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拨开她脸颊边上一缕秀发,轻声在耳畔说道:“知不知道泰儿醉酒那次,你当众叱朕,当时朕心里最想做的是什么?”
对西闲而言,“泰儿”两字显然就是极敏感的信号。
她立刻忘记疲惫睁开双眼,迟疑地问道:“想……什么?”
那次对她来说自然是记忆深刻,所以方才泰儿冒犯赵宗冕,他故意装作冷脸的时候,仍是让西闲心惊地当了真。
“当然是想……”赵宗冕眼中的笑意几乎飞出来:“就像是方才这样……狠狠地罚你。”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西闲的脸上又浮出一层绯红:“你怎么……”
西闲实在是哑口无语。
在她满心紧张以为他极正经的时候,他往往就反其道而行之,令人无言以对。
赵宗冕的手在她脸上轻抚片刻,又欲往下,那印下来的吻也越发细密。
西闲把脸埋在枕裘里,闷闷道:“不、不要了!”
赵宗冕置若罔闻,将她扶起,正想再度为所欲为,却听到外头极小声说道:“启禀皇上……”
西闲一怔。
赵宗冕却不理,眼见西闲颈间点点桃红若隐若现,自觉美不胜收。
他正要再多加几个,外头道:“皇上……凤安宫皇后娘娘有请。”
赵宗冕自然听见了,百忙中抬头道:“朕没空……”
西闲早说道:“皇上!”仰头祈求地看着他。
不管皇后这会儿为什么请他,对西闲来说都如救星一样。
赵宗冕皱皱眉,外头那传话内侍又小声说道:“凤安宫的人还说,皇后娘娘的话……若皇上这会儿不去,凤安宫就多、多……”
赵宗冕拧眉:“多什么?”
“多一具尸首了。”那内侍小声说完,缩起肩头,恨不得地上有个缝让自己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