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为你做,把心掏出来都行,不喜欢的时候,就不知道了,兴许还要你的命呢。”
西闲觉着这话古怪:“王爷在说谁?瑛姬吗?”见镇北王不答,西闲说道:“其实何止女人,男人不也是这样吗?”
“男人可不一样。”赵宗冕回答。
西闲不解,赵宗冕笑道:“毕竟,我可从没见过那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会把心都掏出来的。”
西闲这才一笑:“是呀,所以说‘痴心女儿薄情郎’……”说了这句,突然觉着冒昧了,就低下头去:“王爷快往下说,后来怎么样?王爷回来后是怎么跟瑛姬重逢的?”
赵宗冕本来不愿意自己说这件事,可是如今把西闲抱在怀中,温香娇软,且他感觉自己这次回来,西闲对他的态度仿佛有了微妙的转变,比如这会子给他抱着,也乖乖地不曾抗拒,而且问他的时候,声音里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让他身心皆都极为受用。
既然喜欢这种感觉,便不想再毁了。赵宗冕想了想,说道:“那天我带兵到了北研,傍晚的时候辕门报说有个女人要见我。”
将人带到帐中,果然见是乔装改扮的瑛姬。瑛姬见了他便扑入怀中,哭个不停。
赵宗冕百般安抚,瑛姬便说了这些日子给贼人掳在山中,因先前贼人给雁北军打的丢盔弃甲,山寨防卫有些疏忽,才给瑛姬找了个机会逃了出来。
后来的事,就如武官跟关潜所说一样,瑛姬主动要求带路,想带雁北军进山,一鼓作气收拾了这股残匪。
但事实上接下来事情的真相,却跟武官和段先生所说,大相径庭。
瑛姬的确带了赵宗冕进山,但并不是去剿匪的。
恰恰相反。
她想让镇北王去送死。
赵宗冕带兵走到半路,见山路越走越是陡峭。
他从会骑马就会带兵打仗,早看出这是一个天造地设的口袋阵,前面两边的崖壁上一定埋伏着山贼,等他们队伍走到里头,滚石檑木之类的就会源源不断降落,管你什么英武威勇之师,必定插翅难飞。
而瑛姬的脸色也越来越紧张,其实自打入山,她整个人就极恍惚不安。
赵宗冕仿佛毫无察觉,道:“等打完了这场仗,咱们一起回王府。瑛儿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瑛姬脸色泛白:“我还能回王府吗?王爷、不是把真珠院都给了人了吗?”
赵宗冕笑道:“那不是我的主意,我带了侧妃回来后,才知道王妃给她安排了那个地方,我还不乐意质问过呢。”
“什么?”瑛姬身子一晃,回头看向他。
赵宗冕道:“怎么了?不信等回去后你自个儿问王妃。你若是担心没地方住,不打紧,我把我的书房让出来给你好不好啊?”
瑛姬浑身发抖:“王爷、王爷……可是我……已经给人、玷辱了。”
赵宗冕笑道:“小傻瓜,难道我会在意这个吗?帮我打下了祁山,你就是头号大功臣,把你捧在手心里还来不及呢。”
瑛姬几乎掩面大哭,却又忙抓住赵宗冕的手臂,哽咽着咬牙说道:“不行,王爷不能再往前了。”
“怎么了?”赵宗冕笑问。
瑛姬泪落如雨:“我、我是骗王爷的,是他们逼迫我,让我把王爷引进来,他们好……”
赵宗冕却并无惊讶的表情,冷静地问:“那你先前为我绘制的祁山地图,也是假的?”
“那是真的,”瑛姬道,“是为了取信王爷。”
“那就好。”赵宗冕回答,脸上虽然带笑,眸色已然暗沉。
西闲在听赵宗冕说瑛姬是故意设计,就已经呆住了,心怦怦乱跳。
赵宗冕把脸贴在她的胸口,又蹭了蹭:“小闲真个儿担心我,心跳的这样快。”
西闲竟没在意他的轻薄之举,只忙问:“后来呢,王爷是怎么转危为安的?”
赵宗冕笑道:“你也太小看你家王爷了,我若是那么容易就上当的人,这些年的仗都白打了。”
西闲凝眸看他。赵宗冕道:“其实我早就知道瑛姬的打算,跟她进山只是将计就计而已。”
赵宗冕假装中计,引开了祁山所有匪贼的注意力,众寇见赵宗冕随着瑛姬亲自而来,便以为这一次一定要镇北王死在祁山,均都狂喜。
殊不知赵宗冕按照瑛姬所给的那地图,早选定了他们安排口袋阵的地方,在群贼包围了赵宗冕的亲兵之时,雁北军的主力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沿路而上,在外层又形成了一层包围圈,在群贼还未动手伏击赵宗冕的时候,雁北军早发动了进攻,毫无提防的群贼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这就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西闲听到这里,才松了口气,可同时心又揪起来:战局已定,那瑛姬呢?
以赵宗冕的脾气,难道……西闲有些不敢设想。
赵宗冕说完了,仿佛也才打完了一仗似的,沉默了片刻。
正在西闲想询问瑛姬的下落之时,赵宗冕问道:“你猜她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西闲想起那天晚上在真珠院出现的那女子,直到此时,西闲还清楚地记得她话中的怨愤之意。
“她……她、大概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