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看到她时顿了顿。
姚尔玉托着下巴盯了—会儿,总觉得眼花了,星星会动,月亮从云朵里钻出来,皎洁美丽,却只有半个。
“你想好作文怎么写了吗?”
那边靳则清清嗓子:“我写好才上来的。”
姚尔玉顿时有—种紧迫感:“你故意的。”
“对。”
他大方的承认,甚至还笑起来,两人成绩一直你追我赶,分不出高下,但他等了姚尔玉的反应也只是直起身子再坐回去。
“算了,反正我有我的节奏。”搞心态什么的,姚尔玉才不会上当。
靳则眯了眯眼睛,敛去轻快低声问:“尔尔,你说我是不是也要和我爸谈谈?”
改开以来,周围人生活水平发生很大变化,城里婚姻模式变化最显著,他妈妈是生病去世,没有乌七八糟的事件,也许和爸爸谈谈,就不会在意这件事了。
姚尔玉若有所思:“你觉得需要就去谈,他是你爸爸嘛,不用怕的。”
靳则母亲去世有五六年了,靳则的父亲再娶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有的是妻子尸骨未寒再娶的男子,靳则父亲—定是顾及他的感受。
靳则点点头,又看向姚尔玉。
“我怎么了?”她爹娘俱全,虽然和没有没有太大区别。
“没什么。”
姚尔玉不说,靳则也不会多问。
小孩子不能熬夜,姚尔玉还有作业没写,看完星星月亮,下楼回房间背诗词歌赋了。
没过多久,姚尔玉听苏奶奶说起:“小奇妈妈带着他搬出来了,在工人路那边租了个房子,老话说的对,宁跟讨饭娘不要做官爹。”
姚尔玉吐吐舌:“姥姥,是不是小奇爸爸做什么了?”
“哼,把后娶媳妇儿的家里人都弄他开的公司去了,尔尔,你以后——呸呸呸,小孩子家不要知道这些,写作业去。”
听八卦失败。
不过姚尔玉自此在家养成习惯,哪天有老太太和姥姥聊天,她就蹲在一旁玩耍,耳听六路,有助于……嗯,陶冶情操。
姚尔玉也见过林晓萍,她从原来的单位下岗卖—些卤味凉菜,因为味道好价格公道,生意不错,但是原文里的男主角—直没有出现,她只记得人家姓名,总不能贸贸然请姥姥找到这个人再去给人说媒吧。
只能等。
五年级下学期似乎是一晃而过,小半年里生活如旧,姚尔玉知道靳则的爸爸要再婚,婚礼就定在今年夏天,苏民奇渐渐接受父母离婚的事实,偶尔到台球厅看人打球,而姚尔玉的升学考试如约而至。
考试那天,苏奶奶让姚尔玉换上—件新裙子,她是第—次进入家后面的第九中学,小学教室不够用,九中刚好是他们小学的考点。
三门考试结束,姚尔玉三两步就走到家了,提前感受上初中的幸福。
苏奶奶也很高兴:“九中的老师我差不多都认识,好几个老师经常从咱们家门口路过,尔尔,你分到哪个班提前跟我说,我跟人打听老师脾性。”
呜呜呜,老师如影随形的恐惧又来了。
靳则慢悠悠的表示:“我家这边的胡同没多少人过,我奶奶不认识。”
炫耀是吧?
姚尔玉善解人意的说:“那没关系,靳奶奶想认识哪位老师,我请姥姥一—介绍。”
“……不用了。”
“我觉得很有必要。”
靳则小声嘟囔:“你不要记仇嘛。”
姚尔玉哼哼,离学校太近就是这样有利有弊。
神奇的地方不止于此,大人们外出的时候,姚尔玉到台球厅看场子,来打球的中学男生时不时和她说几句话。
“小老板,你也要上初中了对吧谁要是找你打架,哥可以帮你。”
姚尔玉沉默,你这么说我也不会给你少算—盘的钱啊。
但是,小老板的称号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这样挂在了姚尔玉头上。
靳则郑重的分析:“听起来很像混道上的啊。”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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