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跟真珠院的事有关吗?”
王琴儿眉头一皱:“别瞎说。”
柳姬笑道:“怎么能是瞎说,先前在你屋里,你不是说了,当初瑛姬跟张素华那档子事儿,也是王妃坐山观虎斗,一箭双雕,这次真珠院的事儿,指不定是怎么样呢。”
这本是两个人私下里的话,她突然当着李夫人的面儿拿出来说,王琴儿变了脸色:“你……”
柳姬却满不在乎似的道:“怕什么,这不过是猜测,这儿又没别的人,只有四夫人,她毕竟也是个苦主,不至于把这话放出去给不该听的人听见。”
王琴儿恨恨看她一眼,又看向李夫人。
李夫人的神色却仍然平静:“原来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
两个人都一惊。
李夫人点头笑道:“原来这王府里没有一个是傻子,侧妃娘娘心里只怕也是明镜似的……不过,王爷应该还被蒙在鼓里吧。”
王琴儿见话都说开了,不止是她一个是那样想,不由松了口气:“王爷知道了又怎么样,人家是王妃,难道还真的废黜了不成?除非……”
“除非怎么样?”
“除非真珠院的事儿,跟她脱不了干系!”
王琴儿看看柳姬,又看向李夫人,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如今死的可不是什么侍妾,是正经的侧妃娘娘,还怀着小世子,如果真的跟王妃脱不了干系,就算王爷想网开一面,往上还有太子,皇上呢!追究下来的话,指不定这王府会翻天覆地呢!”
堂中顿时死寂。
柳姬若有所思:“是了,如今文安王爷是皇上的特使,恐怕这件事……很快就会给皇上知道,糟了,这毕竟是大事,皇上如果知道了,会不会统统怪罪下来?我们也会跟着遭殃不成?”
王琴儿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道:“我们又没杀人放火,怕什么?”
三人说到这里,李夫人突然轻轻地咳嗽了声,道:“你们在这王府里也有几年了,可知道娘娘的出身吗?”
柳姬道:“那谁不知道,当年冀北一带谁不知道平阳王的大名呢。”
王琴儿也说:“你是要显摆王妃的家世吗?平阳王最擅打仗,虽然是本朝开国以来被异姓封王的功臣之一,不过……后来听说他似有谋逆之心……”
柳姬道:“那只是误传的,没有的事儿。”
王琴儿鼓鼓嘴,就不说了。
李夫人道:“虽然是流言,但是这些流言传到了皇上的耳中,就不是流言了。平阳王为什么死,现在还是个谜呢。”
柳姬小声道:“说来我听说王爷进宫一趟后……回府不多久就得急病死了。”她说了这句,有点害怕似的,摆手道:“好好的怎么提到这些,不说了不说了。还嫌这王府里的阴气不够重吗?”
李夫人道:“不止这些,后来不多久,世子也在一次外出的时候坠马身亡了。那时王妃还小,皇恩浩荡,派了宫里的嬷嬷到王府相助抚养,又时常叫她进宫居住,才认得了咱们王爷。”
这一宗事外头的人却都不知道,柳姬呆了呆:“哟,原来王爷跟王妃还算是青梅竹马啊。”
王琴儿脸上却透出不耐烦的表情,问:“你跟我们说这些干什么?”
李夫人道:“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对王爷来说,王妃毕竟是特别的,别说现在没定她杀人放火,就算真的杀人放火……王爷也未必就真的怎么样。”
沉默中,柳姬道:“算了算了,一头乱麻,到底是谁害了侧妃娘娘还不知道呢,又牵扯出这些有的没的。”
李夫人却看向王琴儿道:“五夫人,你先前问我,我那院子距离真珠院最近,那夜有没有听见什么异动,是不是?”
“是啊。怎么了?”
“其实,我听是没有听见过,但是却看见了。”
王琴儿跟柳姬都震惊了:“什么?你看见了什么。”
李夫人身体不好,一到春日地气回暖的时候就会胸口犯闷,而且少眠,夜间有点动静就会惊醒。
那夜北风,她仿佛听见咯吱咯吱的动静,起初以为是风吹的树枝响动,后来觉着不对,便披衣起身,循着声响看去,好像正是从真珠院传来。
她有些疑惑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却并没什么,正要回房,却见一道人影匆匆地从眼前经过。
“你、你看见谁了?”柳姬大惊。
“我没看清那人的脸,”李夫人咳嗽了声,“但那个人,披着那件月白色衣襟角缀蝴蝶的罩衫。”
王琴儿听到这里,忽然色变。
柳姬问道:“敢情这就是放火的人?”
李夫人回答:“我只知道我看见那人后不到半刻钟,真珠院就叫嚷起火了。”
柳姬忙道:“王爷如今正在详查,你怎么不把这件事告诉王爷?”
李夫人道:“我倒是想,可又不敢。”
“怎么不敢?”
李夫人道:“你不如问问五夫人。”
柳姬一愣,回头看王琴儿,王琴儿脸色阴晴不定,瞪着李夫人道:“你想血口喷人?”
李夫人道:“我什么也没说,你急什么。不过我突然想起来,夫人是有一件儿这样的衣裳。好像……布料还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