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道:“使不得。皇后……太子不能……”
泰儿双膝跪在地上:“泰儿拜见义父。”
苏霁卿不敢十分扶他,只得也跪在地上:“太子快起来。”
泰儿道:“我才知道原来是义父救过我跟母后,义父怎么一直都不告诉我。”
苏霁卿看着小孩子泪眼汪汪,鼻头跟眼睛都红红的,早也无法按捺心情,深深呼吸,把泰儿抱入怀中,泪也从眼中直坠而下。
顷刻,西闲止住泪,劝住了泰儿,才对苏霁卿道:“另外还有一件事,要跟三哥说。”
***
这日文安王妃虽也来贺寿,只是也提前离席了,原来文安王从过年之时就卧病在床,期间时好时歹,所以王妃提早回府照看。
又有说,近期文安王向皇帝请求,只说是因患病缘故,不能为朝廷尽力,恳求仍回封地,以安心养病,可仍留世子在京内,为皇帝效忠。
赵宗冕并未准许,不过先前特去探望过文安王一次,见果然已经瘦得形销骨立,才有些改变主意。
也正是在西闲生日这天,各位诰命夫人等散席离宫后,凌霜宫派了人来,向西闲禀告,郭贤妃有喜了。
西闲其实早就知道,之前小江子在凌霜宫外苦守半晌,早同太医的跟班那里探听明白。
至于这么晚才来告诉,也是郭贤妃有心了,毕竟今儿是西闲的大好日子,若是说出她有身孕,自然就抢了皇后的风头,所以等人都去了才命来传信。
凌霜宫来人的时候,德妃冯潋楚也正在座。
西闲道:“咱们不如去看看贤妃吧。”
冯潋楚脸色异样,低头道:“是。”
两人到了凌霜宫,贤妃听了通报,正扶着人起身,欲向皇后见礼。
西闲笑道:“你有孕在身,务必要留神小心才是,这些礼数之类可免则免吧。”
冯潋楚也说道:“恭喜贤妃了。如今宫里有太子跟两位小皇子,只缺一个小公主了,如果贤妃再给皇上添个公主,那可是皆大欢喜,再好不过的呢。”
“德妃说的正是我所想的,”郭贤妃也说道:“如今宫里三位皇子,的确缺个小公主呢,如果真的是女孩子,那定然是万千宠爱。”
西闲则笑道:“好了,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都很好,皇上跟我都是一样疼爱的。”
是夜赵宗冕来至甘露宫,却并没见着西闲。
问起宫人,原来是在跟承吉承祥两位皇子于侧殿之中。
赵宗冕坐等片刻不见她回来,便去侧殿,却见两个小皇子一左一右坐在西闲身旁,口中呀呀不停的,指手画脚,三人仿佛在说什么。
榻上还有些拨浪鼓,风车,以及先前章令公主送给泰儿玩耍的旧玩具等。
赵宗冕看了会儿,认出那个不停拉扯西闲说话的,是三皇子承祥,另一个低头舞动玩具的,是二皇子承吉。
正阿照进来送东西,看见赵宗冕在此,忙行礼:“皇上。”
里头就也听见了,西闲抬头的功夫,赵宗冕迈步走了进来,道:“是在玩什么呢?”
两个小孩子还不到一岁,见他来了,都仰头望着,承祥还好,嘻嘻笑了几声,向着赵宗冕爬了过来。
承吉却反而往西闲身边靠了靠。
赵宗冕顺势将承祥抱入怀中:“还是你乖,又长了不少,抱着沉多了。”
西闲已经安抚了承吉,下地行礼:“参见皇上。”
赵宗冕道:“怎么又这么多礼起来?”
“君臣之礼,自然不能怠慢。”西闲垂眸回答。
“什么君臣之礼,夫妻之礼呢?”赵宗冕笑问。
此刻阿照将奶酪放在桌上,西闲便回身取了一盏,先自己试了试,才回头喂给承吉吃。
承祥在赵宗冕怀中,便也手舞足蹈,好像不甘示弱,又指着桌上奶酪,似乎在示意赵宗冕。
赵宗冕看一眼西闲,笑道:“好好好,父皇喂给你。”
便到桌边坐了,让承祥坐在自己的腿上,把他怀抱着,拿了一盏奶酪,也用银勺子挑着给他吃。
承祥吃的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地拍手欢呼。
赵宗冕见他如此高兴,颇为得意,很想让西闲见识见识自己哄孩子的功力,只是西闲并不理会,只专心喂承吉而已。
赵宗冕无法,突然间想到一件事,便问道:“朕听说,今儿你传了苏侍读?”
西闲道:“回皇上,是已经传了。”
“是为了何事?”
西闲道:“正是皇上交代的那件。”
赵宗冕忘了喂承祥:“你同他说了?那他……可愿意?”
西闲面无表情,淡淡说道:“皇恩浩荡,他还有什么可不愿意的?自然只是感激谢恩而已。”
赵宗冕一怔。
承祥因为吃不到奶酪,挣扎起来,伸长了小手想要去自己抱那碗,赵宗冕因为走神并没留意,竟给他捉到了碗,往怀中一抱,顿时间半碗奶酪都倾倒在了承祥的身上。
赵宗冕皱眉:“混账!”
承祥天生活泛,虽然失手把碗里的奶酪倒了,却仍觉着好玩,正笑嘻嘻的,猛然听赵宗冕如此呵斥,一愣之下,哇地便哭了起来。
承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