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乡侯,纷纷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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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关潜同西闲说起来,道:“贤妃娘娘那边,这两天一直派人来探看,好像是知道了什么,贤妃背后是镇国将军,虽然皇上在出宫前,已经将国内兵力调动重做了严密安排,但镇国军那边,事实上还是唯老将军的命令是从……这个关口,看是疏忽不得。”
自打赵宗冕将关潜从大理寺赦出,内宫一切皆都交在了关潜手中,这样顾恒便能分神去统领三万禁军。
西闲道:“凌霜宫那里,我会料理。”
关潜松了口气:“这就再好不过了。”
又过两日,毫无消息。
这天,郭贤妃来至甘露宫。
郭贤妃进殿,上前徐徐倾身道:“给娘娘请安了。”
西闲含笑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点头道:“我近来也正想着去看看你,可巧妹妹就来了,你身子不便,且快坐。”
贤妃谢恩落座,道:“本该是臣妾来给娘娘请安的,只是因为……着实是有些不方便所以才……还得感激娘娘宽容大度,特许臣妾免了此礼。”
西闲笑道:“我有了太子,承吉承祥,自然很知道生育之苦,所以将心比心罢了。”
贤妃道:“也是娘娘恩宽。”
西闲便问她近来爱吃什么,又问情形如何,贤妃一一作答。
末了,贤妃试探问道:“娘娘最近……可见过皇上吗?”
西闲似不解:“怎么?”
贤妃忐忑道:“臣妾前日觉着身子不适,又因这连日不曾见到皇上,所以冒昧地派人请皇上去凌霜宫……却未得应允,又听说皇上这几日也没到甘露宫,只在勤政殿,臣妾心里觉着有些……奇怪,不知娘娘可曾见了皇上?”
西闲望着她一笑。
贤妃不明所以之时,西闲抬手。
阿照便命众人都退下,自己也退了出去。
郭贤妃转头:“娘娘这是……”
西闲道:“本宫也正有几句体己话要跟贤妃说。本来……早该告诉你了,只不过你毕竟有孕在身,不宜听那些大消息,万一惊动胎气,岂不是弄巧成拙?”
贤妃忙道:“娘娘有何话?臣妾无碍的。”
西闲叹了口气,说道:“说来这件事是本宫的不对。数日之前,太子去林府,路上出了一点事……”
“太子出了何事?”贤妃惊问。
西闲道:“不过是有人蓄谋行刺,意图对太子不轨而已。那些人甚是可恨,竟伤了顾大人掳走太子。”
那夜西闲在勤政殿前怒斥赵宗冕,虽然周围都是皇帝近侍,但难免会有零星眼线,郭贤妃多半早已经知晓。
贤妃面露惊恐之色,却又道:“阿弥陀佛,如今太子不是好端端在宫内么?若非如此,臣妾定要吓坏了……”
“那贼人本欲要挟皇上,可是他们怎知道皇上神机妙算,竟安然无恙把太子救回来了。”
郭贤妃瞠目结舌:“竟是这样……幸好……”
西闲摇头:“只有一点不好。”
郭贤妃忙问是什么,西闲道:“本宫当时担心太子的缘故,怕太子有事,就向着皇上发了脾气。你也知道皇上对本宫是有些偏宠的,不过那会儿本宫的话说的重了,幸而皇上并未责罚,只是他毕竟心里有气,所以,在救出太子之后,他赌气并没有回宫……”
“啊?”贤妃震惊:“皇上去哪里了?”
“嘘,休要高声。这件事现在谁也不知道,本宫也吩咐关潜顾恒他们严守秘密,”西闲凝视着她的双眼:“只是妹妹你毕竟不同其他,如今又怀了龙裔,所以……也不必瞒你。”
郭贤妃迟疑:“但是、皇上到底……去了哪里?”
西闲道:“本宫已经派了南镇抚司的苏霖卿去把皇上追回来,现如今得到的消息,是皇上往北去了。唉,这多半啊,是放心不下雁北,亦或者是因为近来北蛮犯境,你也明白皇上原先是带兵的,安安稳稳当了这几年皇上,如何忍得住,多半是趁着这个机会……去了北境。”
郭贤妃听到“北境”,眼神略直了直:“原来……是往北境去了?可是皇上万金之躯,且朝廷一日不能缺了君主的,怎能说走就走?还得快些把皇上追回来,且北境正打仗,如果皇上有个……”
西闲忧心忡忡:“可知现在本宫、关潜顾恒等几个心腹都担心这个,皇上带兵带常了,一时跑出去,他又是那个脾气,怎能说回来就回来,如果技痒的话,大概还会掌控兵权,带雁北军跟蛮人打上几仗呢。”
郭贤妃咽了口唾液,半晌才道:“娘娘、说的有道理。”
西闲苦恼地揉了揉眉心:“现在只盼苏霖卿能够劝他回来了,毕竟他又是皇上,若他不肯回头,总不成五花大绑地押回来?想来还是本宫的不对,等皇上回来,是要向他负荆请罪,自求其责的,常年给皇上宠惯了,一时忘乎所以,说实话,本宫真怕皇上不肯宽恕呢。”
西闲抬手抚过脸颊,略有羞愧之意。
郭贤妃打量她的脸色,强笑道:“娘娘不必太过自责。就算民间两口子,也有个言差语错呢。”
“只希望皇上尽快消气,回心转意罢了,”西闲颔首,又对郭贤妃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