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奇欢悦之色。
这一对双生子长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随着越来越大,却也看出脾气有些大不同,先出生的二皇子更内向些似的,平常也不怎么吵闹,三皇子则活泼的多,偶尔饿了渴了,便会不顾一切地大哭大叫,手舞足蹈,有时候常常把旁边还熟睡的哥哥也都吵醒过来。
之前西闲本以为这次只会生一个,所以那回跟赵宗冕商议起名字的时候,曾想过一个字,那便是吉祥的“吉”字,却想不到一次双喜。
先前赵宗冕问了几个翰林学士,又请钦天监算两个孩子的生辰八字,最后却觉着,老二叫“吉”,老三便叫“祥”,倒是正好,只是在中间加了一字。
三兄弟的名字便是:赵承泰,承吉,承祥。
赵宗冕将此跟西闲说,西闲也觉着甚好。
冯潋楚跟郭贤妃上前,也围看了半晌,冯潋楚这才将操办宴会之事同西闲商议。
西闲见她安排了歌舞,百戏,并有焰火之类,甚是热闹详细,又见连各家进宫的诰命等的席位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便道:“虽然是极好的,不过是不是太过热闹了?”
冯潋楚笑道:“毕竟是娘娘封后以来第一个寿,自然是得热闹些才好。”
西闲道:“虽如此,只是又让妹妹操劳了。”
冯潋楚道:“有这种大喜事,臣妾再操劳些也是乐意的。”
郭贤妃也在旁说道:“德妃娘娘着实心细的很,原先还生恐那些戏文之类的不中娘娘的意。”
西闲道:“我只是擎等着看热闹的,都是两位妹妹帮着操持,我还有什么不中意?”
于是又叫阿照:“把先前内务司送的东西拿来。”
顷刻,阿照领了四名宫女,各自捧着一个托盘上来,都用黄绸盖着。西闲将黄绸揭开,却见第一个里头是个描金绘彩的檀木匣,打开看时,竟是一朵赤红的灵芝,只看色泽便知道是稀世奇珍。
而另一个盘子里所盛的,却是一颗比拇指还大的海珠,氤氲有光。
西闲道:“这枚灵芝,便送给冯妹妹,你的身子还需要仔细调养。这灵芝正好相应。”
冯潋楚忙起身:“这般珍贵稀罕之物,臣妾如何消受的起?娘娘且留着自用才是。”
西闲道:“东西用到合用之人的身上,能起效用,才不枉费稀世奇珍之名。何况你把身子调养好了,对我来说,也是极大的辅助,所以竟比我用这东西更妥当。”
冯潋楚见说的恳切,才谢恩收了。
西闲又指着那海珠道:“这个就送给贤妃,知道你见惯了这些,未必稀罕,只是本宫的一点心意罢了。”
郭贤妃之父乃是镇国将军,先前朝中除了赵宗冕的雁北军外,便是镇国军最为著名了。郭家世代显赫,郭贤妃身边自然也不缺那些奇珍异宝的。
郭贤妃忙起身:“臣妾惶恐,臣妾自小虽也见过些珍宝,但这是娘娘所赐,自然跟别的不同。臣妾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西闲笑道:“正是如此。”
三人又略坐片刻,说了会儿话,冯潋楚跟郭贤妃便起身告退了。
到了贤妃宫门,郭贤妃请冯潋楚入内略坐片刻,冯潋楚因出来半天,身上有些不受用,便只说改日。
于是仍旧回鸣玉宫,不料才走到半路,又想起先前要探望章充容一事,迟疑片刻,便又往绮烟宫而来。
绮烟宫门口竟无人看守,冯潋楚心觉诧异,制止了身边内侍通传。
她领着宫女,拾级而上还未进殿门,就听到里头像是章充容的声音,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难道不知吗?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着这宫里头太枯燥了,心里闷罢了。”
另一个声音道:“娘娘如果觉着闷,可以再想别的法子,只是不能再去找苏侍读了。就算娘娘并没有别的想法……可是给人知道了,闹了出去,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听着,却像是先前给她训斥过的那小宫女。
冯潋楚听到这里,很是震惊,本来想进门的,可那一脚迈出,却有些落不下来。
但这时侯要退出去已经晚了,冯潋楚心念急转,咳嗽道:“这宫里的人都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到处静悄悄的没个声响?”
她身边的宫女见机甚快,也道:“回娘娘,这实在不像话,明明说充容娘娘身体不适,他们一个个就躲懒去了也未可知。”
果然两人一唱一和,惊动了这绮烟宫里的人,有几个小内侍从廊下飞跑出来,惶恐地向着冯潋楚跪地参拜。
而在殿内,章清怡也扶着宫女的手,缓缓走了出来。
她像是要尽量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脸上仍是掩不住惊慌心虚之色。
“参见德妃娘娘。”章充容微微俯身行礼,身子却微微一晃差点栽倒。
旁边的宫女忙将她扶住。
冯潋楚看在眼里,忙道:“我听说妹妹身子不适,所以特来探望,又何必如此多礼。”于是命宫女搀扶着回到殿内落座。
章充容脸上白一块儿红一块,吃不准冯潋楚是否听见了他们的说话。
冯潋楚只当什么也不知的,道:“我才从皇后娘娘那里来,听说你最近又不大好,是怎么了?”
章充容道:“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