很结实。”
西闲蓦地想起先前送进来那物件,往柜子上指了指:“可是那个?”
赵宗冕抬头一看,喜形于色,忙上前拿了来,他坐在床边将手帕打开,原来帕子里包着的是一颗颗枣红色的拇指大小的果子。
西闲不认得这是何物,赵宗冕道:“这是小山果,先前在山里练兵的时候,看到山里的人都摘这个东西,说是给有身孕的人吃的,最是治恶开胃,你快尝尝好不好。”
西闲半信半疑,赵宗冕早拈了一颗送到她唇边:“吃呀。”西闲只得张口吃了,含在嘴里轻轻一咬,只觉得酸甜的滋味在齿间绽开,瞬间把先前那股不适感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